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互相伤害（2/2）

圣元帝好脾气的答应选几个宗室子进宫，大臣们还以为自己做了功臣，被得了便宜的王爷们恭维得云里雾里，结果转过头皇帝就将人家女儿纳进宫里去。不说皇帝年纪差不多可以当女儿爹了，就是没有皇嗣这一点，将女儿送进宫跟打了水漂也没什么不同，更何况皇帝陛下一向有眼光，挑的还都是金贵的嫡女。

贺知年听说于家长子昨天早晨在朝会上表达了一番，对皇上扩充后宫的奢侈行为的劝谏，说的洋洋洒洒、字字珠玑，皇帝陛下当时表示叹服，那位于大人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长了脸，结果他还没到家，皇帝的圣旨就到了。这回皇帝陛下听取了于大人的谏言，没有将于家姑娘纳进宫去，然而，将她指给了十九皇子为妃。

今上无子，当初选宗室子为皇子时，王爷们高兴得很，然而并没能高兴太久，因为今上觉得，既然都不是他的儿子，就要挑个最优秀的，于是按照一家一个的比例来，可不仅仅是这一代的亲王子。谢家坐拥江山已经一百多年了，除了当年叛乱被诛杀的三支，挂着宗室名号的也数的出来十几二十家，按照年龄品行一选，圣元帝一朝就得了二十三位皇子。

皇子多了，又都不是亲生的，这皇子的名头就不稀罕了，尤其皇帝陛下前后的态度表明，对这些皇子还不那么待见，嫁女儿过去做个皇子妃还不如皇帝纳进宫去，于老尚书气得恨不得打断儿子的腿，再加上妻子闹女儿哭，于家可不就乱做一团了。贺知年摇摇头，圣元帝天天被臣子们追着戳痛处，哪能让那些人痛快了，这是在用行动表达了一句话：来呀，互相伤害……

贺知年对这位皇帝陛下的印象还停留在原书不算多的描写上面。圣元帝早年平定诸藩叛乱，之后在稳定朝纲，完成晋朝从崇武到文武并治的转变，除了膝下无子，可以说没有什么污点。至于广纳嫔妃乱点鸳鸯谱，作为皇帝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贺知年觉得那些大臣们实在是自找的。

当然，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要于家还没准备反了谢家江山，闹归闹、哭归哭，女儿还是得嫁，闹腾了两天之后，也就无可奈何地准备嫁女儿。

腊月初下了一场雪，雪刚刚晴好，便是贺隐光与长公主的婚礼。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婚礼也简单得多，贺知年姐弟俩随父亲一起到了公主府，就有人安顿他们住下，贺知年的住处跟李千言挨着，看规格也不比李千言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