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夜半出事(1/2)
“他回来了,怎么了?”徐伯一听貌似是和邢蒙有关的,秒便八卦脸。
阮绿一听邢蒙是在家的,赶紧拉着徐伯往门口去。
“你,你做好心里准备啊,可能这件事邢蒙做得是有点不对,不过你也要体谅他一下,毕竟他年轻气盛,一时想不开是正常,你别太气了。”阮绿想着先让徐伯做好心里准备,好歹不会刺激过头了。
“到底是什么事?邢蒙他做什么了,你尽管说,我不会打他的。”我只会狠狠地,狠狠地嘲笑他而已。
“就是,就是他去青楼了,你知道吗?青楼,那种妓院。”阮绿小心翼翼地提着,“邢蒙年纪还小,去个一次两次就算了,总是去对身体有亏损的。”
徐伯原本还忍着笑意,听到“亏损”两个字,一下子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抱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阮绿拧着眉头看着他笑,这人别是气疯了吧。
徐伯蹲在地上,朝着阮绿摆手,笑意还止不住,“你放心吧,这事我会和阿蒙那小子好好聊聊,让他别把身体给掏空了。”
徐伯憋着笑,迫不及待地要去找邢蒙。
阮绿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徐伯那不靠谱的,突然想到之前他们爷孙两可是经常到镇上。
徐伯这个老不正经的,邢蒙不会是被他带坏的吧?
阮绿脸上一个大写的懵逼。
阮家,阮氏他们已经在准备晚饭了,见阮长福和阮希回家了,身后却没见阮绿的身影,不由向他们身后张望了下,“阿绿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跟着我去店里,就出去了一趟,回来脸色都不对了。”阮长福也不知道闺女这是怎么了,心里也担忧。
“等她回来你好好问问她就是了。”
“不是没问过,孩子不说啊。”
夫妻俩正说着呢,阮绿就回来了。
见到阮绿那脸色,两人都有点诧异,这是没事了?
夫妻俩叫住阮绿,“你过来一下。”
阮绿见两人好像神神秘秘的样子,疑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什么事啊?”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阮长福点破她道。
阮绿刚刚看了徐伯那样,现在又有点动摇了,要是真是徐伯带着邢蒙去的,那…
见阮绿一张小脸都快皱成包子褶了,阮氏推推阮长福,“闺女要不想说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阮长福一头黑线,刚刚谁那么积极的。
阮绿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把看见邢蒙的事说了一下,又把自己心里的推测说了出来。
阮长福和阮氏震惊了,互相看了一眼,“不会吧,徐伯他看着不想啊,阿蒙他看起来也冷冷清清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夫妻俩也不敢相信,做了邻居这么些天,之前也有过来往,看着不像这样的人家,“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夫妻俩嘀嘀咕咕地上了饭桌,一脸的不敢置信。
等到吃完饭一家人都下了饭桌,才想起来忘了问阮绿是怎么懂得妓院的。
夫妻俩这才想起来更加严重的问题。
抓着阮绿好一顿审问,阮绿就打着马哈,才将她爹娘糊弄过去了。
晚饭后,阮绿又开了锅,刚要开始煮瓜子,邢蒙就来。
阮绿现在看着邢蒙的眼神都带着怪异,邢蒙被看得有点毛毛的。
两人都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额,徐伯没有找你谈话吗?”
“没有啊,谈什么?”邢蒙不明所以。
徐伯本来要去取笑邢蒙,结果一转眼,看到邢钰又犯浑,爷孙俩又差点打起架来。
这么一分神,徐伯转头就忘记了。
所以邢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看出阮绿的心思,邢蒙把自己带来的瓜子解开,递给阮绿,“你试试看,现在味道如何?”
阮绿的注意力被一下子转移了,心里想着邢蒙什么意思,手又不自觉地伸过去,抓了一小把,嗑起了瓜子来。
眼睛一亮,瓜子仁鲜香又脆,那些香料十分入味,原先瓜子仁的香味很好地保留着。
邢蒙之前在阮绿心中坍塌的形象一下子又高大了起来。
阮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邢蒙来了,原来邢蒙爷孙俩本来就是识草药的,而草药很多和香料是有关联的,邢蒙在香料中又加入了一味香料。
当即两人就开始尝试炒起瓜子来了,阮绿早就忘了邢蒙去妓院的那茬了,沉浸在即将被银子堆中。
这次煮瓜子加入了邢蒙带来的那种香料,不过效果还没那么快出来。
煮完了瓜子,两人相对无言,阮绿一歇下就又想起邢蒙那事,想了想,以徐伯那不靠谱的样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说邢蒙。
真是操碎了阮绿的心,却也只能略微地提一两句,阮绿一大推劝诫的话在心里嚼了又嚼,最后也只说道,“那个,我下午在醉香楼看到你了。额,你注意点身体。”
绕是阮绿平时多会说话,没曾学过劝人从良的言语过。
邢蒙挑挑眉,难道这小妮子一晚上对自己欲言又止的,为的就是这事?
