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进还是退？（1/2）

“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离开我？”从苍玄冥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与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配着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好像失了乐园的路西法，觉得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的绝望，才孕育出他如此忧郁悲伤的眼神。用这样的眼神去陪伴没有一丝云彩的蓝天，眼中便封存进了辽阔的幽怨；用这样的眼神去凝视树梢的绿意，眼中便融进了新生的苦难；用这样的眼神去映照明镜般的湖水，他，将湖中的景象看了个彻底，却怎样也无法化解自己的忧郁。

“我累了，我想去看看苍月国的国土风情，我已经厌倦了天窗阁的黑暗和血腥。”苍玄冥不怒反笑，握紧了沈青衣的手，落下一吻。“沈青衣，你何时干净过？”

“是，青衣至始至终都未干净过，如今宫中形势，陛下以无需青衣协助，陛下又何必让属下留在这个地方。”

过眼烟云散随风，幻化金顶伶仃松。分分合合世间爱，缘起缘灭一场空。万念俱灰渐憔悴，只羡世外比丘僧。我佛慈悲救苦难，愿遁空门渡众生。

花一样的季节，风一样的年代，渺茫的青春，惨淡的社会，是谁勾轻灵的弹造出美妙的琴音，又是谁沉重的敲响震耳的鼓声。活在人生最繁华的年代，经历这世间百态，适应坚强的抗衡命运，还是低调的沉沦下去，谁知？谁晓？

“朕需要你......”

“陛下！”沈青衣轻唤打断，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执着。

“沈青衣，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错误的开始，错误的决定，错误的一切，纵使伤痕累累，她也能在他面前笑得很开心，因为她哭泣的一面，永远在他面前忍着，才会凸现她的大度，也许这很傻，也许她的一切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笑话，如果真是这样，他该庆幸一下，她还能让他笑。

“青衣想要的，陛下始终都是知道的。”苍玄冥拉住了她的手，一个反身，把她禁锢在床上，压在身下，使她无法动弹。垂眸呻吟了片刻之后，沈青衣无法理解他此时的举动，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脸近在咫尺，那幽深的双眸正在凝视着她，在他眼中，她看到了属于她的身影。

“沈青衣，是不是无论朕做什么，你都会坚持离开？”属于他的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划过，话中皆是无可奈何。

“是。”沈青衣回答的丝毫不犹豫，这一次，她不会在退让了，她沈青衣不想为天窗阁而活。

听到了她的回应，苍玄冥霸道地勾起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他的手沿着她的腰间抚摸滑下，沈青衣不禁颤抖身子，微微挣扎。身上的人视乎感觉到了她的反抗，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并加重了吻。她索性放弃了挣扎，木讷地接受他的吻，身下的人毫无反应，让苍玄冥停止了动作，随后，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日后必会后悔你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沈青衣紧咬下唇，对眼前的人的举动很不解，但趁这机会，她果断抽身，后退了几步。

“青衣卸下天窗阁阁主主之位后，由夜影代替其位，接任天窗阁阁主。”说完之后，更是直接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见到沈青衣推门而出，太监总管蓓胜走入房内，正看见苍玄冥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嘴唇。

“陛下，既然你舍不得沈大人离开，那又为何......”他服侍苍玄冥多年，自然是看得出沈青衣的存在对陛下的特殊意义，可如今......

苍玄冥却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她自己会回来的！”

“可江湖不比宫内，人心险恶且武功高强之辈多得是，难道陛下不怕沈大人在外面吃亏？”

“且不说她那精湛的武艺少数能敌，再加上她的智慧，你应该担心的是招惹她的人。”

天窗阁......许是这一生，沈青衣想到之时，终只是无奈一笑。来到了囚禁了她多年的地方，离开，或许能放下心中的包袱。等来了寒夜影，沈青衣勾起嘴角，冷笑。“夜影。”寒夜影众始有万多的不满，但还是来到她身前。

“怎么？”

“我刚已面见陛下，从今日起，我沈青衣卸下天窗阁阁主之位，往后将由你来担此重任。”

“沈青衣！”对于她的任性以及傲慢，寒夜影很是痛恨。“当初师傅偏袒与你，让你当上天窗阁阁主，如今你要弃之，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当初师傅偏袒于她，传阁主之位给她，如今她却将自己梦寐以求、终生追逐的阁主之位视如草芥，这一切，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