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两次相救(求订)(2/2)
智岩只好闭嘴。
坐在她身边的智夭道,“寻找师傅的事有我和大姐,还有父皇母后呢,你就不要挂心了……”
智岩不敢再惹皇上生气,只好黑着脸点头。师傅功夫不弱,这次一定是遇到高手了,否则不会在她出嫁之前失踪。
白华在火凤宫寝宫里等着眉间红。
左等右等眉间红不来。
纳石里,吴邈子叹了一声道,“丫头,你把我的地瓜干还给我,我晾了好多天才晾了那么一点。”
“你再晾嘛。”白华心不在焉地道。
“你知道切地瓜有多麻烦吗?”吴邈子苦着一张老脸道。
“反正你有的是时间,不干点这干点那怎么打发时间?”白华就像没听见他的埋怨。
“你是自己吃了?还是送人了?怎么我瓮里的吃食少了这么多,你自已一个人吃得完吗?”他还是惦记着他的吃食。
“我送人了。”白华刚说完这句,吴邈子就嚎了起来,“你自已吃了倒也算了 ,你竟然把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送人,你是想心疼死我。”
“别这么小气,等我炼出药丹,会让你闻味。”白华投其所好地道。
吴邈子的气焰立刻消了,讨好她道,“丫头,你很久没有炼丹药了,你到底在忙什么?”
“在忙着给人治心疾,手上还有一些丹药,等用完再炼吧。”白华在椅子上坐下,拿着纳石,看着纳石里面。
吴邈子垂头丧气地道,“到底什么时候,到底什么时候啊……”
白华看着他使性子的样子忍俊不禁,“不要着急,很快,再有一个月,丹药就吃完了……”
“一个月?”吴邈子气得仰倒了过去。
白华哈哈大笑。
天慢慢黑下来了,一名小宫女,听见她寝宫里的笑声,敲了敲门,“姑娘,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白华听见敲门的声音立刻关闭纳石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着小宫女端着饭菜放在她面前,肚子里咕噜噜叫了一声。
小婢女扑哧一笑道,“姑娘,快吃吧,再有一个时辰,三公主就要出嫁了,您不去送送她吗?”
白华滞了一会道,“郎大人找到了吗?”
小宫女摇了摇头,“没有。”
白华默默地吃了一会菜,对她道,“你下去吧,让配殿的人早点收工。”
“谢谢姑娘,我们正想去看三公主出嫁呢,郎大人虽然没有找到,但是三公主是要按时出嫁的,皇上已经颁布命令了。”小宫女兴奋地道。
白华点了点头,让她下去。
小宫女端着托盘,出去了。
白华坐在那儿沉吟了一会,推开碟子出去了,看样子,眉间红不会来了。
三公主出嫁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郎疏到现在还没找到,丞相夫人到底在耍什么诡计呢?白华心神不宁地站起来,去了智岩宫。
智岩也在寝宫里焦急地等待,宫女已经给她梳好了妆,她一头红衣,头发披散至腰下,点着樱唇,双目炯炯有神,却也布满了担心和焦急,她每过片刻便会把门外的宫女招进来问师傅有消息了没有。
宫女每进来一次,都会摇头,慢慢的,连她也失去了耐心,提起长长的衣裙站起来想往外走。
被匆忙赶过来的智清、智夭堵住了,智清厉色道,“现在这个时辰,你哪也不能去,父皇就是怕你又做糊涂事,才让我来看着你。”
“大姐,师傅怎么没一点音信呢?我心里着急啊。”智岩以往最沉得住气,此时也不由跺脚。
“三妹,再等等吧,可能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智清一边安抚她一边把她拉回桌子旁坐下。
智岩无奈地支着手肘,揉着额头,最近,她的头有点疼,也许是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让她应接不暇,精力几乎耗尽。
智清想引开她的注意力,抛出一个问题让她想,“你觉得丞相夫人会利用师傅做什么事?”
智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开了,迅速抬眼看着她道,“那个给你和母后送信的人不是在信里说,丞相夫人打算坐实母后和师傅有私情,现在师傅不见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智清点了点头道 ,“我也有这个怀疑,可是,她打算怎么做呢?”
