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现（1/2）

我的同桌，那个安静的女生，有着高高的颧骨，我有时候会在心里想，她会不会为此苦恼。事实上，是我想多了，焦姣对自己的面容还是挺满意的。当有人夸她漂亮的时候，她会绽放出明媚的笑容。

我也不是任何时段都为外貌心生烦扰的。就像我前面说的，秋季的时候我是很放松的。只要是没“病”的时候，我的皮肤就还算白皙。常常有人夸我长得白。

我们新生都统一住在学校外面的男女公寓里，离学校挺近。如果你像我一样住向阳的那边，站在窗前就可以越过主席台看到操场那边，绿绿的草地，奔跑的身影，踢飞的足球。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到我们学校的“吉祥物”，那只黑色的肥猫。她懒极了，总是慢悠悠的走过。她还是会跟你保持一段距离的，你若心血来潮赶她，她也是会被吓跑的。那速度，恐怕只有田径选手才能追上。

我们每天从公寓出发去上学的时候，总要经过后操场。操场对外的那面是一条开饭店卖早点的街道，蓝漆刷过的铁网将操场和街道隔开。对了，学校的后门就在这里，两个篮球架正对的地方。如果后门开了，可以省下一段路程，我们就不必绕到前门进校了，很方便的。

学校的后门那里有两个乒乓球台，每次经过都见到有人在打球。后来，我常常在那里见到我师父的身影。

我刚刚入学还有些不适应，不过一个星期后就好很多。

我的后桌是个痞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他总是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我们之间还曾发生过不愉快。当然，他不是重点。

他的同桌，也就是我的斜后桌像姣姣一样，也是个安静的人。记得入学的第一天，那个痞子拍我肩膀问我的名字，我扭过头来除了看到那副流里流气的面孔，还注意到了他的同桌。那个男生不说话，看起来安静极了，他也注意到我，然后迅速把目光移向别处，干咳了一声。

有人说，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它可以在你的记忆里缓存很久，当你想提档的时候它会完完整整的显示出来。我觉得，那是对一个人的初始定义。

第一印象，他留着寸头，很白，脸上很干净，什么脏东西都没有。

我那时没有深看，并没形成任何感性的评价。关于外表。

前面提到过，我当时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我想他也是。

那时数学才讲到函数部分，接触到的log总让我不经意间想起《那些年》里的沈佳宜。

多少年后，如果我们连log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可以活得好吗？

我相信笨鸟先飞的道理。我的理科不是很好，所以我坚信我很笨。我中午会常常选择留在教室写写作业看，很巧，我的斜后桌，他也常常留下。不过，他很少写作业，跑到操场那边打篮球才是他的目的。

人与人，还真是不一样。我常常感叹，可能聪明人的骨骼都比较清奇吧，尤其是脑部构造。没知识的人，像我，总会这样发发牢骚。

我们开始不熟，是他先主动讲话的。

他斜探着上身，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课本问我：“柴久久，你知道作业是什么吗？”

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很陌生。现在想起来，竟有种魔幻的不真实的空灵感。

我习以为常的转过头，跟他说话。其实我紧张万分。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确实是我们第一次讲话。身边没有其他人。

我听到我的声音有些微抖，音色还有些压抑，有些奇怪，说到后半段的时候，才慢慢正常了起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

他看着我，我也假装镇定地看他。在他点头、收起目光、看向课本，说明白了之后，我又慢慢转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