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鬼共事（1/2）

早上，因为临冬了，阳光似乎也没有夏日那么猛烈，透过淡蓝色的落地窗洋洋洒洒地落在屋子里。

被窝里不情不愿地伸出了一只手，在床边摸索着什么，没几下就逮到了正铃声大作的手机，林凯现在已经熟练到不需要看手机就能正确地取消闹钟了。

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过了好一会，等掀开被子的时候，他已经穿戴好了。本来林凯对穿着就没什么讲究，衣服也是常见的大街货，早上嫌衣服冷，就把被子圈起来，衣服放在被窝里，这样一来，第二天早上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洗漱好后，林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天没整理，已经有点胡子拉碴了，眼睛有点血丝，大概是没睡好的缘故。昨晚复习道录到凌晨，这是近期以来林凯第一次不是因为加班而熬夜，还好以前基础扎实，不然就熬夜那么简单的问题了。道术在于感觉，多练习有助于使用出来。鬼眼多年没开，昨晚光是为了开个鬼眼，就花了不下两个小时。鬼眼的作用不光是在于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对于目力也是有着一定的辅助作用。

算了，还是整理一下吧。打开了电动的刮胡刀，看着胡茬被慢慢消灭，林凯的嘴角也慢慢扬起了一丝弧度。

林凯本身也挺白净的，从小到大，认识的周围的人里面，他甚至比女生的皮肤还要白里透红，随着渐渐长大，倒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夸张了，不过也还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比起女生来不遑多让。俗话说，一白遮三丑，虽然长得不是什么帅哥脸，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能让女孩们为之侧目的。

收拾一番后，和昨晚的胡子拉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衣服还是那身衣服，不过看起来却少了几分随意邋遢，多了一点干净简练。

今天就要能见到女鬼了，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鬼呢，虽然昨晚已经对上过了，但始终还是见了真容比较有存在感。

会是什么样的呢。林凯心中隐隐有着一丝期待，连出门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早啊。”一如既往地和同事打着招呼，林凯四处张望，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女鬼的踪影。

“早。”面前的女同事愣了一下，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今天真是个不错的日子啊，一大早过来就碰上了不知道哪个部门的女同事，公司里的妹子还挺可爱的嘛，要是女鬼也好看点就好了，以后养身的期间，起码心情会更好一点。

“嘿，在发什么呆呢。”项目组里的另外一个同事刚好出来泡茶，看到林凯在过道发呆。

“啊？啊，早啊，宋工。”林凯回过神来，习惯性招呼道。

“早。一大早就在发呆，怎么，昨晚给女鬼勾了魂啊。”宋工一装水一边调笑道。宋工是项目组里的老手了，除了老大，就数他技术最好了，平日里他也没少受宋工的指点，所以关系也还不错。

“哪有。”林凯笑应道，这女鬼勾魂倒是不勾魂，差点就把咱们辛苦成果给销毁了，到时候怕是大家的魂都要没了。“要真是女鬼勾魂，现在怕都给吸干了。”

“对了宋工。”林凯突然好奇了，“刚才那个路过的妹子是哪个部门的啊？笑起来挺可爱的啊。”

“怎么，看上人家了。”宋工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神，“刚才路过了哪个？我没注意到。不过呢，我们公司里面的妹子，我都见过，要么就是中年妇女了，要么就是一般般的，要么就是看上去很干练的那种，可爱的倒是没发现哪个是。”

宋工勾着他的肩膀，小声笑问道：“可以啊小子，看上人家多久了。”

林凯则是一脸的苦笑，摇了摇头：“没啊，就刚见过一面呐，这不，向你打听来了嘛。”

“这我就不认识了，说起来，公司里都没有符合你这年龄段的可爱小妹妹，那什么御姐之类的，听说很有难度哦。”宋工对着他挤眉弄眼。

“不跟你扯了，该上班了，别待会又被冯经理抓到你分心了。”宋工拍了拍林凯的肩膀，回了座位上。

林凯回了位置，又是一番四处张望，却没发现到哪有什么女鬼的踪迹。什么嘛，林凯倒是有点抱怨了，说好了今天给个答复她，却是鬼影都没见到，算了，可能是因为现在大白天的，人也多，不方便出现吧，罢了罢了，先工作吧。

这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要修改的地方也不比往常少，冯肖依然是每天满怒气值的状态，唯独不同的是，出人意料地竟然没有对林凯进行每日一怼。林凯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隐隐担心代码会出什么问题，让冯肖又有了借题发挥的借口，不过今天看来，这个女鬼倒是没有诓我。

临冬的秋，连太阳了懒散了，一整天都盖着乌云被子，一整天都没怎么见过阳光，空气里带有一丝压抑，却又无法释放。

大概也是受了这天气的影响吧，冯肖今天老感觉闷闷的，想怼人又不知道怼什么。其实回头想想，林凯已经被他怼了无数遍了，再怼下去怕是要造反，在职场打滚多年的他甚至恩威并施的道理，这样才能让下面的人服帖又听话。虽然这个小伙子总是让他头疼，不过最近也却是是很勤奋，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时候，付出不代表会有相应的回报，工作更是如此，小伙子在职场上还要多加锻炼呐。

下班时间一到，各个高楼大厦里如蚂蚁出窝一样，人头涌动，纷纷离开。

“大家这段时间以来辛苦了，项目确实赶急，这些天来也辛苦各位同事了，特别是小凯，个人进步还是蛮大的。”冯肖考虑再三，现在也差不是打完棒子给个糖的时候了。“等搞完这个项目之后，我会跟上面申请一下经费和调休，我们大家好好出去放松一下。”

办公室内顿时叫好声一片，沉闷的气氛仿佛被瞬间扫空，林凯更是心里汹涌。

某个鸡汤里面说得好，在社会上努力，除了自身本领的增长，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感受被他人承认和需要的满足感。人是群居动物，一个人在群体里获得称赞，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一直不看好你的，一直贬低你的，嫌弃你的，也许这个人并不重要，但是对于此刻的林凯来说，无异是一针强心剂。

“工作本职本应这样，谢谢冯经理的夸奖。”林凯笑着回应道，心里泛起的波动，并没有过多地在表面上表现出来，多年宅的他，已经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嗯嗯，不错不错，年轻人就该有这样的干劲，好好加油。”冯肖笑了笑，“今天天气也不是很好，一直黑压压的，大家今天就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