邢蒙轻笑了一声,又觉得这个理由能成立了,不然阮绿不会这么一脸异样地看着自己。
阮绿看着邢蒙如沐春风地一笑,差点被迷了眼,这人年纪虽还小,也鲜少笑,但每次一笑,总能另人迷了眼,失了魂。
邢蒙轻咳了一下,“这里面大概是有什么误会?”
同时心里又觉得,注意点身体?这小妮子懂得好像有点多啊?
阮绿“蛤”了一声,显然不明白有什么误会。
“醉香楼是我刚买下不久的,我昨天只是去看下最近的情况。”邢蒙拳头抵着嘴唇清咳了一下,嘴唇微微上翘。
阮绿“嘭”地一下,脸瞬间通红了起来。
这下误会了吧,现在可好了吧,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结果却是自己出了个糗。
邢蒙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色狼,脑袋里全是这些东西,人家明明只是去视察一下情况而已。
幸好现在是大晚上的,还好油灯发出的昏黄的光遮掩了阮绿一脸的尴尬,“哦哦,这样啊。”
阮绿想到徐伯和阮长福夫妇都知道了这件事,还是自己让他们误会的,这下也不只想着自己的尴尬,还有对邢蒙的愧疚,都不知道要怎么和邢蒙解释了。
阮绿还没准备好和邢蒙怎么说,邢蒙出于为阮绿着想的,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阮绿也蒙了一会,再回过神,厨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甩了甩头,找个机会和邢蒙说说吧,要是他真什么时候被阮长福夫妇和徐伯问到了,也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怀着这么一堆心事,阮绿渐渐入了睡梦中。
起了床,照旧和徐伯他们去爬山,打拳,一路上显然察觉到邢蒙受了徐伯和邢钰的不少注目礼,阮绿也明白了,看来又多了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对邢蒙的愧疚心又重了一些。
这一天,阮绿的注意力大部分从阮希身上转移到了邢蒙。
邢蒙其实已经大致知道了,徐伯已经从阮绿那里知道了那事,所以现在一直在暗暗地取笑他。
不过邢蒙是那种会轻易受别人异样目光影响的人吗?显然不是。
只不过邢蒙想让阮绿更多地关注他,他可是知道,像别人家的哥哥,一般会很疼爱自己的妹妹,自己也想别人家的哥哥一样,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关注自己,想必自己此时就是这种心理吧。
这个想法很正常,邢蒙这样对自己说。
下了山,阮绿的心思被暂时放置在角落,开始炒瓜子了。
因为之前感受过了炒瓜子的不容易,阮绿在开始炒瓜子前想去找个人来帮忙,朝阮云房间的方向喊了两嗓子,“大姐,大姐?”
没见人出来,就要去找一下。
刚走出厨房门,邢蒙就过来了。
阮绿一见他又那么巧地来了,“诶,不用忙吗?”
“来看看自己的成果,你不会介意吧?”邢蒙调侃地看着阮绿。
阮绿只能硬着头皮迎着他进去,“当然,不会。”
邢蒙揉了揉她的脑袋,“阿绿真大方,这个给你当零嘴吧。”
说着邢蒙变魔术似的手中多了一把糖,阮绿僵了一下,接着又抽了抽嘴角。
看阮绿这多变的表情,邢蒙得逞的偷笑了一下,阮绿似乎有所发觉地抬了下头,却没从邢蒙脸上看出别的神色,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阮绿摇了摇头,不过这人貌似确实是拿自己当小孩子了?
两人一起进了厨房,阮绿在起火,邢蒙就开口了,“你看着火吧,瓜子我来炒。”
“这样行吗?”
最后就这么这样安排了,阮绿要加柴火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地盯着,所以在邢蒙炒的时候就时不时凑过去看。
时不时狗腿要一起帮忙,“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来换你一下?”
