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记忆之所（1/2）

“不回你的公寓又跑来烦我。”奶奶一脸嫌弃的看着牧宇。

“奶奶真偏心，从小到大都偏向大哥。”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偏心他。”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们俩个，我一视同仁，都是我的骄傲，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因为我们优秀啊，除了你那个傻瓜一样的莫凡，我们哪一个不是学霸学神级别的。”牧宇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好疼。”牧宇夸张的叫着，看着奶奶慌忙又来揉笑了出来，也就是在奶奶面前可以这样无拘无束，还有就是在莫凡面前，不过他更喜欢逗莫凡玩。

“我们宫家哪一个不优秀啊，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一团和气。尤其是你和牧轩，别人家亲兄弟还要剑拔弩张的斗的你死我活，而你们明明是这么尴尬的关系却难得如此亲密，奶奶觉得特别欣慰。小时候，你是吃不少苦，但仍旧保持一个磊落耿直的性格真的难能可贵。而牧轩虽然父母都在，可是却没有多得半点快乐，两个貌合神离的人怎么可能会营造出来一个幸福的家呢。你们俩相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一直都为彼此着想。”

“可是他还有奶奶和莫凡在身边。”牧宇故意较真着。

“莫凡其实也算是牧轩带大的，我那个时候一心都扑在事业上，莫凡小时候基本都是牧轩陪伴她，两个人自小在一起的感情旁人当然比不得。”奶奶说完仿佛记起了当年牧轩和莫凡相依为伴的日子，嘴唇上翘着，目光慈和而非平时的严厉。

“可惜了。那么青梅竹马的一对人。”奶奶叹息着。

“奶奶这次不是给了哥机会吗？”牧宇说着，心下仍旧对早晨的事耿耿于怀。

“昨天晚上牧轩那样求我，我哪不答应的道理，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莫凡还是记不起曾经，他决定远走它乡彻底放手。”

“他为什么急于这一时，如果能想起来这么久早就想起来了。”

“他是因为你呀，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早就到了谈婚论嫁年龄，他说不会勉强莫凡，只是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

“如果莫凡想起来了一切，你会怎么办？”奶奶突然问到。

“兄弟决裂。”牧宇脱口而出，看到奶奶呆怔的脸又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别说是莫凡，你从小带大的，即便是陌生人，我发誓也不会跟哥走到那一步。”奶奶长嘘口气，扬手要打他，落下时却没有力道。

“我还记的小时候，哥带着我和莫凡玩的场景，他从来没有嫌弃欺侮过我，在他送我回我妈妈家时，因为邻居的孩子骂我野种，他还拼了命的跟人家打架，哥的性情一向都温和有余，而那一次却跟疯了一样，结果还被爸爸狠狠教训了一顿。他还再三叮嘱我不让我说出去，所以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可是我却能记一辈子。他是为了保全我的自尊心啊。”牧轩想起当初也是湿了眼眶，奶奶也抻出手抹了抹泪水。

“后来我妈妈身体不好，他还经常过去看我们，在宫家，他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在我家，他居然亲自动手为我们做饭，虽然那个时候他做的饭不太好吃，可是我妈妈每次都说好吃还会刻意多吃一些。他甚至跟我一样称呼我妈妈，还向我妈妈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我，这让我妈妈走的非常安心，我很感激他。”

“你们几个都是特别懂事的孩子。”奶奶哽咽着。

“我出国之后还经常能够收到他寄给我信，但我却一封也没有回，更没有打电话给他，因为我怕听到他的声音就熬不下去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我保证。”牧宇坚定的说。

“好孩子。”奶奶重重的拍拍他的手。

“能够对我好的人不多，所以我会格外珍惜，包括莫凡，如果她选择的是哥，我会好好祝福他们。”牧轩伸手帮奶奶擦了下泪水，长叹一下感觉放松了许多。

“你平时总是表现的对莫凡没耐心耍态度，其实也是想刺激牧轩，对不对。”

“奶奶真狡猾，明明看透了却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心结仅属于莫凡，我想他也应该有吧，否则怎么会迟迟不向莫凡说明一切，我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他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那么就由我来守护莫凡也不算过分。”这是牧宇一开始的想法，他并没想介入莫凡和牧轩之间，可是随着与莫凡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真的喜欢上了莫凡，原来爱一个人如此简单而不需要理由。

“老了，哪有那么多心思啊，都是你鬼心眼想太多了。走啦，我饿了，咱们吃饭去。”

“我要喝粥。”

“好，我已经让人给你熬了百合莲子粥。”

“切，明明知道我肯定会过来，刚才还嫌我烦，还说自己老了没那么多心思了，奶奶好狡猾。”牧宇扶起奶奶朝餐厅走去。

“我怎么不记的说过。”奶奶失口否认着。

“看来以后跟奶奶聊天就要录下来，省的你耍赖不承认，我要喝莫凡熬的八宝粥。”

“你当我家凡凡是你保姆啊。”

“反正我不管，这次回来你得让她回我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