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意外插曲（1/2）

“哥，我们是不是彼此的初恋？”莫凡喝了一口热茶，终于鼓起勇气问。

“嗯，有那么紧张吗？”牧轩将她的手从嘴边拿远，不经意看了下是否咬伤。

“啊，不紧张啊。”莫凡拘谨间对他的一系列动作视而不见。

“你从小一紧张就会咬自己的手指关节，还不分轻重。”

“凡凡，坐到我怀里来吧，就像小时候我给你读书一样，那样即使睡着也是倒在我怀里。

于是壁炉旁厚厚的毛毯上，牧轩靠在沙发边，而莫凡靠在他怀里。

“哥，跟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吧。”莫凡以前是完全拒绝的，可是现在却迫切的想知道。

牧轩用一只手也顺利的将小毛毯搭在她身上。所有的动作都如此自然而顺畅，莫凡轻颤了一下。她不是傻瓜，对她好的人不少，可是没有一个人像牧轩这样习惯性的时时刻刻呵护着她，这些习惯已经已经根深蒂固到了他的骨髓，她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安心于这一切，皆因他对她的这份用心。

“你确定要听？我担心你头会痛。”

“不会的，我现在特别想听，我想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对了，我们为什么会分开？”莫凡一连串的疑问，让牧轩心里的伤痕猛然间撕裂了一些。

“我们那么好为什么会分开？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关于我们的任何事？为什么奶奶想让我嫁给的是牧宇？”莫凡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牧轩感觉自己的内心开始在滴血。

“是你变心了吗？还是我变心了？还是……”

“我们都没有变心，只……”话没说完门铃突然响起来，还伴有急促的敲门声和女孩的叫喊声。两人相视一望，牧轩抢先一步走了出去。院门打开，一个衣衫有些零乱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摔了进来。

“轩老师，求你救救我奶奶吧，她突然晕到了。“牧轩吃惊的扶起女孩，女孩头发散乱，满脸的尘土混合着泪水都凝在了一起。

“轩老师？”莫凡一脸不解的看着女孩和牧轩。

“等我一下。“牧轩奔回屋子拿了急救箱。

“我跟你去吧。“莫凡也急忙跟了出来，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一定是特别急迫的事。牧轩没说什么抓起一件厚外套给她披上，三个人上了车就开向山村方向。

“你还好吗？“莫凡和女孩坐在后座上，虽然牧轩把空调调到最高，女孩穿的单薄加上一直紧张情绪一直在打冷颤，莫凡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用手搂紧她，女孩看着她却不说话，漆黑的双眸中流露着疑惑与不安，隐约还加杂了一点敌意。

“小琴，简单说一下是怎么回事。“牧轩催问着。

“我也不知道，晚饭的时候奶奶就说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吃了你给的那个药，说想睡一会儿，结果就一直没有醒，我怎么叫她都不醒。镇上的医生回城了，隔壁大叔告诉我你回来了，所以我就自己跑过来找你了。“

“都怪我把电话关机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牧轩加快车速。

“你自己跑过来的？”莫凡看着外边漆黑一片。

“嗯，不过我的手电在我摔倒的时候掉到山谷下边去了。”小琴有些惋惜，那手电是牧轩特意买给她的。

“没摔坏哪吧，有受伤的地方吗？“莫凡上下打量着她。

“回头老师再帮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牧轩自然是知道女孩的意思，莫凡才恍然大悟。

“我没事，就是手擦破了点皮。“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粗糙和厚厚的老茧，因为摔倒时的惯性整个手掌都蹭伤了，泥土和血混合着。

“一定很疼吧。“莫凡心疼的看着，轻轻用嘴吹着，利索的打开急救箱给她简单的消毒上药包扎了一下。

“等一会我再帮你好好处理一下。”

“轩老师来了，轩老师来了。”几个村民看到他们的车就跑了过来，牧轩停好车拎了急救箱就跑进屋里去了，莫凡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看这个症状应该像是脑出血或者梗塞，大家帮下忙把奶奶架到我车上去，我要尽快送她到医院去。“牧轩简单的察看了下，和村民一起将奶奶平架到后车座上安顿好。

“莫凡你留下来照顾小琴，等下我会让他们送你们回去。“

“我要跟你在一起。“莫凡不是矫情，而是担心这么黑的山路只他自己开车太危险。

“放心吧，镇长会跟我一起去，到了医院我再跟你联系，对不起，凡凡。”

“没事，我会等你回来的。”莫凡知道他的意思慌忙摇着头，牧轩饱含歉意而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招呼人上车呼啸而去。

这一走就是三天，正如牧轩判断的小琴的奶奶的确是脑出血，还好送医及时抢救过来了，不过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小琴，吃饭了。”这已经是莫凡的第三遍了，女孩一直都很执拗的守在门口。

“你是再等牧轩回来是吗？“莫凡顺着她的眼神也望向山间那条路的拐弯处。一刹那，一个镜头闪现在脑海，同样的山路，只有她自己在行走，她甩了甩头，拉起小琴回到餐厅。

“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为什么感觉那个路口那样熟悉，包括拐弯处那棵一边倒的树。”小琴虽然话不多，但莫凡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事情，因为牧轩时不进会过来小住，一来二去知道这个偏远的山村唯一的一所小学师资很困乏，几乎一个老师要同时教好几门课，一般像音乐或者美术之类的老师基本就没有，于是就主动请缨临时兼职，除了免费义务教课，还出资改善了学校的环境，给孩子们提供了免费的营养早餐。于是就成了这个山村最尊敬的人，经常把认为最有价值的一些土特产送给他，他不在的时候大家就约定俗成的帮他义务看护他的院落和树木。

“放心吧，奶奶已经脱离危险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莫凡安慰着，经过她的打理，小琴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形象，头发梳成了利索的马尾辫，虽然莫凡的衣服穿在身上显的有些肥大，可是却让她有了这个年龄该有的光鲜与水灵。

“多吃一点才有力气，等牧轩回来我们也跟他一道去看奶奶好吗？所以你现在要多吃，省的奶奶见到你时担心。”小琴听她这样说也变的主动了一些，大口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