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转承启合终有时(三)(1/2)
日子,终究是这样过去了。
中元节那日,满街大门紧闭。城郊外,有一座废弃的庙,庙**的是世尊。
一老一小的乞儿相互扶持着,寻找过夜的地方。晚上,尚是月光满天。因着,十五之日,月光格外亮,照着两个乞儿的路。
“大父,留神脚下。”
小乞儿关切的话语在无人夜里格外清晰。
“今日是中元节,鬼门大开。大父倒也不着急。先前,孙儿见那街上人都慌慌张张收拾闭门呢!”
“哈哈!”
老乞儿拄着那截枯桃枝,说得不慌不忙:“难怪难怪!如今六界不复,尚存四界。又虽名四界,仙界迟迟未立,自由着小鬼猖狂,扰乱人心。”
“那大父还不急,走得这样悠闲。”
小乞儿话里虽有急意,心中是不慌不忙。
“这就是孙儿的不知了。孙儿,大父问你,六界为何会存在?”
“大父不是告诉过孙儿,神界有神帝,魔界有魔帝,佛界有世尊,三者成鼎足之势,六界安然。”
“是也!是也!所以孙儿,这卫都是最安然之处。”
老乞儿眼尖,看见了不远处的破庙:“孙儿,咱祖孙俩今夜可有避风之处了。就去前面那个庙中过一夜罢。”
小乞儿瞥一眼,不以为意。那庙历经万年,早就不堪。
“大父,那庙已过万年,灵性早散。换个住处罢。”
“莫!莫!”老乞儿沧桑的目中头一次出现了难以言说的激动:“那才是真正的好去处呀!”
庙中,生了火。老乞儿与小乞儿谈话,第一次齐齐谈起了月长夕。
“大父,初七那日,您让孙儿去找那位小公主,孙儿去了。倒真是个不同的女子,还送了孙儿个小玩意呢!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啧啧啧!”老乞儿品了一口浊酒:“有其母,必有其女。孙儿可莫小瞧她。四界创立九万年来,才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自然不凡。有几分当年……谁来着?年纪大了,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被二人谈论的月长夕正安坐在落霞天府。房内,琉璃盏豆光闪烁,竹帘落隔风挡尘。那张大圣遗音自从华揽院拿出后,就再也没放回去。
因着那人的一句话:“长夕既然爱琴,又何必在乎其他?”
她拍了拍因困而产生幻觉的脑袋,轻轻抚上那张琴:“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汉武帝既为刘夫人招魂,仅得梦中相会。她如今招魂,招的是何?招来的,又是何?是耶非耶?之为何,之所何?
月长夕觉得她自己实在是愚笨,既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中元鬼节,招来的,只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
顺手拿过手边的《旧事》来看。
这书是张绪就先生写的,记得不过是一些当年六界及四界旧事。传闻,这是张先生梦中偶得的一些事。月长夕对此素有耳闻,既觉此人荒诞,又十分好奇。
谁知今日,在华揽院见到了。
开篇序言就讲,六界于九万九千年前被四界取代,简直无稽之谈。
月长夕尚且记得,她有一日去听说书,说书人说四界在千万年前就建立起来了,说得是眉飞色舞,令人信服。
这时间是可长,却不会缩短的,不然,这之间那些年又发生了什么?总是有史记载的。
月长夕当场就将自己心中所想说给左黎听,求个心之共鸣。谁知左黎那厮竟是言中明暗将她教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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