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三驸马的巧机缘(2/2)
什么意思,给谁来的下马威,他这个君主吗?
一个小小庄园的庄主,还真把架子摆到天上去了,好象是亲王,有这般体罚吗?
“父皇,儿臣该死,儿臣不该一时被鬼冲了头,把萱儿……”
抬眼,北棠靖泪眼汪汪。
“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吧。”
自己的儿子不护,难道还要别人护吗?
“你敢”
怒声,裘震奔立在了兰萱阁的门口,傲然如云端之上,看着北棠腾发悚。
满有堆着笑,北棠腾迎向了裘震:
“兄长,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这小夫妻怎么动起手来了,你说这天边天寒地冻的,别伤了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也受伤了,你是长辈,那就大量些……。”
面对凌然目上的裘震,北棠腾是相发脾气的,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岂能……
可是,他皇门理亏,谁叫叶紫萱如此幸运,一个户部小侍郎的女儿,竟攀上了连他这个君主见了都发悚的人,他简直是这天地的活阎王。
“大量你个头,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儿子,你这个做爹的不知羞耻,不遵礼节抢别人家的女儿,做儿子的也跟着学样,我都有一个妹妹被你欺负的抬不起头来,怎么,连我的女儿也要被你儿子欺负,怎么,你们皇家人了不起吗,我们天生就是被你们皇家人欺负的。”
裘震的大嗓门震惊了天地,连北棠腾身后的刘安仁和薜锐也敢吼的一惊一惊的。
何时,他们见过北棠腾受气,都是北棠腾给人受气的。
他是谁,他是天子,他是万物主宰,他是天地之龙,这等人物,世间谁能,又谁敢来惹?
可是,今日,却来了一个绝的,这裘震,简直是天地最大的特别号,被裘震吼的,脸给脖子粗,竟是憋不出半句言。
怎么这天下,就在一个平头百姓这里低了头,这是个秘密,无人可解的秘密,怕是除了裘震、裘贵妃和北棠腾之外,无人知晓。
“兄长,你消消火,孩子都还小,不懂事,你就原谅他一回,回头……”
憋了半天才憋出语来,还被裘震呛了回来:
“你给我在外面站着,萱儿没事还好,有事,我要拿你的东璃来埋葬。”
裘震因气愤,那脸上的青筋都是跳暴的,那凶样,简直象有了庙里的凶神。
“好了,大哥,你能不能安静点儿,还让不让妹妹给萱王妃诊治。”
叶紫萱的情况已经够糟了,裘震还在外面如大雷,这是要吓谁呀,活人吓不死,这半死不活的,怕是要震到阎罗殿了。
“你进去吧。”
妹妹,却是裘震最大的震,只要妹妹开口说话,裘震就算冒到天上的脾气也降了下来。
“好”
北棠腾点头,踏进了兰萱阁,刘安仁和薜锐相踏,却被裘震挡在了门外。
裘震象门神一样,立在了兰萱阁的门口,挡着一切的牛鬼蛇神。
“嘿,真没想到,裘庄主这般霸气,连皇上都怕,这以后呀,我们娘娘可就真的不用在受气了。”
兰暄阁的廊檐下,观望,兰芷心头那个笑。
“真是大运,娘娘竟认识这等头号人物,还是娘娘的义父,看来,从今往后,这世间,再无人敢欺负娘娘了。”
素问,也为叶紫萱感到高兴着。
素问旁边的南宫耀,却揪紧了。
叶紫萱伤的那么重,是因为为他挡剑,倘若叶紫萱真的一命鸣乎了,南宫耀也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
“王爷,你怎么样,冷不冷,要不要……。”
北棠靖被裘震罚在兰萱阁外许久了,瞧这大雪纷飞的,冷月很担心北棠靖,拿来了衣服,还有伞。
“不用”
叶紫萱这样,北棠靖的心都痛死了,叶紫萱醒了还好,若叶紫萱真的被他杀死了,他一定会为叶紫萱赔命,一定会。
“你们简直是疯了,裘庄主是本宫都要去礼让三分的人,你们竟然在她女儿的忌日里惹事,还这么大?”
驸马府的明月雅轩,听了落青缨和德琳公主的话后,落明轩气坏了,真的气坏了。
“我们也没想到……”
那裘震的来头头这么大,不仅是裘贵妃的兄长,看样子和北棠腾还很亲,北棠腾更对他礼让三分。
早知道……
“哥,你就别埋怨了,那裘震是来兴师问罪的,事情发现的如此严重,皇上又忌讳那裘震,向然会向着裘震,鬼知道,那叶紫萱怎么就认识了这号人。
现在好了,本觉得无依无傍,可以任意折腾,谁知道,宫中有裘贵妃做护,宫外还有珍上暴烈的象老虎的爹侈。
你说,那叶紫萱,怎么就那么狗屎运,全天下的好事都让她摊上了。”
对落明轩,落青缨言道。
皱眉,落明轩无语。
“驸马,这次,你一定要救大小姐,否则,依裘庄主寻不依不饶样,别说大小姐靖王妃的名头保不住,怕是……”
一旁,段烈语首,落明轩忧忧。
这裘震,有那般可怕吗,连落明轩都惊出了心脏?
