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帮孤解决?(2/2)
他,他听到了?不是睡着了吗?
叶长安迅速地转过身,正好撞进他那一双沉沉的眼眸,狭长的魅眸里带着点点笑意,似满天星宿,却又是比星星还闪耀的存在。
“你偷听我说话?”叶长安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混乱的不行,现在说出口的这一句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韶修沉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薄唇微勾,双臂枕于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慌乱的叶长安本人。
叶长安现在真的是羞恼,她一害羞就习惯性地想用面上的彪悍来掩盖,一只手伸过去就要拍他,却被他紧紧握住。
“你干什么?”叶长安怒道,脸上的红晕在黑夜里玩的不真切,韶修沉又笑了下,手上传来的柔痍的触感,软软的,凉凉的,甚好。
他淡淡一勾唇,魅眸中的笑意转变成前所未有的认真。抓住叶长安的手,沉沉地说道:“既然孤答应了,那你就不能反悔了。”
“我偏不,我就反悔,怎么地?”叶长安不合作,非要唱着反调。
脖子一硬,头往别处一偏,故意不去看韶修沉的脸色。
不过她猜,此刻韶修沉的脸色一定精彩极了。
原本以为晚上了,身旁的妖孽也睡了,她才这么一说的,现在看来,全被他听了个遍,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韶修沉看她又转过去,魅惑的面容上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自己欺身向前,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朗声说道:“抓到你了,这次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叶长安横斜了他一眼,眼神之间极为嫌弃,嘴角也撇了撇,说道:“你不让我跑我就跑不掉了?”
“如果你在逃跑,孤就把你抓回来,然后…”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不过看他语气陡然一沉,眸色幽深的模样,叶长安无端地就抖了抖。
她真的有种感觉,韶修沉这厮绝对是说到做到,自己如果在逃跑了之后铁不定会怎么样。
“那你就光让我一个人告白?你就不想说点什么?”现在她也勇敢地跨出那一步了,既然决定了试一次,那就好好的试一次。
如果爱对了,这就是一生了。
叶长安会心一笑,心中如释重负的感觉,真好。
刚刚的属于以前叶长安的那种绝望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恐怕‘她’也听到了,放心离开了吧。
终究是自己占用了别人的身体。
“孤说了”韶修沉理所应当地回答。
他说了,他说啥了?叶长安皱了皱眉,不解,他有说什么么?怎么自己没有听到。
“你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叶长安不确定的问。
“孤说了‘好’,这就是说孤答应了。”妖孽果然是妖孽,这脑回路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连一个好字都能堂而皇之地说自己说过了,不过仔细想想,确实,这确实算是说过了。
叶长安怒了,他怎么能这么敷衍:“你怎么能这么敷衍?不管,刚刚说的不作数,不算,等到你什么时候向我告白在说。”
她想退出韶修沉的怀抱,却被他越抱越紧,叶长安挣了挣,无果,她抬头怒道:“放开我!”
“不放,你要孤说,孤便说就是了,何必要反悔呢?”这无奈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优雅和慵懒,自带高贵气场。
叶长安听他这么一说就安静下来,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说啊,小爷我听着’的模样。
“长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如果你愿意嫁给孤,孤愿意奉上全部身家,如果你愿意嫁给孤,孤愿意以江山为聘,万世为礼,许你永世长情。如果你愿意嫁给孤,孤此生爱你不悔,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挚爱永存!”
若你愿意嫁给孤,孤愿意奉上全部身家;
若你愿意嫁给孤,孤愿意以江山为聘,万世为礼,许你永世长情;
若你愿意嫁给孤,孤此生爱你不悔。
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挚爱永存…
世界上最美的告白有很多,但,叶长安需要的,叶长安接受的,唯这一个罢了。
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事情,这句话,叶长安是相信的,所以,那就爱一次,用时间来见证他们。
“…油嘴滑舌,你以为你说这么多我就会答应吗?”叶长安嗤之以鼻地回着,如果你可以忽略她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的话。
韶修沉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即他就问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我觉得…
叶长安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我觉得,她现在满心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那几句话。
说不感动是假的,其实真的论起来,韶修沉在他俩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都做着主动的那个角色,真正看的那是这几句情话,只不过是让他自己对之前那些自己做出的主动完成一个交代罢了。
叶长安也不是看情话的人。
不过那句话她是最喜欢的,就是那句以全部身家相迎的那句。
既然开头就知道要嫁给他,这过程中就不弄那么多波折了。
金钱对于叶长安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不得不说韶修沉的这句话彻底俘获了叶长安的那颗心。
但也仅仅是韶修沉说这句话可以俘获叶长安的心罢了,若是她压根无感的人说出来,叶长安怕是以为那人有病。
“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孤答应了。”韶修沉扬起一抹微笑,霸道的宣布说。
“睡吧睡吧,那咱们就先从恋爱开始。”叶长安不耐烦,却也是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她催促韶修沉赶紧睡觉。
明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准备向西晋京城出发。
韶修沉搂着叶长安,一点也不肯撒开,二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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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这么黑暗?
也对,罪恶的极致不就是黑吗?
这里没有生命,也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声音,这里是地狱吗?
他早该下地狱的,战场上杀了那么多的敌人,那是鲜血,在自己的立场他们是敌人,可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一个一个的生命。
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
这是守卫北邺的职责,这是他甚为北邺战神的职责!
