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博弈与列阵（2/2）

刚要迈步，殿内款款走出一宫女，“这位姑娘，还请在此等候，容我通报。”我点头示意，谁知她又说，“按礼制，王侯以下皆须跪于殿前。”

是要提醒我身份低微吗，我心头冷笑，扫了眼碍事的女人，“不必麻烦”，语毕，一撩衣摆飞跃上台阶，在门口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冬霁求见”。

半天不见回应，我心里有点忐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数格子。视线所及处突然出现黑色滚金边的衣摆，我慢慢抬头，看全了月牙金绣的那只玓瓅鸟，也看见了那张尊崇无比的脸。

他细细地打量我，弄得我不自在。他的眼睛，让我感觉自己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在他面前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进来吧。”他终于说了句话。

他坐在上面的软席上，示意我随意。

我觉得跟这种人拐弯抹角很辛苦，于是躬身一拜，“不知王召冬霁前来有何事，若是关于两位统领，灵妖…大人已经求证过了。”

“冬霁啊，对于你想得到的东西，你总是这么不知变通，非要用最任性的办法得到吗？”这种教育的语气，让我吃不准是不是训责，便不吭声了。

“不是理直气壮吗？”

有的人就是这样，用很短很突然的问题来挑衅你，引诱你说出真实的想法或是伏地认输。也许现在，我应该恭恭敬敬地道一句，“冬霁不知天高地厚，请王责罚。”但是心中的一点傲气让我不想在眼前的人面前低声下气。

“王，其实是认可冬霁的吧。”我从小便善于察言观色，惯会揣测人心，但他与我咫尺之遥，我却看得模糊，越看不透，越想要放肆地猜测，何况我隐隐觉得他对我有种纵容。

王挑眉，低头品了口茶，“胆子很大，不过，自己承担得起就是勇气，否则便是引火烧身。”

“崇月司，甚至是蚀月司，不过是开始，不是你的终点，你想要的，恐怕是神月司，为什么？要知道，你现在孤身一人。”

我拿杯盖的手顿了，他的诛心之论让我感觉很难受，就像是困在揭不开的黑暗中，迷茫地警惕着四面八方暗藏的危机，却不知道对方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在王面前，我似乎是**裸的，由他戏谑地看着我战栗。

但是，对他，我只有勇往直前一条路。

“就凭王相信我可以做到”，我不是孤身一人，只要他在我身后，便如千军万马。

“即然如此，现在有一个机会。”听着他闲谈的语气，我的疑问愈重，他为什么要遂了我的心思？

“杀了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