第一章（2/2）

两人挨着挨着便凑到了一处，老嬷嬷识相的抱着贾环出了门，转身就去了偏房。贾府中贾政的房内人比不得他哥哥，除了赵姨娘就只剩之前一位年老色衰的周姨娘，两个人也是门对门挨着。

周姨娘曾生过，可惜早早的就去了，未活过周岁的孩是连名字都没有的，即不入宗谱，又不记排行。

周姨娘正缝着小鞋，见着老嬷嬷进来就忙去接孩。

“使不得，使不得，若是让姨娘累着了，就是我这个做人的错了。”老嬷嬷会做人，哪怕她府中的地位比之这位旁人都不记得周姨娘高出不少，依然做足了礼数。

周姨娘也是个木讷的性，见老嬷嬷这么说便不再伸手，只是又拿起了小鞋缝纳了起来。

“不知姨奶奶缝的这个小鞋，可是给环少爷的？”府中跟着贾环前后脚出生的并没有，老嬷嬷存着善心不忍见着周姨娘做了那么多小鞋没地方用着。

“嬷嬷看着可好，我闲来无事便做了一些，小孩的脚长的快，我想着总能用上一些。”周姨娘嘴笨，向来不讨主们的欢心，来就是良家的娘，进了府里做妾更是什么都不懂。

“这可真是环少爷的福气，我琢磨着正想做一双给环少爷换呢，你知道，最近他总是蹬腿，想来是鞋有些挤脚了。”老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给贾环脱鞋，脱了左边的鞋放在桌上，正想去脱右边的鞋，刚刚脱了一半，拇指捏着鞋面，正巧贾环蹬了一腿，手上一用力，脸上的笑容一僵，而后笑着把那两只鞋并排的放在一边。

“环少爷也知道有新鞋，看这小腿蹬的，穿鞋鞋哦哦哦，新鞋鞋哦哦哦。”老嬷嬷一边穿着一边哄着，哦的贾环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吐了个泡泡：老人精！

贾政向来不睡在赵姨娘处，晚上一般都会回房去，又因家中长病着自然只是偶尔纾解。

等着丫鬟们把房间收拾干净了，老嬷嬷抱着孩回了赵姨娘处，赵姨娘已经洗漱不过到底年轻，又经历了情事，眉眼上自然带上了几份媚色。

“那个老霸王蛋，总是翻来覆去的折腾，折腾的咱们环儿的口粮都要没了！”赵姨娘也不嫌粗鲁见着老嬷嬷就抱怨，一边正想接过贾环，“得了，我心里正膈应，不能让我们环儿见着不好的，要不一会去寻了米汤让环儿垫垫？”

老嬷嬷看着赵姨娘并不说话，赵姨娘觉得奇怪看到了老嬷嬷的脸色，顿时停了话语，看了一眼没什么人的房间，走到了老嬷嬷的面前：“干娘，这是怎么了？”

老嬷嬷一手抱着贾环一手握住了赵姨娘的手，让对方往自己袖里探取。

“环儿的鞋？”赵姨娘对孩上心，自然能摸出个所以然来。

“姨奶奶往鞋里头捏捏。”老嬷嬷凑到了赵姨娘的耳边，一边把贾环往赵姨娘身上凑一边又用平常音量说到：“环少爷可真聪明，见着姨奶奶就往您身上凑，可是饿了？”

赵姨娘疑惑的照着捏了一，瞬间底了头，她的双眼低垂，从外头也看不到她的脸色。

“劳烦姨奶奶自己抱会，我吩咐人去煮写米汤来。”老嬷嬷把贾环往赵姨娘里一塞，人就转身去打发几个丫鬟。

贾环正深刻的觉得这些个娘们真不简单，各个都是影帝级别什么的，一边想着一边伸了个拦腰，小手蹭到了便宜娘的脸，入手湿润。

他吓着闭上了小嘴，张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赵姨娘。

“哎呦，我的环儿打个哈欠都这么霸气，以后肯定能做大将军。”赵姨娘的声音依然甜软，脸上也挂着微笑，只是两行清泪滴湿了贾环胸口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