智岩苦思冥想了片刻道,“坐实母后和师傅有私情,可以是拿出母后和师傅互赠的信物,也可以是两个人互通的信件,又或者最直接最厉害的方法,是让众人看见母后和师傅躺在一起……这个最有说服力了。”
智岩说到这儿,悚然一惊。
智清也是。
智夭则还在点云里雾里,“母后和师傅躺在一起?简直是作春秋大梦,母后现在好端端的在宫里,她怎么可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智清就把刚起身的智岩按下,“你不要动,我去两仪殿看看母后。”
智岩的手用力攥了起来,攥得指腹发白。
“什么意思嘛?大姐怎么走了?”智夭站起来,看着智清快速离开的身影。
智岩压了压手,示意她安静,捂住了额头,脸上露出阴暗头疼的表情,最近的事太不顺利了,一个小小的丞相夫人就把素衣皇宫搅得鸡犬不宁,偏偏她又要出嫁,无法帮父皇母后分忧,否则,她定要那个女人赔了夫人又折兵,走不出素衣国。
智夭满腹疑惑地闭住了嘴。
在智岩宫门口,白华差点撞在智清身上。
智清连忙扶住她道,“我现在要去两仪殿看望母后,你去陪着智岩吧……”
“你慌慌张张地发生什么事了?”白华不解地问。
智清草草地给她说了几句,“我和智岩猜测,丞相夫人想坐实母后和师傅有私情,就在今晚。现在我必须赶到两仪殿去,确保母后没事,也去看看师傅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母后寝宫。”
“别慌,我跟你去。”白华听明白了,立刻提起衣裙,跟着智清快步向两仪殿走去。
两仪殿里灯火通明。
皇上和皇后还在和丰茂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做送亲的交待。丰茂领过旨意后,威风凛凛从两仪殿里出来了。
智清截住他道,“是要去送亲了吗?”
丰茂点了点头,“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郎疏,我只能和其他几位大臣去了,当然,皇宫禁卫也不会有丝毫松懈。方才我和皇后皇上商量过了,丞相夫人动手可能就在今晚。”
白华很想问问他,丞相夫人就没有请你松懈禁防吗?
丰茂读出白华眼里的一丝鄙夷,可是他没明白那是什么,歪着头看了白华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其实他因为要忙送亲的事,有段时间没见过丞相夫人了,真不知道丞相夫人绑郎疏的事。
他算算时间快到了,向白华点了下头,快步走向外宫门,去迎接雪里红大驾。
智清回头看了他一眼,和白华向殿里走去。
皇上大概也累了,皇后扶着他正要进内殿,白华和智清坚持要跟进去,要陪着他们。
皇后无奈,只能让她们进来。
进入内殿,皇后自然把左右宫女摒退,让皇上躺在龙榻上,半个时辰后三公主还要过来辞别父母,所以,待会他还得劳神。
皇上躺在龙榻上轻轻揉着额头,打算小憩一会。
皇后叫她们两个离远一点说话,三个人把声音放得都很轻。
智清道,“母后应该也猜到了吧,丞相夫人今晚就有可能就坐实你和师傅有私情 。”
“可是本宫人在宫里,有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护着,她如何办到呢?”皇后大惑不解。
“也许,咱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智清看着她道。
白华正要开口说话,突然闻见一股异香,她连忙闭住了呼吸。
然后就见,身边的皇后、智清都晕过去了,大概床上的皇上也不例外。
她连忙也装作晕了过去。
一个禁卫妆扮的人背着郎疏从后面那排窗户里跃进来,白华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当他看见白华的容貌,脸上却微微一愣。连忙把郎疏扔下,蹲在白华身边看了看。
白华紧张得手心冒汗,尽量把呼吸放平。
就在他往白华嘴里塞东西的时候,眉间红突然出现,在他脸上撒了一下。
那个人一下子栽倒了。
眉间红哼笑了一声,在他结实的身上踢了一下,“哼,敢动我家姑娘,不要命了你!”
白华连忙爬到智清身边,探了探智清的鼻子,又给她搭了搭脉,又爬到郎疏身边做了同样的事,指着地上禁卫军打扮的人,对眉间红道,“你是跟着他进来的?”
眉间红点了点头,“是啊,他叫戾奴,丞相夫人身边的走狗,身手不错,也很狡猾,他毒晕了一个禁卫穿了他的衣服,又在郎疏快赶到两仪殿的时候,故意藏头露尾,引郎疏去追他,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把郎疏毒晕了,扛到了后窗,一直等着皇上和皇后进来,才对你们下手。”
白华明白了个大概,对眉间红道,“他方才那个举动让我不解,莫非他认出了我的身份?怕我醒过来,想再杀我一次?”
