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宵暖帐（1/2）

楚歌准备翻身而起。

上官清有些急了，连忙伸手拉住了他，“你去哪儿？”

楚歌没有理会，伸手就准备拽开她的手腕，上官清心下一沉，带着一丝控诉，又夹杂着几分委屈道：“你别动，我身子没劲儿，拉不住你。”

楚歌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去把灯点亮，看看你的情况。”

上官清眯眼，误解了他的意思，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楚歌，你滚蛋，我都说了他们没碰我。”

少年有些愕然，随即明白她这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来了气，怒道：“上官清，你脑子里整日在想着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这般迂腐之人？”

少女紧拽着他衣裳的手指微微一顿，就那么愣愣的望着他，抿唇不语。

那隐忍中透着倔强的模样，惹人怜惜，最后，终是楚歌败下阵来，撤去了手肘的力气，任由她将自己重新拽回了榻上。

“那你要我，好不好？”

上官清一股脑栽在了这件事儿上，往日里那般冷清的一个人，也变得有些无理取闹起来。

楚歌伸手扶了扶额头，咬牙切齿道：“上官清，你给爷闭嘴。”

少女低低而笑，毫不在意他危险的眸光，伸手朝他腰间探去。

楚歌身子僵硬了几分，眸中的神色越发深沉起来，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抿唇不语。

上官清却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上一刻，她真的赴死黄泉，若问她有什么遗憾事，她想她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将自己完整的交给心中最爱的人。

少女纤细的手指准确无误的寻到了他腰间的绸带，轻轻一扯，外裳倏然滑落。

上官清含笑看着满脸无措的少年，扬了扬眉，没想到，向来强大到无所不能的楚歌也有这般无助的时候。

“上官清，爷再警告你一次，别玩火，什么都能开玩意，但这事儿，可开不了玩笑！”

上官清轻叹了一声，凑到他耳际，轻轻吐了一口气，低低道：“楚歌，我这么衣衫不整的躺在你身下，你还这么坐怀不乱，你说，是我不够有魅力呢，还是，你爱我不够深。”

少年的身子，微微轻颤了几下！

上官清勾唇一笑，从他的脖颈处抽出一只手，慢慢滑向了他内衫的盘扣之上。

解开上面所有的纽扣之后，纤细的手指顺着敞开的衣襟伸了进去，轻轻划过少年那如玉般细腻的肌理，体内的合欢散毒素开始肆意蔓延，不满足于手上的触感，索性，上官清伸手剥落了少年肩头的衣裳，借着窗外渗入的月光，少女的眸子，变得越发灼热，冰凉的指尖划过他条理分明的肌肤，惹来他一阵阵轻颤。

楚歌紧绷着神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知道她现在被药力掌控，毫无理智可言，猛地伸指扣住了那只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指，嘶哑着声音问：“上官清，你可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问完，楚歌有些好笑，她都已经被合欢粉折磨得头脑不清，自己问这问题，岂不是很傻？

然，令他诧异的是，上官清十分清醒理智道：“楚歌，你要了我吧，岁月变迁，世态炎凉，再美好的光阴终归都是一去不复返，这一刻，我十分清醒，把自己给了你，以后，至少不会留有遗憾！”

楚歌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待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之后，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含怒道：“所以，明日之后，你我仍旧桥归桥，路归路？而今晚，便是一个了断？了结了我十年来的痴心守候？上官清，从何时起，你也变得如此这般冷血无情了？”

楚歌使出内力，挣脱了少女圈在他脖颈处的手臂，转而一个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拾起刚刚被她褪下的内衫穿戴妥当后，冷声道：“我先运功将你体内的合欢粉逼出来，然后解了压制你内力的药物。”

上官清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眸光复杂的望向他，喃喃道：“我都下定决心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为何不要？我是心甘情愿的，未来太过遥远，横陈在我们中间的羁绊与牵挂太多，所以，我不敢奢求，楚歌，如今仅存的一丝光亮，你也不愿给我么？”

楚歌眯眼凝视着她，星眸微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拾起她的左手手腕，掌心处，一根银针穿插而入，溢出来的血液都开始凝固了。

难怪她能支撑到如今。

“该死的，你老实告诉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带伤？”

说话的空档，一股内力自右手手掌劈出，原本熄灭的蜡烛顿时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而少女脸颊上那鲜红的手指印亦印入了楚歌的眼帘，加上她上半身衣不遮体，显得狼狈不堪，锁骨处，甚至有轻轻浅浅的手指印及……少年的眸光，乍然寒凉，眼底一抹心疼与痛意转瞬即逝。

很好，他的女人，这世上也有人敢染指，看来，真是自己这几年戾气有所收敛，所以，某些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楚歌一个翻身，就想下榻。

上官清知道外面那几个人刚刚只是被他击昏了，这下子，看到了自己脸颊上的手指印，以及身上的衣不遮体，那几个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楚歌，你别冲动！”

上官清连忙伸手，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放手！”

冰冷无温的话自少年嘴角缓缓吐出，不容置疑。

上官清抿唇，紧扣着双手，放软了态度，恳求道：“我还要留着他们查出幕后主使之人呢，你放过他们！”

楚歌紧紧抿唇，周身的气息又降低了几分。

沉默了片刻，少年这才开口道：“上官清，若不是我发现了事有蹊跷，你说，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情况？”

一想到她掌心的那颗银针，心头就颤抖不已，毫无疑问，最后关头，她想过要了结自己的性命，若自己晚到一步，他不敢想象，会是怎样一种结果，那种恐惧，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