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皮影戏（2/2）

窦夫人转身问杜鹃：“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呢？”

杜鹃急忙道，“是大夫人一脚把孩子踢掉的！”

“什么？”全家人都惊愕地看着小蝶。小蝶微愠道：“我当时在练剑，已经避着她了，离她又有三丈远，本伤不到她，是她故意走近……”没等小蝶说完，窦夫人上前给了她一巴掌，众人更是错愕。一改往日温婉，窦夫人厉声道：“刀剑无眼，你就不该在她面前练剑，如今害她小产，非但不知错，不悔改，还要在此砌词狡辩。”

小蝶没想到自己一向敬爱的婆婆不明是非，不辨曲直，当众出手大自己，亦激动得反驳道，“你不分黑白就妄下结论。我没有撒谎，是她故意凑过来，分明是她别有用心。”小蝶瞪着婉岚，婉岚被瞪得心虚，直哭道，“呜——我的孩子——没能保护好你——娘对不住你”。听得众人悲戚，雅姨也一旁责备道，“你没怀过孩子，自然不知道孩子对娘亲来说意味着什么，每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掉了孩子就像剜了心一样痛的。又有哪个娘会拿自己的孩子的性命来当儿戏？”

“你们根本就不相信我，多说无益。”小蝶看了看锦添，他也是难以相信自己。当初鸳鸯亭的那一幕又再次上演，看着他们一个个猜测，疑惑、嘲弄和愤怒的眼神，小蝶心如死灰，不再辩解。

锦添跪下求情道，“母亲，宁儿无心的，一定是不小心误伤婉岚。”婉岚顺着锦添的意，似是而非道，“婆婆，姐姐应该不会不会有意害我的，您就看在我那可怜的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面上，宽恕姐姐吧！”

“娘，你是知道大嫂的，大嫂不是那种会嫉恨的人，断不会有意伤了小嫂子的。”锦绣也一旁求情道。

“还望母亲不要重罚！”婉岚补充道。

小蝶冷笑道：“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求情，更不需要你们的理解。”

“这个时候还不知悔悟，先罚你去祠堂跪着，在那儿好好静思己过。”窦夫人罚完小蝶后，又好生安慰了婉岚后，众人退出。婉岚抓住锦添的手，不让他离开。锦添虽心系小蝶，不知爹娘会如何惩罚她，这厢却被婉岚拖着，无暇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