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翅膀（1/2）

一周下来，吴理想的脑子被霉霉的声音充满了，连做梦都是e ere both young hen i first sa you，但两个人还是会不自觉地错拍，痛苦的磨合之后，张口就是动感和激情的艾玛丽已经完全找不到感觉了，唱每一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

她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发挥得都不会好，就直接去找了老胡，“对不起，老师，我和吴理想都非常努力，但我们就是配合不到一起，可能无法表演了。”

老胡虽然一肚子火，但是却没法冲着留学生艾玛丽发，和和气气地让她出去之后，就把吴理想叫过来一顿狠批，还下了死命令，“一周时间，你给我变出一个节目来，不然以后的语文课你都不要上了。”

“老师那我独奏钢琴可以吗？”

“不行，”老胡把语文书摔在桌子上，“一个人在那儿弹琴，你以为你是郎朗啊，下去找同学一起排练，快去。”

刚一回到教室就是语文课，吴理想把书架起来，捂着耳朵不想听老胡的声音。

“节目不行吗？老胡说你了？”

“没有了。”

“节目没啦？”甄现实一时有点儿开心，就没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声调。

“你这么高兴吗？”

“不是不是，我很难过，你也辛苦排练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行了呢，不然再去问问老胡，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这番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要不你来表演吧？”

“我？”甄现实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说。

“嗯。”吴理想认真地说。

“小女子身无所长，让您见笑了。”甄现实用校服袖子遮着脸欲说还休。

“朕瞧着你前些日子做的几首歌词甚好，若是能唱出来，想必……”

甄现实愣了一下，“可是，只有词啊。”她没想到自己随便写的那些东西竟然被他记住了。

“也可以有曲子。”吴理想掏出一个本子漫不经心地划过去。

甄现实翻到那些修改和重写了好几遍的曲子，手指不自觉地放进了嘴里，翻页的时候，比考试还紧张，一不小心碰花了一个小蝌蚪，紧张地擦了好久，她不知道她那会儿的表情是不是可以用“痴呆”来形容。

甄现实感动了，她只知道吴理想翻过自己空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说说和日志，会点赞，偶尔还会评论，但她不知道他不仅认认真真地看了，还给那一段有感而发的歌词谱了曲。

她不知道他弹出来会是怎样的一首歌，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句没有押韵的词，会不会听起来很奇怪，但此时此刻，甄现实抱着那个本子，甚至有点儿想哭。

前排的吴三石转过来借尺子，看见本子上的歌词，凑过来问：“谁的本子啊？”

甄现实指了指他，“吴理想的。”

“哎呦，还抄歌词呢，谁的歌词啊？”

“我。”甄现实说。

长久以来，她对于自己写出来的文字，都是羞于承认的，总觉得一旦在旁人看来，都是“矫情”和“做作”。

但这一次没关系，因为他不是旁人。

“吴理想，我答应你。”她转过去，对着他认真地说。

“嗯，”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抹去了她眼角溢出来的两滴眼泪。

甄现实不好意思地说：“刚刚，风大，吹着了。”

“我知道，”他接过本子，“放学一起排练。”

“好。”甄现实趴在桌子上捂着脸说。

4

业余如甄现实，擅长听歌，也熟知歌手八卦，就是不擅长认那些小蝌蚪，明明是自己写的歌词，唱起来却格外生硬，用穆远的话来说：“甄现实你唱歌怎么跟生孩子似的？”

和艾玛丽的自由奔放不同，甄现实脑子里装满了谱子，以至于张嘴就格外紧张，生怕唱错。吴理想只好一字一句地教她，改动掉那些驾驭不来的转音，把音区调整到她可以唱准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