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吵架（2/2）

“是，办公室当然给你记满勤，要不，你该给人家小鞋穿了。”

“我给谁小鞋穿了？你说。你说人不如人，你看看，全乡哪个人不怕你？”

“怕我？哪个人怕我了，你真会说笑话，至少你就不怕我吧？”

“我怕你？我凭什么怕你？还轮不到你欺负我。”

“我欺负你？我怎么敢欺负你？你这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怎么不讲理了，不讲理的是你。”

……

桑云天没来上班，估计是昨晚喝的太多了今天难受，杨杨说咱们去看看他吧，欧阳说，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就去吧。

桑云天住在城东，原水利局的旧家属楼。桑云天住顶楼，二室一厅，室很小，厅更小，房子很破。

敲了半天门，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开门的是桑云天的母亲，桑大妈，眼睛有点红，神色很是不好看，她慌慌的把我们让进门。

“大妈，桑乡长呢？”杨杨温柔地问，满脸笑容。

桑大妈指指阴面的卧室，泪水流下来。

“发生什么事？”我扶桑大妈坐下。

“不知为什么，两口子吵了起来。”

杨杨先我一步，咚咚敲卧室的门。

门开了，桑云天的妻子披头散发立在门后，鼻子在淌血，上衣血迹斑斑。

“嫂子，怎么了？”

“没什么，他……他……”

“他打你了?”杨杨嚷起来，“桑云天，你还是男人吗，嫂子哪一点对不住你了，她为你做饭，为你照顾老妈，为你接送儿子上学，你说说，嫂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呢你每天除了上班你做什么了，你还……你还……”我怕杨杨说出桑云天和欧阳的事，慌忙站起来，抓住杨杨的胳膊，“你还打人。”我长舒口气，杨杨在盛怒之下还算有理智。

“杨杨，别说了，两口子吵架，是常事，不吵才不正常呢。”

“吵架是正常事，可打人不是正常事，他……”杨杨情绪激动，泪水在眼里打转。我明白杨杨的意思，她所指是桑云天和欧阳的事，怎么说也是桑云天对不住自己的妻子，你不仅不觉得愧疚，还动手打人，桑云天真是不应该了。

“好了，好了，杨杨，别说了，看惹的大妈也哭了。”

桑云天听到母亲的哭声，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看起来很憔悴，很疲惫。

“妈，没事，你别哭了，我们真的没事，是吧，慧贤？”

桑慧贤，桑云天的妻子，连连点头。

“我昨晚喝多了，她一大早的就唠叨，我烦了，就……”

“烦了也不能打人，你说是吧桑大妈，就是他不对。”杨杨忿忿不平，大有要和桑云天好好评理的架势。

“他只是不小心打破了我的鼻子……”

“嫂子，你还替他说话。”杨杨把梳子递给嫂子，“怎么不是你不小心打破了他的鼻子。”

桑慧贤一定是位贤妻良母，她很快洗把脸，换了件上衣，一副笑脸，给我们倒水。看得出，桑大妈很心疼自己的媳妇，她拉慧贤坐在沙发里，摸着慧贤的鼻子问疼不疼，桑云天也一定后悔了，他的目光几次温柔的定格在妻子的鼻子上，满眼心疼，只是碍于我们在场，不好说什么。

“一定是单位有事吧，你们坐，我去买菜，中午在这儿吃饭。妈，您进屋休息会儿吧。”

“不用了，嫂子。”我急忙站起来。

杨杨拉住嫂子：“嫂子，您别忙了，我们没事，只是来看看桑乡长，萧剑说他昨晚上喝太多了。”

“我们外边吃去。”桑云天拿了件外套，“你买了菜去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