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指条明路(求订)(1/2)
一直到宴会结束,皇上都没有再说什么。
六皇子府的宴会,皇上发令才能离开。
在宴会上哭了一次的四皇子、五皇子宴会一结束,迫不及待的向皇上告辞,带着自已的妻子离开了。
紧接着是二皇子和二皇子妃,两个人还算镇定。
青王由于有六皇子护着,皇上才没有降罪,可是青王也吓得不轻,在皇上面前连头都不敢抬,直接带着青王妃离开。
青王府的马车渐渐走远了。
邬修带着白华向皇上告辞。
皇上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先行。
邬修便朝三皇子看了一眼,带着白华先走了。
白华邬修一走,皇上对三皇子和六皇子道,“太晚了,你可留你三哥在此住一晚。”
三皇子立刻道,“父皇,不必了,儿臣在外面睡不习惯,还是小侍从赶车回去吧。”又对六皇子道,“多谢六弟款待,以后有机会再来。”
皇上哼了一声,“给你个机会亲近兄弟也不愿意?这是什么臭毛病?”
三皇子在轮椅上颔首道,“又惹得父皇动怒了,我看,我还是快点离开吧,六弟、纪小姐,告辞。”说完,挥了下手,让李清槐和小侍来推他。
纪晴笑了一声。
皇上哼了一声,有怒发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等他走了,皇上对纪晴道,“小六就交给你了,要让他上进,超过他的任何一个哥哥。不能再让他浪费时光了。”
“是,臣女会尽力督促他上进。”纪晴像个女管家一样。
皇上放心地笑了笑,对安征道,“回宫吧。”
安征对着御前护卫道,“圣驾回宫……”
御前护卫连忙排好了队形,走到前面去。
皇上的御辇就停在六皇子府门口,安征扶着皇上登上御辇,等皇上坐好后。安征挥了下手,御辇在结实的青石地上碾过,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一队皇家卫队簇拥着皇上的御辇慢慢离开了六皇子府门口。
纪晴陪六皇子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御辇走远了,方回了府。
夜色中,点点石头风灯已经点亮,把走道照亮。
六皇子对纪晴道,“父皇只让三哥留宿,似乎对三哥印象不错。”
纪晴笑了笑,“那个人是个狡猾的狐狸,你父皇八成是看走眼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六皇子人虽然小,但是脑子很敏锐,看着她道,“你觉得从大皇兄茶楼里传出的那些话,是什么人捣的鬼?”
纪晴再次笑了笑,“你觉得呢?”
六皇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绝不是大皇兄让人传的,就算大皇兄想这么做,也不会选在自已的茶楼。”
纪晴呵呵笑了笑,“似乎有道理,你四皇兄、五皇兄吓成那样,似乎也没有胆子做,那就只剩下你二皇兄,还有你三皇兄了,那你说,他们两个会是谁?”
“就像三皇兄说的,父皇派人看着他,他又腿脚不便,他在京中又没有什么势力,应该不是他做的……”六皇子迟疑地道。
“那就只剩下你二皇兄了。”纪晴轻声道。
纪晴暂时没把三皇子有势力的事告诉他。
这就促成了六皇子对二皇子的怀疑,他思索着纪晴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可是却道,“没有凭证,是他们谁也不好说,还是不要胡乱猜了吧,会坏事的。”
纪晴算是同意他的话,他这么小的年纪,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很了不起了,显得很谨慎。他曾指证秦府和太傅府通敌,也许是秦府太傅府覆灭后,他吸取了教训,不敢再胡乱指证人了,纪晴审视了他片刻,见他这么认真,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邬修和白华刚走到府门口,车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就是,三皇子。
白华吓了一跳。
邬修哼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跟上来,来找事儿的吧?”
