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转承启合终有时(三)（2/2）

说的是：“长夕，你年纪也不小了，切不可终日看些话本子，连些事都分不清。”

不过，好在左黎还是给她解释了一番：“这位张绪就先生，号幻真仙人。已是表明，他写的这些皆是真事，不是子虚乌有。可，鲜有人知晓他的号。

我曾见过另一本他写的书，名《六界》，用的，就是幻真仙人。这本《旧事》算得上是《六界》的缩本。你初初翻阅，倒也够了。”

幻真仙人？不知道是人是仙？

抱着好些好奇，月长夕开始翻阅。

这位张绪就先生文法倒不错，言语平实，不华不简，是能看下去的。只是愈读愈害怕，总觉得书中是一个世间，她活的是另一个世间，不知该信哪一个。

大致翻了翻，书中分篇。一写六界往事，二写两段时期中间的事，三写四界之事。

月长夕，从不会规规矩矩来，极其喜欢从中间看起。她好奇当年六界如何成为四界的，率先从中间看起。

和那个说书人相同的是，的确是因为神族和魔族的消逝，六界才成为四界。可之所以消逝，是因为神帝和魔帝的陨落。

这两位大人物都陨落的极奇怪。

据张绪就先生的说法，神帝隐约是自戕而亡，而魔帝约莫是受了某种惩罚而亡。

“果真是大人物，所以才会有这种大人物的死法。”月长夕有些感慨。

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魔帝究竟是受了什么惩罚，那么人物竟没了？

书中写，神帝、魔帝和那位神秘的世尊三足鼎立。那时，神帝和世尊都消逝，神族没了依靠，魔族有魔帝，不是应该一家独大？

思来想去有些奇怪，月长夕心中一直放不下，以至于第二日，频频走神。柳臻终于发现了月长夕的异常。

“你昨晚睡得不好？不对，你就是一整晚没睡，也不会如此没精神的。”

月长夕白了他一眼，解释道：“我昨晚在看一本书，名《旧事》。其中，有些看不懂。”

“《旧事》！”柳臻脸上有一瞬不自在的表情闪过，被月长夕忽视。

“你看过？”月长夕听闻，眸中光芒闪烁，“那你教我好了！”

柳臻淡然道：“将书予我看看。”

他拿到书一看，果真是那位张绪就写的。心中有些奇怪，这人不知是何方来历，连当年六界的事都知晓。他心中冒出一个名字，又亲自否定。当年的事，之所以传不下来，是因为其中牵涉太广，止如今，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柳臻，你说，既然没有了神帝和世尊这两个威胁，魔帝为什么没有统一六界？还有，张绪就说，这书中出现的人都有名字，而且他也知晓，为何不干脆写出来，非要我们自己猜。安的又是什么心思？”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柳臻听得有些头疼：“先练剑。你练好了，我再告诉你。”

看着月长夕不情不愿地练剑，他提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似乎有些不对胃口，皱着眉，放在了《旧事》的旁边。

后来，月长夕没有得到答案。

她练完剑，随意往桌边一坐，手一挥，那杯茶全泼上了那本书。

若是平常的书，也就算了。不知道那位张绪就先生写书的时候用了什么东西，书中被茶泼到的地方，字全消失了。

柳臻称，答案就在书中，只是他也记不大清了，不想误导她。

谁人能告诉她，这书成了这样，教她如何看？

后来，月长夕对着左黎死缠烂打，左黎答应将书默出来给她看。所以，暂时是看不到了，那些疑问也一日一日折磨着月长夕。

左黎是看过原书的。不过，他自称书要自己看才懂，就是不给她解疑。可，他答应月长夕顺便再帮她找找有没有《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