落青缨和德琳公主相视,心头憋下的,是老大的火气。
“段烈,你先去靖王府看看,情况到底如何,若四小姐醒了,告诉本宫,本宫再去看她。”
思索半刻,落明轩挑眼,对段烈言。
“哥”
只不过一个下贱的妾,落明轩用得着如此低声下气吗?
“够了”
抬眼,落明轩怒语着:
“以后收起你这烂了的性子,没有兄长的允许,那叶紫萱,你最好别动,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自己拿填吧。”
“大哥”
落明轩这叫什么话,什么时候,他忌讳起叶紫萱来了,这还是她的大哥吗?
怎么,莫不是叶紫萱那狐媚子又使用妖术,落明轩的魂也被她勾走了吗?
好一个叶紫萱,先是靖王,再是兄长,我落青缨那里得罪起了,你竟如此步步急逼,对你,我落青缨若言个放掉,又岂士不可欺的相门大小姐,靖王嫡王妃。
落明轩的样子,让落青缨对叶紫萱的火气更加的大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下如此严重的事情?”
兰萱阁里,观望躺在床上昏迷的叶紫萱,北棠腾皱眉,对裘贵妃,北棠腾温色的问道。
“哎”
叹息,裘贵妃言:
“还不是嫡王妃设的套,萱王妃只不过和三驸马祭拜了下璃儿,今天是璃儿的忌日,皇上也知道,可谁知道…。”
“什么?”
落青缨?
这个落青缨看着温温良良的,怎么会做下如此歹毒的事情?
“皇上,本来臣妾一直在沉闷,总觉得该忍则忍,该顾则顾,只要不乱了大局就好。”
叹息,裘贵妃言。
伸手,拉住了裘贵妃,北棠腾满目疼惜:
“朕知道,你不想提及家事,兄长也不愿意让外人言,说有个做贵妃的妹妹,与朕也是称兄道长,形如肉骨,自以进入以来。”
轻轻,北棠腾抚摸着裘贵妃秀美的脸,言道,心有些楚痛:
“因为无依无靠,无牵无连,在宫中受尽了委屈,那怕朕过多的补偿,也弥补不了她们在你身上划下的痕伤,你是个顾全大局的好贵妃,正因为顾全大局,朕才会过多的疼惜,过多的倦顾,多过多的喜欢,过多的…。”
“可是,弱者总屈,权者部凌,你越是忍耐,她们越是觉得理应…。”
甩脸望着昏迷的叶紫萱,裘贵妃言,叹息,心头忧忧:
“夜静更深,兄长总是来臣妾的芷萝院,诉苦与臣妾,说她这个义女在靖王府过的有多苦,说靖王妃,根本就是个装了羊脸的狼,希望臣妾还管一管,那怕稍微…。”
说着,裘贵妃眼晴里含出泪来:
“可臣妾总觉得,生在权门,都是这般,臣妾不也委屈,不也受罪,可臣妾何时向大哥诉苦过,权门本该如何,弱者受气,强者霸横,只要有个可心的……。”
抬眼,裘贵妃脸更伤:
“可是,这靖王妃比宫中的那些娘娘都毒,揪着萱儿的旧情人不义,隔三差五的用他来做文章,靖王本就忌讳,岂不每篇文章都做的精?”
“这个靖王妃……。”
真没想到,原来最纯良的人并不纯良,原来最昭彰的,不一定昭彰,只不过做文章的手段高明而已。
对北棠靖,裘贵妃又言:
“璃儿死了,兄长无依无靠,大嫂死的又早,萱儿却成了大哥唯一的依靠,本以为忍忍就过,忍忍就过,可没想到,靖王妃歹毒至此,她竟再次重重的拿三驸马做文章,还以璃儿的墓园为引,她这查想让萱儿死,想让蒙儿死,想让大哥连这唯一的依靠都没有呀。皇上……”
抬眼,裘贵妃哀哀:
“臣妾不求别的,也怪皇上说臣妾不顾大局,臣妾不能让大哥失了萱儿,臣妾不能让大哥为萱儿而忧,日夜难安,大哥活的已经够苦的了,大嫂怎么死的,皇上最清楚……”
“不要说了,朕一切明白。”
伸手,北棠腾擦拭着裘贵妃眼中的泪水,裘贵妃扑到了北棠腾的怀里:
“皇上,刚刚来的时候,兰芷和素问两个丫头竟对臣妾说,说头时间,靖王妃震怒于萱儿怀了靖王府的小世子,她竟找着由头,把萱儿肚子里的小世子给活活打死,萱儿也差点儿没命,还被靖王妃丢到了乱葬岗。”
“人说什么?”