三皇子对白华道,“你先回去。”
白华下车之前警告他道,“你们两个不要打架。”
三皇子答应的好好的,白华一下去,他脸上的笑顿时变成了狠意,一下子用手去抓邬修的喉咙,“混蛋,混蛋,混蛋……”
邬修朝车外示意了一眼,提醒他白华还没有走远。
白华听见三皇子激愤的声音,又走了回来,猛地掀起车帘。
三皇子马上变成一脸笑意,抓着邬修衣领的手改成了亲切地拍着邬修的衣服,给他抚平,“别生气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方才那声音不是你发出的吗?”白华狐疑地看着三皇子,好像是他不好好说话。
三皇子连忙道,“我是在镇住他呀,他脾气一向不好,不大声和他说话,他不会听我说的。”
“是吗?”白华还是狐疑地看着他。
三皇子讪讪笑道,“当然是真的。”
邬修无聊地翻了个白眼。
白华哼了一声,“好好说话,不要再吵了。”说完,放下了帘子。
三皇子再次揪住了邬修的衣领。
白华突然又掀起了帘子,这次清清楚楚看见了三皇子的那只手。
邬修嘴角露出浅笑。
三皇子只好懊恼地再次松开手,无奈地对白华道,“丫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狐狸了?”
“还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呆得时间长了,你让人三入药庄,我怎么就不能两次掀开帘子了?你果然是来找事儿的是吧?把邬澜害成那样还不够?还要来和邬修动手,快把你的手拿开,不准碰他。”白华登上车,拉开他的手,“有话好好说,我在旁边听着看你们谁有理。”
说完,果真撑着腮坐在他们对面了,公平公正地看着他们俩。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道,“他差点把我推进池塘里,这是他的错吧?”
白华点了下头,“没错,还有什么?”
三皇子又道,“他在皇上面前破坏我的计划。”
“什么计划?”白华一头雾水地道。
“我就想看着那几个皇子掐,他偏偏把我的努力抹平了,说什么太子茶楼里的传言是那些说书的唱戏的瞎琢磨的,不是皇子们做的。”三皇子郁闷地道。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没错啊。”白华还是有点不懂。
“怎么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要的是他们互掐。”三皇子恨声道,“他三言两语把皇上的火气浇下去了,我这番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我还指望着皇上当煽风点火动刀呢,其实皇上也想看看谁最不安分不是?”
白华恍然明白了一点,“怪不得皇上今天在晚宴上不但不灭火,还火上浇油,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三皇子点了点头,“对啊,邬修以为他和稀泥皇上就会知他的情吗?皇上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的,对那几个皇上的一点也不会留情。”
“好像你不是皇子似的,万一他也怀疑你呢?你以为你装作腿不好手上没有势力,他就不会怀疑你了吗?”白华轻声道。
“只要成为他最后怀疑的那个,我就赢了。”三皇子知足的道,“在这之前他肯定怀疑不到我头上。”
邬修哼了一声,不觉得他的伪装有多高明。
听见邬修不以为然哼了一声,三皇子立刻想起了邬修,指着他道,“当然,他只要不去告密。”
“他当然不会去告密。”白华十分信任邬修。
三皇子却道,“谁知道他的节操有多少,看看今天他对我做的那些事。”
白华又道,“放心吧,他不会去告密的,你也不要和他动手了。”
三皇子哼了一声,“以后你在我父皇面前少多事,谁让你说那通看似很懂事的话了?”
