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宵暖帐（2/2）

这万丈红尘之中，若没了一个叫上官清的女人，不用他自己动手了结自己，他也会将自己给活活折腾死。

上官清将脸紧贴在少年的后背，感受着他身子的紧绷，心底的疼痛，越发浓烈了几分，究竟是怎样的爱，将他逼到了如此境地？

这一刻，她竟无言以对，是呀，她若死了，他该怎么办？

那一刻，她自私的想要以死保住自己的清白，却，忽略了他的感受，没了她，他该如何活下去？

“对不起！”

上官清嘶哑着声音，开口道歉。

楚歌猛地转身，伸手死死扣住她的肩头，怒着声音警告道：“上官清，你给爷记住了，哪怕以后缺胳膊少腿，或者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你也得给我死撑下去。”

话落，直接将她紧紧扣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一转话锋继续道：“上官清，若哪日你真厌倦了这万丈红尘，想要得一个解脱，那么，别忘了带上我，一人走黄泉路，终归太过寂寞，有我陪着你，至少，身边有了一个伴。”

‘一人走黄泉路，终归太过寂寞，有我陪着你，至少，身边有了一个伴’……

听了这句话，上官清却是下定了决心，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之后，重新开始解他身前的衣襟。

楚歌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凑到她的耳际，用着低哑的声音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上官清皱眉，抬眸时，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这种男女间肌肤相亲的事儿，向来不是应该男人主动一点儿么？

如今，她没皮没脸的倒贴了上来，他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

少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似乎想到了什么，蹙了蹙眉，问：“那个，你别跟我说……你不行！”

楚歌猛然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上官清缩了缩脖子，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这样么？那……

“咳咳，那铁定就是你不会……这种事儿，额，其实我也不会。”

以前，她没有成年，所以府上年长一些的婆子没有教过她这方面的东西。

此时此刻，倒有些尴尬了……

楚歌极力忍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不会，那是正常的，倘若你敢说你会，看我不掐死你，至于我……”

少年的话语一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都已经被你给挑起来了，看来，不灭是不可能的了，等会儿，把你欺负得狠了，你可别哭着闹着求我，那时候，我可是不会依你的。”

上官清转眸望了望窗外，七月中旬，正是月圆之日呢，外面的月色朦胧，室内的灯火摇曳，这样一个风花之夜，甚好！

之前，被她强行压制的合欢粉毒素在体内肆意叫嚣，如今，风华公子如玉，尽在眼前，虽然，没有凤冠霞帔，没有龙凤双烛，简陋的环境，而且，还是在深山老林之中，但，一间草屋一席榻，一世情深一双人，如此良辰美景，伊人做伴，足以！

他们生于富贵，长在金玉，锦衣玉食，可，那又怎样，那种想爱却不能爱的滋味，折磨得她的情感濒临崩溃。

再回眸时，上官清倾城一笑，没有回答楚歌的话，只伸手将他的内衫再一次从肩头剥落，纤细的双手，顺着他均匀的线条一路向下，停留着在了他的小腹处，抬头与他目光相交，道：“难道，你还真想让我主动不成？我都跟你说了我不会。”

这句话，无疑成了缠绵入骨的导火线，少年不再犹豫，伸指挑开了她胸前的内衣，霎时春光乍泄，闪亮了少年漆黑的眸子，亦，点燃了他所有的激情。

楚歌微微俯身，略显冰凉的薄唇一路向下，吻过她的眉宇，眼角，鼻尖，嘴唇，下巴，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了少女胸前那未曾被开垦过的肌肤之上。

少女纤细的身子明显一颤，附在少年小腹处的双手有些无措的随意游走着。

楚歌低低而笑，伸指抚了抚她的眉目，从她身前抬头，低沉着嗓音道：“现在叫停，我还能忍住！”

上官清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将他重新摁回了自己胸前，红着脸道：“谁，谁要叫停了，我说，是不是因为你不会，还故作……啊……”

少女惊呼一声，低眸望去，见他正恶劣的啃咬着自己心口处的肌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不敢再对他有所质疑。

少年的大掌顺着她纤细的身形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细细摩挲。

上官清猛地闭目，不敢再看他眼底那疯狂而又炙热的掠夺眼神，好似要将她拆开入腹一般。

一室温情，一生韶华，一场烟云，一段情深……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春意无限……

身上传来的一阵不适，令上官清猛地睁开了双眼，倒吸一口凉气之后，额头的汗水肆意滴落，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颊血色尽褪。

“很难受么？”

少年紧绷着着身子，额头亦是渗满了汗水，微微一顿，不敢再继续下去，生怕伤到了她。

上官清皱眉，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摇了摇头，道：“不用管我，我没事儿，你别忍着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楚歌被她的话逗笑了，忍着身体内那肆意奔腾的冲动，刮了刮她的鼻尖，带着几分心疼与怜惜道：“清儿，委屈你了！”

上官清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出声制止他，嗔道：“你别瞎想，如今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已经很好了，明媒正娶，凤冠霞帔，龙凤双烛，朱翠烟罗，这些东西虽然是每个少女都梦寐以求的，可，并不包括我，我这一生不止是求家族门庭能够得以长存，更求你能够安然一世，至于那些名分，礼制什么的，于我而言，不过是老祖宗留存下来的规矩罢了，约束不了我的。”

楚歌笑了笑，不再多言。

这一刻，他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这么多年的痴心守护，这么多年的相思入骨，终于换来如今两人的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