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互相伤害（1/2）

贺隐光和长公主的婚事主要由公主府和礼部操办，但贺隐光也不是做个大闲人，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倒是贺知年姐弟没什么事做，几日下来倒是了解了一些京城里的情况，终于明白当初李千言微妙的脸色和贺隐光的未尽之言。

这个宅子名叫安意园，是长公主及笄时先帝赐予长公主的，除了园子本身，地段也十分不错，周围住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就比如宅子对门住的，就是当朝户部尚书于家，老尚书历经三代皇帝，如今还挂着太傅的虚职，两个嫡子一个是礼部侍郎，一个外放锦州，嫡长孙跟贺隐光同科，也已经考中进士，绝对的名门望族。

贺隐光是读书人，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尚书也很是崇拜，只是他才刚刚考取状元，贸然上门怕别人觉得他攀附权贵，加上最近确实忙碌，才没有亲自上门拜访。然而不过短短几日，一派欣欣向荣的于家突然愁云惨淡起来，隔了一条巷子又住在后宅之中，贺知年都听到对门一片哀嚎。

贺知年闲的没事就做些小东西，这个季节难得见到绿色蔬菜，就在屋子里养了些豆苗，顺手也给几家邻居送了一些。樱桃是贺知年用熟了的，叫她送一趟东西，就将外头的八卦听来了不少，原来对门于家忧愁的原因是皇帝陛下给于家姑娘指了一门亲事。

当今皇上比长如长公主还小一些，现在还不到不惑的年纪，原书中也提到圣元帝相貌英伟，正常来说选个秀还十分有人气，何况今上膝下还没有子嗣。但人无完人，贺知年前前后后听到的小道消息拼凑起来，似乎这位皇帝陛下不能人道？反正朝中重臣都将圣元帝的后宫当做龙潭虎穴。当今圣元帝也不是个好惹的，听说，朝中重臣谁惹恼了他，他就将谁家女儿纳进宫做妃子。于家这事就出在这上面。

传闻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并不得先帝的看重，直到在平定诸藩叛乱当中崭露头角，先帝才重视起这个儿子来。诸藩叛乱愈演愈烈，先帝几个儿子当中只有圣元帝有那帅才和魄力，先帝于是立圣元帝为太子。在非常时期，圣元帝的本事摆在那里，谁都没话说，可等到叛乱平定之后，其他皇子就坐不住了，不知怎么的，圣元帝在战事中受伤不能人道的话就传得有板有眼。

皇家立继承人是要众多关系中平衡的，但子嗣也确实是十分重要的一点，圣元帝不能人道的话不知真假，但确实有不少人借着这个想要将圣元帝拉下马。然而那个时候，圣元帝刚刚平定叛乱，手握重兵，就算先帝都不会轻易动他，更何况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最后到底是圣元帝有惊无险的登基为皇，所谓成王败寇，那些传言自然也不了了之，直到圣元帝登基十年，依然没有皇子公主降生。

圣元帝不是懦弱可以拿捏的皇帝，早几年皇嗣的话大臣们是提都不敢提，但在这个普遍早婚的时代，堂堂皇帝后宫佳丽无数，眼看着奔四了还没有子嗣，不仅宫里的娘娘们着急，娘娘们的娘家更着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大臣们对着圣元帝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还真不敢做出什么死谏之类的事，到了这几年来，大臣们也不追着皇帝纳妃了，倒有人提出选宗室子为嗣的话来，许多资历老的官员更是时不时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