邬修看着他道,“你以为我说那番话,你父皇听进去了?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他,他才不会因为我说什么,就改变他的想法。他嘴上应着,我的话让他心里舒坦,其实私底下,他照样还是会去查青王茶楼里的话是谁让传出来的,你也不要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当心让他抓住把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青王茶楼里的人肯定都是青王的人,不是我的人。”三皇子笃定地道。
邬修哼了一声,“但愿没有人背叛你。”
三皇子哼了一声,“如果真像你说的,父皇会继续揪着他们几个不放,那我就放心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放心了,就回去吧,要是让人发现你不在府里,你马上就露馅了。”邬修往马车外示意了一下。
三皇子化作烟雾消失了,给邬修留下一句,“就算你了解老头子,下次插手我的计划前也要记住要煽风点火,而不是浇水灭火,否则我就认为你不是在帮忙,而是在搞破坏。”
“就你这破计划我都不屑于搞破坏。”邬修一脸嫌弃地道。
三皇子隔着车窗弹进来一颗马古栗,邬修伸手捏住了,否则额头都要被他弹肿了。
白华呵呵笑着把马古栗捏在手里,拉着邬修下车。
邬修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道,“就这么怕他和我动手?”说着,把脸凑近她和她四目相视,呼吸相闻。
白华微微低下头道,“以后你们说话别动手,平心静心好好说,邬澜在他手里变成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和他动手,我未必会吃亏……”邬修微笑道。
“那也不行,我不想你受伤。”白华看着他道。
邬修笑了笑,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贴着她红润的嘴唇深深地亲了她一下,两个人气息微乱地分开。
邬修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道,“回去继续方才的事。”
白华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邬修攥住她柔软的手指,扶着她走下马车,向府内走去。
府里已经掌灯,一盏盏夜灯在凉风中摇曳,忽明忽灭,邬修和白华走进邬修苑,也只有几名守夜的丫头站在院子里等他们回来,邬修把她们挥退,院子里就没有一个人了,只剩下他和白华两个人。
邬修迫不及待拉着白华进屋,把她抵在门上,一边亲着她,一边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用柳条打他?”
白华神思昏沉地回道,“他猜到你早上对我做的事了,说我给了你一点甜头,否则你不会精神奕奕,和青王有说有笑。”
“这个混蛋!”邬修咬牙道。
“你说他是不是该打……嗯……”最后一个字带着柔媚的尾音轻哼了出来。
“的确该打……看来我对他下手还是太轻了,要是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我今天就该把他推进池塘里去。”邬修把头放在她颈窝处,轻声道。
白华靠着门呵呵笑了起来。
邬修趁势激烈地吻着她,把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打横把她抱在怀里,抱进里间,放在宽大的床上。
这段时间难得听见她这么开怀的笑声,邬修的动作很轻柔,长久地注视着她,看着她晶亮的眼睛,直到看得她撇开眼,脸上生出烫意,漫上一层绯红的颜色,邬修才低下头心醉神迷地绵绵密密地吻她。两个人轻薄衣衫下是紧贴的肌肤,随着他越来越往下的亲吻,白华纤白的手指慢慢攥紧细密的锦绸,乌黑的头发压在纤细修长的身下,她身上的白和头发的黑,形成强烈的对比,形成一种唯美凌乱的美,大概每个男人看见此时的她都会为她发狂。
白华从别院回来,蹦蹦跳跳走进邬修苑,对长廊下看书的邬修道,“我出师了,先生今天教完了我最后一套针法。”
“是吗?”邬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把她招到身边,向桌子上示意了下,“出师礼物,先生昨天就告诉我了。”
“还有礼物拿啊……”白华一脸惊喜地拿起面前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看了看,见里面有数百支长长短短细如牛毛的银针,顿时惊讶地叫了一声,用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你真是太有心了,我正需要这么一套东西,你就给我弄来了。”
“找最好的匠人弄的,李先生的那套都没有你的好呢。”邬修轻轻喝了口茶道。
白华宝贝地把它抱在怀里,“谢谢你。”
“只谢谢可不行,过来亲一下……”邬修往脸上指了指。
白华只好无奈地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邬修这才心满意足了。
白华拿着银针去屋里琢磨去了,她要在自己身上试针。
邬修猜到她会这么干,进去便把她手里的针夺了过来,“这么急于求成干什么?以后府里的人生了病,多的是机会让你试针,不准在自己身上试。”
“没事的,邬修,你让我试试嘛。”白华伸手去和他夺。
邬修干脆把针放进盒子里,给她收了起来。
白华不乐意了,一脸不高兴,撅着嘴,“你都把东西送给我了,怎么用自然应该由我说了算,你怎么能再给我抢回去呢?”
“针是送给你了,可是你不能在自己身上试,你要是管不住自己,那我只能拿回来了呀,这好像没矛盾。”邬修理直气壮地道。
“你,你,你气死我了。”白华跺着脚,还是伸手去夺。
邬修把盒子举得高高的,让她碰不着,把白华急得揪着他的衣袖围着他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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