惊愕,北棠腾推开了裘贵妃。
“皇上,请皇上看在大哥的份上,多疼疼萱儿,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伴。
大哥不想倦入权门的争斗,真的不想,只要皇上能让他安心,他会安静的呆在裘家庄,真的安静的。
可萱王妃太苦了,真的太苦了,自嫁入靖王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整日里被里靖王妃欺。
还四处谣言,说萱儿和这个有染,和那个有染,件件击中的是靖王的心。
靖王本就是痴情男儿 ,那经得住如此折腾,在这样的环境中,萱儿岂能平静生活。
萱儿是个心小的人,她容下的,也只有一个男人而已,就象臣妾……。”
扑通一声,裘贵妃跪在了北棠腾面前,向北棠腾哀求着。
“芷萝,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 。”
裘贵妃的句句哀语,说的北棠腾龙心成重。
他没想到,那个温婉淑良的相门大小姐是这等样子。
他更没想到,这靖王府的无依侧妃,竟活的如此屈辱,这令北棠倦想起了裘芷萝,这个哀凄的只能靠在他怀里颤抖的女人。
叶紫萱如裘芷萝,也想找个男人靠,可是,落青缨给她了吗,给她了吗?
她把叶紫萱的男人给拉远了,冷毒绝情的拉远了,这一拉,可就到了反目成仇,相爱相杀的地步。
落青缨这个毒妇,北棠腾饶不了她,真的饶不了她,不管她是谁,靠山有多大,如此恶毒,岂能依就……。
“什么,叶紫萱没有醒,裘贵妃却成了她的嘴?”
明月雅轩里,段烈回禀着落明轩。
抬眼,落明轩大惊。
一旁,落青缨和德琳公主大惊,心头暗叹:这叶紫萱,好毒呀。
“驸马,看来,这根本就是有计划的,吃的就是大小姐,萱王妃,可谓相当的毒辣,她可是在昏沉沉中,便把大小姐送入了鬼门关呀。”
对落明轩,段烈言。
“你说什么?”
惊愕,落青缨望着段烈。
“大小姐”
抬眼,段烈言:
“你这是上了那萱王妃的当,那根本就是一招引蛇出洞,大小姐却在浑然不知中走了出来,岂还有命在?”
“什么?”
段烈的话令落青缨相当的惊愕。
“这个该死的萱王妃……。”
本是她们设计陷害叶紫萱,到现在倒成了叶紫萱在玩弄与她们。
叶紫萱铺的牌好大呀,真的好大呀,有一个嚣张的连自己的父皇都忌惮的裘家庄庄主,有一个在深宫极为高贵的贵妃做哀,叶紫萱,何时本事竟如此之大,大到可以把人性玩的如此畅快淅沥。
“有那么好怕吗?”
挑眼,落青缨很是的不顺,特别是看到落明轩那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倍受欺负的小贵妃,还有一个隐世之庄的庄主,再高,能高过我们的相府,高过兄长的驸马府,要知道,现在皇上所依的,可不是什么隐世之庄的庄主,还有一个处处受气的小贵妃。”
“隐世之庄庄主,受气的小贵妃?”
落青缨的眼都盯到天上去了,那下面是什么,她竟浑然不知。
就这,还扬言要和叶紫萱斗。
叶紫萱玩的是什么?
她玩的不是谋,而是心。
兵法有云,什么为上,攻心为上?
北棠靖和裘震的神秘关系,无人知晓,可从北棠靖在裘震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裘震自有拿捏北棠腾的东西。
裘贵妃,表面上,她受尽了各宫苑的挤兑,是这皇宫中最悲凄的人。
可就因为悲凛,就因为她有一个令北棠腾都忌惮兄长,对裘贵妃,北棠靖才会格外的惜。
世间什么东西最让人过疼,还不是时时受伤,并且泪眼涟涟的小白兔?
裘贵妃,就是这样的小白兔,令北棠腾不得不对她用心疼护。
如今,世间又有了一个这样的小白兔,正哀凄在靖王府,而这小白兔,又和裘贵妃,裘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北棠腾,岂能不惜?
就算不惜,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忌惮的兄长和哀凄的贵妃面前,北棠腾也不能屈伤与他们?
这一惜,可就当真要下了落青缨的命。
叶紫萱用的这攻心之计,可谓是相当的高呀。
而落青缨,竟还如此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丞相的女儿,驸马的妹妹很了不起?
鸡蛋碰石头,伤的固然是鸡蛋,可谁会大赞强势的石头,说它很有本事,说它很强悍?
只会怜惜鸡蛋,这鸡蛋,太弱了!
他竟有如此狂傲自大,目空的叫人叹息的妹妹?
落明轩心头成哀。
“那萱王妃的伤到底如何?”
抬眼,落明轩问着段烈。
“新伤加旧伤,就算裘贵妃医术再高明,昏迷,怎么着也得七八天吧。”
对落明轩,段烈言。
“旧伤?”
叶紫萱,何时有了旧伤?
“是前几天,在街上,有人行刺康无城……”
段烈言:
“萱王妃替康无城挡了一剑。”
“怎么,她又和康无城扯上了?”
惊愕,落青缨心头火气:这叶紫萱,那可是一刻都不闲着呀!
“好了”
就是因为落青缨太揪着叶紫萱周边的男人做文章了,那招都已经用到烂到底,才会被叶紫萱反扑。
不过,这一反扑,可就当真要下了落青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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