不可推卸的职责。
从小父皇就教给自己用兵之道,为君之道,这些都是父皇一点一点教的,这些东西都是用来守护北邺的子民的。
是父皇的子民,将来,也是自己的子民。
可…
突然有天,怎么一切都变了呢?
父皇突如其来的发病,导致英年早逝。
母妃…
皇叔…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还记得,以前的时候自己和父皇一起练习射箭,自己坐在父皇的身边,母亲在一旁笑着观看,有时皇叔也会带着自己骑马。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啊。
皇叔即位,父皇变成了先皇,驾鹤西去,确实是先皇。
自己的宫殿换了,换到了一处很小的地方,那地方,有小,又冷,还有老鼠。
母妃也变了,曾经的母妃,风华绝代,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现在母妃的衣服变得朴素,灰败,何时母妃的头发也染上了白霜?
何时母妃的脸上也添了皱纹,他的那个皇叔啊。
知道这时候他可能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称王称帝。
安抚了自己和母妃,让自己和他的孩子一起喊他父皇。这是当自己傻吗?或者是当天下人傻。
太子变成了皇子,名不正也言不顺。
母妃也被人悄悄的害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太医说是鸩毒,当时为什么不哭呢。
也没什么好哭的,早就料到的结果。
成王败寇,这都是应该的,皇叔早已不是皇叔。
他选择去军营,虽然遭到了很多的阻拦,好在舅舅的势力也足以让皇叔畏惧。
一点一点的,上了战场,看着无数的冤魂惨死,他没有半分感觉。
又有什么呢?
比得上之后的太平,这点牺牲又有什么呢?
这句话,是舅舅教自己的,同样,很多年后的某一天,自己也记不太清了,皇叔同样把这句话印证在了舅舅的身上。
现在啊,皇叔真的老了,朝政一点点的也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他也就只剩下皇帝的那个空名了。
……
这意识一直在盘旋,悠悠转转地就慢慢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给刺的睁开了眼。
这是哪里,没有来过…
旁边有人!
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不知羞耻的女人。
‘咚’——!
“谁呀!”叶长安怒吼,她怎么就从温暖的大床上滚下来了?
不对,腰部某处隐隐作痛,她不是滚下来的,她是被人踹下来的!
这一点认知让也长安很火大,怎么有人踹自己?
叶长安眼神一扫,正好就看到床上坐起的韶修沉。
是他…,昨夜还说要对自己好,今天早上就踹自己下床,如果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一家之主的地位是什么。
“你踹我下来干什么?”叶长安怒吼,捋起袖子就朝着韶修沉的床边走去。
韶修沉魅眸中带着强势的冰寒之意,面色也不佳,看这女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面上不带有半分怜悯之色。
“…你上了孤的床?”韶修沉问道。
叶长安点点头,不然呢?昨夜你还在我的床上睡,现在又一脸贞洁烈妇,怎么看怎么别扭。
韶修沉瞬间眼神就阴狠起来,他蹭一下站起来,被子被一瞬间就撩起来。
“你弄脏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语调。
叶长安这时候就看不懂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弄脏了他的床单?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自己的床啊,要是弄脏也该算是他弄脏了自己的床单吧?
“你神经病啊,这是我的床!”叶长安就真的不明白了,怎么才一个晚上不到,这妖孽的呃情绪就有了这么大的变换。
有没有想过自己,她还是个孩子,经不起这么大的波折。
“你说什么?”危险的语气一出,韶修沉狭长的魅眸微微眯起,眯出危险的神色。
他飞速的出手,瞬间就钳制住叶长安的脖子,眼神狠厉的几乎要杀人。
不对,叶长安脑中突然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
这太不对劲儿了,怎么他的表情和语气都不像是一个人啊,昨天的那个温柔慵懒高贵优雅的沉沉去哪了?
今天怎么变成了一个变态冷酷杀人犯的样子了。
太不对了吧,叶长安迅速就找到了症结所在。
“从来没人能质疑孤,你是第一个,说,你是谁?怎么出现在孤的床上?”韶修沉紧紧地握着眼前这女人的脖子,她的脖颈极细,像是随意一捏就可以捏死的那种。
现在好像能清晰地看见这女子雪白的皮肤下,鲜红的血液,韶修沉冷硬地别过眼,不去看她。
“咳咳,你先放,放开我,我才能跟你说啊。”叶长安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喉咙被韶修沉掐的生疼,这要是以前的话,她直接就一拳头挥出去了。
现在,她不敢,也不能,鬼知道现在韶修沉突然性情大变是为了什么,万一自己一拳伤到他脑子了怎么办?
那那个妖孽岂不是永远就回不来了。
韶修沉看了看她,觉得她不想是在撒谎,就把手放开了点,叶长安脖子上的钳制被松懈了之后,她拼命地大口呼吸。
“可以说了吧。”仍然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
叶长安这时候却突然心中升起另一种想法,她决定也好好整整这个人。
“你…确定要我说?”叶长安不确定地问道。
眼中的狡黠没人看得到,清丽的面容上,唯有这一双眼睛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
韶修沉点头,刚硬地唇角紧紧地抿在一起,的确是和平常的那个妖孽的韶修沉不一样。
“其实呐,我是你的姘头,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还没过门的妻子。”叶长安交代道。
“姘头?妻子?孤何时有的妻子?你又为什么会和孤一起睡在床上?”韶修沉显然不信。
叶长安这时候犯难了,这该怎么说?
“你别不信,我们就是夫妻,只不过为什么睡在床上,矮油,这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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