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两厢煎熬（1/2）

“有时间就来玩吧，凡凡，替奶奶送送客人。轩儿，你扶我回房间。”奶奶有意提醒莫凡。

“好。”莫凡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装着太多心事。

“我自己打车回去不好。”陆珊小声对牧宇说。

“那怎么能行，我去开车，你等我。”剩下莫凡与陆珊相视一笑。

“对了，莫凡，你很喜欢玩偶吗？”

“嗯，还好吧。”

“那也应该买些质量好的，我看家里那些都太粗糙了打算扔掉，问牧宇他说随我便，不过毕竟是你的东西，哪有不经过你同意就私自处理的道理呢。”陆珊一直盯着莫凡的脸。

“回头有时间我会取走的。”莫凡脸上挂着笑。

“跟奶奶说一声，我今天不回来了。”牧宇淡淡的说着眼睛却始终没看她一眼。

“哦，好。”莫凡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沉入一个巨大的黑洞，没有底限。

“我们走了，莫凡，再见。”陆珊刻意将我们两字咬的很重。

“开车慢点，别总超……注意安全。”莫凡下意识的像以前那样提醒着，说到一半觉得不妥又临时改了，感觉非常别扭。

“他应该不再需要我来说这些了吧，莫凡你在画蛇添足吗？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人，你干嘛这么犯贱，而且看情况他们似乎已经同居了吧？也许……算了，管他呢，他在国外长大，开放些也正常吧，而自己和他一年的同居期间却是个例外，这不正好说明她从来没有走进过他心里吗？即使奶奶刻意安排，种种暗示，他们还是一直保持着最初级的阶段吗？”她呆呆的看着车开走，双手突然捂住脸，泪水却不断顺着指缝流下。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莫凡还是小女孩，喜欢那些娃娃，就是太粗制滥造了。”陆珊这一刻是幸福的，一晚上都被牧宇满满温柔备至包围着，这种感觉无异于中了大奖，来的太过突然和惊喜。两个人一个满脸满足的微笑，一个却冷若冰霜的阴郁。从倒车镜看到身后小小的身影，捂了脸蹲了下去。他努力的克制了自己，心莫名的一抽一抽的有些疼，刻意调整了下呼吸才觉的有所缓解。他多想停下车，跑回到她身边去，将她拥在怀里，任她哭个痛快。

镜头转换：在看到莫凡的第一眼，牧宇就一直趁她转开眼神时看向她，在她看到陆珊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那一瞬间，他心如针扎却假装没忽略不见。他刻意走在她身后，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是多心疼，就餐时言不由衷的话，看着她眸中的泛起的酸楚与落寞，他却只能用温柔的笑去掩饰内心的惶恐，每一个违心说出口的字，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刺伤着她也割伤了自己。整顿饭下来她几乎没吃什么，始终保持甜美微笑意犹未尽的样子，但他知道她有多煎熬，多惶惑。当她陷入沉思端起红酒时，他想提醒她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呛到了自己，狼狈的离开。当她像往常那样叮嘱他时，他还是禁不住笑了一下，习惯就是爱过最好的证明。可是一切能怎样，在这场多人的游戏里最后只能保留两个角色，总要有人退场。

“我对你们太失望了。”奶奶回到房间脸色陡然变的难堪起来。

“你们是不是非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孩子毁掉啊？”奶奶大声诘问着，牧轩无言以对。

“好了，你们也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你们想怎么样随你们，我都年纪一把了我怕什么，宫家以后怎么样我想我也看不到了，照你们这样下去，我早早的就可以气死，也就解脱了。”奶奶气不打一处来。

“不愧是宫家的好男儿，一个比一个狡诈，一个比一个无情。你和他都给我搬走，这里就剩下我和莫凡挺好，最起码还图个安静。”奶奶越说越气。

“奶奶，牧宇也有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非要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行了，以后莫凡的事你们也不用勉强了，我既然能够把她养这么大，就一定能给她幸福的未来。”奶奶重重的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累了。”牧宇将车停在道边。

“你这么累，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开车回去，这样吧不如我陪你到家我再打车回去吧。”

“不必。”牧宇的态度180度大转弯。

“人家是关心你呀，你别总是敌对我，你刚才在奶奶家不是对我很好吗？”

“陆珊，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是什么才让我们俩个在一起，大家都是专业演员，恪尽职守演好应该的角色就好了，我不会过多干涉你，你也别试图干涉我。”

“我知道啊，你不爱我，但这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就好了，你只要我身边就好。”

“希望你的爱别影响了我心情。”

“我可以上楼去个洗手间吗？这里离我家挺远的，我怕会不方便。”

“你最好别耍什么阴谋。”牧宇不屑的说。

“我哪有什么阴谋，我不过就是太爱你了。”陆珊幽幽的说着，眼里泛些些泪花。

“牧宇，我承认在你面前我失去了所有的颜面和修养，但我不在乎。”从洗手间出来的陆珊走到窗前伫立的牧宇身边。

“你想说什么？”牧宇不看她一眼，就像曾经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