眉间红从那里人手里拿过药,交到白华手里。
白华拔开塞子,闻了闻,嗅了嗅,又在那个人身上扒了扒,扒出了刚才这个人撒的迷药,惊讶又困惑的对眉间红道,“他给我的不是毒药,是解药。”
“姑娘,你闻错了没有?怎么可能是解药呢?他是丞相夫人身边的人,为什么要救你?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皇上现在正睡着,正是个好时机。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皇后和郎疏身上的衣服剥了,让他们睡在一起,就在皇上龙榻外,啧啧,想想多恶毒。他们还要把毒晕皇上的事嫁祸给皇后和郎疏,如此一来,天下人就知道,皇后和郎疏是如何瞒着皇上私通的,啧啧。”眉间红咂舌不已。
白华总算明白了丞相夫人的计划,对眉间红道,“我怀疑他是把我从地牢里救出来的人,先不管这些了,你走吧,我要把他身上的迷药解开。”
“可是,可是,你打算怎么处置他?”眉间红怕她一个人处理不好。
白华想了想道,“这次我打算放过他。”
“万一他把你在这儿的事泄露出去呢?邬府就完了。”眉间红急得跺脚。
“他不会的,他不是第一次救我了。”白华笃定地道。
眉间红真急得跺了下脚,“好,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要是大公子在这儿,他只会相信死人的嘴,你真是气死我了。”
言毕,她转身走了,吞下魔幻树叶隐身。
白华用解药把戾奴身上的迷药解开。
戾奴睁开眼的瞬间,没有躲闪,眼睛直直地看了白华一会。
白华和他对视着道,“你救过我,而且两次,一次是把我从地牢里扔出来,扔到花街上,让邬澜捡了,你一定早就知道爱捡人的邬澜那天晚上会从花街经过,才把我放在那儿的。第二次是你给纪晴写信,说丞相夫人要害我。”
戾奴不置一词,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飞身离开,从后窗跳了出去。
白华慢慢站起身,看了眼后窗,拿起地上他留下的解药,先把皇后、郎疏和智清身上的迷药解了,又去里间解开皇上身上的迷药。
她在想,她该怎么解释她手上有解药,智清和郎疏已经醒了过来,随后,皇后也醒了。
智清见白华呆呆的在那儿站着,揉着额头对白华道,“怎么回事?头有点晕。”睁眼的瞬间看见郎疏,顿时呆住了,“师,师傅,你回来了?你今天一天去哪儿了?”
郎疏哼了一声,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道,“在两仪殿被一个禁卫毒晕了。”
“不,不可能,我和白华刚才在等丞相夫人的人,那个禁卫一定是假扮的。”智清断然说道。
郎疏隐约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白华道,“这么说那个把我毒晕后,一直藏在两仪殿,刚才才把我弄进来?”
白华点了点头。
“他人呢?”郎疏目光如炬地问道。
白华捏着解药道,“他见我还醒着,就跑了,大概是惧怕皇宫里的人把他逮住。”
“你哪来的解药?”郎疏狐疑地问了一句,把解药从她手里拿过来。
“郎疏,别这么和白姑娘说话,她不会害咱们的。”皇后怎么会不明白郎疏的意思。
郎疏笑了一声,弯起嘴角,“皇后娘娘,您可不要小看这个女人,她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从对方手里夺过解药,要么她和对方是一伙的,要么她自己能掐会算,早就料到了咱们会中这种毒……别提她有多厉害了,她的情人为了她敢闯皇宫……”
“郎疏,你不要胡乱猜疑人……”白华厉声打断了他最后一句话,致使皇后和智清都没有听清楚他最后那句说的什么。
郎疏看着白华冒火的眸子,瞬间清醒了一些,把解药攥在手里,对皇后和智清道,“除非,她能解释这瓶解药的来源,否则,我就有理由怀疑她。”
白华道,“我熟悉各种毒药、迷药,整个天下常用的一些毒药、迷药的药方和解药我都有,不信,我一样样拿出来给你看。”
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从纳石里把毒药和对应的解药一样样拿了出来,足有百余种之多。
为了身边人的安全,她早就配好了各种各样的解药。
智清和皇后看得瞠目结舌,这下,连郎疏也说不出话了,讪讪地闭上了嘴。
皇上揉着额头从里间走了出来,“你们吵什么呢?也不让朕好好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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