不过每次邢蒙都是摇头拒绝,“你歇着就好,这锅铲挺重的,小孩子做在一边看着就好。”
然后每隔一会就抓把瓜子让阮绿尝试一下,结果阮绿全程只需要不时地加把柴火,用火钳通一通灶肚里堆在一起的柴,简直不要太轻松。
最后好的时候,阮绿看到邢蒙时不时捏捏手,伸伸腰,才发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干,愧疚心堆积在一起,瞬间就爆发了,再不顾之前对邢蒙打心底的隔阂。
拍了拍抓过一把又一把瓜子的小手,立马狗腿子上前,把邢蒙推到自己的竹椅子上,让他坐下来,“辛苦了,辛苦了。”
然后就开始给他疏松筋骨,“我来给你捶捶肩膀吧。”
邢蒙就那样坐着,很坦然地享受着阮绿的服务,神色舒适,心情也十分美好,原来这就是有妹妹的好处,看,多人美好,乖乖顺顺,知道自己累了,还会为自己捶捶。
难怪那些人巴不得有个妹妹,当然,这显然是邢蒙想多了,阮绿只是愧疚心一时爆发,火浆糊了脑袋,才会这么做。
于是阮蕴出去玩了一圈回来,就见自己那个平素凶神恶煞的二姐竟然在给别人捏肩捶背的。
“娘,娘,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姐竟然变得那么狗腿了耶。”阮蕴本意是想去跟阮氏打打小报告,结果一嗓子喊得快整个村子都知道她姐的狗腿了。
阮绿在厨房听到阮蕴的喊话,一头的黑线,这个臭小子,等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阮绿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就垂下手,去看瓜子了。
抓了一把还有点温热的瓜子,“这次这些瓜子可算炒成功了,你还没试过呢,尝尝看你的手艺吧。”
邢蒙尝完也点了点头,“不错,你下次照这个炒就可以了。”
阮绿看着他连嗑瓜子这一俗事都能做得这么优美,心里连连赞叹,要不是越接近他,自己心里越有莫名不好的预感,恐怕自己早就深陷其中了吧。
“行,那我回去了。”邢蒙站了起来,要告辞了。
阮绿很快回神,抓了一大把瓜子,装在盆子里让邢蒙带回去,这耽误了他那么多时间,还帮了自己那么大忙,总不能让人空手回去吧。
邢蒙一开始推辞,然而还是倔不过阮绿,接受了。
既然知道了这么个炒法,也知道了配方,阮绿终于解决了一件愁心事,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不过开心过后,才想起自己又把自己误解邢蒙那件事说给别人听忘了给他说了。
阮绿又尝试了炒五香花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这个比炒瓜子要简单点,阮绿很快又做成功了一样零嘴。
如此,更是将邢蒙的事抛之脑后了。
虽然阮绿之前趁着还没完全入秋,就囤积了不少果脯,除了囤着过冬,还有为过年做准备,离过年也没多久了,也就一个多月。
现在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寒风已渐渐冻入骨了。
除了之前入住新屋的时候只备着的两件衣服,这个冬天的衣服还是不够的,还有棉被,不过这个棉被阮云已经在准备着了。
阮云现在差不多将家事全包了,管理着阮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
阮氏算是彻底撒手不管了,只顾着她的一亩三分地,田园里的菜倒是被她照顾得比照顾自己的孩子还好。
阮氏也很自豪,过年的菜不用愁了,尽管吃。
临近年关,来进货的人越来越多,陈掌柜反倒没有后来的卢永生进的货多,毕竟卢永生生意做得大。
不过听说陈掌柜年后也打算再多开一家店了,他也终于在年前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兄弟俩差点打上衙门,最后陈掌柜还是从他大哥手里挖出了点东西。
而且直到年前,找上阮家要进果脯,果酱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但是因着现在水果不对季节,囤货也没那么足,阮绿只能笑着将银子往外推,好歹得先保住陈掌柜卢掌柜和胡掌柜这几个先来的供货量。
这天,天都黑了,阮家人都吃完饭再收拾碗筷了,大门都上了锁,这么冷,阮家人都准备洗洗早点睡,家门却被人拍得乒乓响。
这声音在这寒天冻地的天气里,特别是晚上,像是捶在人心里。
阮长福作为一家之主,首当其冲是他去开门了,阮长福似乎也有所预感,皱着眉去开门了,倒不是因为这么晚的打扰,边走出去,边问道:“谁啊?”
“阮掌柜,是我,我是卢掌柜店里的伙计,我们家掌柜在路上出事了。”这伙计显然也是很急,怕阮长福听不清,声音尽可能的大的吼着。
阮长福一听,这可不得了,脚步加快了不少,急急忙忙去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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