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缔约（1/2）

“喂，你还要摸到什么时候，还不松手？”彤清皱着眉，自己学人礼貌性伸个手，这人还没脸没皮握了那么久。

“啊？哦哦，不好意思。”林凯从纷纷思绪中脱离了出来，刚才一时走神，忘了自己还拿捏这她的手，虽然很凉，但是好软啊，这就是妹子的手么。

林凯一脸歉意的讪笑，在彤清看来却是典型的猥琐，心里的印象不由得又低了几分。

“你没什么事要忙了吧。”彤清看似在问着林凯，但是却没有让他有回答的机会。“没事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先定了前面的鬼契吧，免得夜长梦多。”

林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彤清抢话这点小细节。渐渐的他也放松了一点，并没有再那么紧绷着神经，人对未知的事物的恐惧远大于亲眼所见的恐怖事物，而且，在他看来，这个女鬼，其实也就和普通女孩子差不多而已。

彤清双手一翻，在面前托起了什么，随着紧促的念咒声，渐渐显现出了一张黑灰色的看上去质地像是皮质的方布。

“这块就是鬼契书？”林凯拿起那块黑灰黑灰的东西，看上去倒是和电影里面那些什么羊皮卷差不多，只是颜色上稍有差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拿捏着的感觉既不是塑料也不是什么皮革，这让林凯觉得很有新奇。

看到林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在把玩着鬼契书，又搓又拉的，彤清心中越发的嫌恶，这人真是蠢到没边了，就这个家伙，会是它们说的那个人？

“条约已经黑纸白字在上面印着了，你确认下，没啥问题就打个印。”彤清不得已提醒道。

林凯停下了动作，把鬼契书展开来，上面的文字他倒也认得，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学过这种文字了，不过此刻重点也不是这个，他倒也没纠结下去。大概，也是小时候学的吧，他这么想着。

“契一：乙方替甲方实行太岁玉身，助其褪鬼化人，材料由甲方提供，期间内，除了必须的计划步骤，不得以任何理由借用、利用甲方的材料及成果，否则甲方有权中断该契约并向乙方提出一个条件，乙方必须执行该条件，执行前可与甲方商议修改。契二：实行太岁玉身成功前，甲方需以自己自身能力配合乙方，提供、创造对乙方有利的物质条件以及工作上的帮助，如超出能力范围，可拒绝执行。该契约不得以任何形式进行扭曲更改，契约生效后直至双方完成契约方可撤销。”

林凯日常工作里养成了读代码去理解的习惯，自然而然就读了出来。

除了第一条的好像有点不敢确定之外，好像没什么问题了，还是先问一下吧，想到这里，林凯犹豫着开口道：“唔...这个第一条的提出条件...能不能改一下？”

“不行。”彤清淡淡地回应了他两个字，她知道这个家伙打的什么主意，订立契约之前已经被提醒过了的，这一点她可不会同意。

林凯犹豫再三，仔细地观察着彤清以及手上这份契约，彤清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而契约里面，存在着好几个漏洞，也不知道是故意而为还是怎么样，不过林凯倒也不怕，这些个漏洞，全都是可以被他利用到的。

“行吧，签就签了，提前说好，我要是不能在你这个太岁玉身之前升职加薪，这个契约是要当作被违反规定的哦。”林凯踌躇再三，决定多加一点要求，随着话音落下，鬼契书上也多了一行相应的文字。

彤清看着这突然被添加到鬼契书的新条件，又看了看林凯，心中惊疑不定，又不好暴露出来，只得假装淡淡地应道：“我同意。”

林凯终于是不再考虑，运起禁魂诀对着鬼契书乙方的那个区域一掌按了下去。

鬼契书产生效用的凭据，不是什么指纹，也不是什么签名，而是签契双方的灵魂，而人的气息里，会带有灵魂的印记，所以林凯只需要运气禁魂诀把气息留在鬼契书上面就行了，不过他也不懂得什么太高深的运用方式，只得把气息都聚在掌上，用力按下。

彤清则没有那么麻烦，只是一指点上去就行了，她现在用的就是鬼体，本身就是灵魂散发的状态，就是一根头发，也是包含着鬼息的。

达成协议后，也没有像电影里的一样什么光芒大作和自动燃烧什么的，鬼契书就静静地漂浮在空中，慢慢地消失掉。

“啊？就这样就行了？”林凯倒是有点惊讶，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来点什么玄幻的特效和炫酷的场景么，好歹是签了一个不得了的契约啊。

“你是电影看多了，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彤清感觉自己就是在跟一个门外汉讲话，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好奇一，解释起来特别费劲。“不这样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以为有些什么证明的东西可以作为签没签的凭据呢...”林凯有点兴味索然。

突然，办公室里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有热浪在翻滚一样，一条小小的黑黑的裂缝慢慢打开了来。

“诶，你看，这是什么。”林凯又来精神了，摇着彤清的手，浑然不觉身旁的人儿已经隐隐怒火中烧。

跟你很熟么，才第一天见面好不好，别用你那猪蹄子碰我可以吗。彤清皱着眉，斜了一眼林凯，如果说，彤清之前还是含蓄着地嫌弃，那么现在已经是把嫌恶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就差没直接给他一巴掌。但眼前的异变也是吸引住了彤清，会不会是...不对，彤清转瞬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是要执行计划，没理由会这么快就过来的，她虽然有约在身，但此次计划她才是主角。

裂缝慢慢打开，像是在空中凭空开了一个小洞口，洞里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两个人打算靠近一点观察的时候，掉出来个黑乎乎的球一样的东西，裂缝却是一下子关闭消失掉，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残留的那热浪似的扭曲的空气说明它曾经存在过。

“哎哟，疼疼疼。”黑乎乎的球摔在地上，还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