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夫人”（1/2）

“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刚走到这儿，本想去找你的。”

“你说，你说，我哪儿耍尖头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接下来，乱哄哄的吵闹声，大家都朝前排跑去。

“是苗苗的声音。”

“还有文文的声音。”

我正要往前走，被杨杨拉住了手，“干什么去？看热闹呀，你省省吧，别惹了麻烦。”

“不是看热闹，是劝架。你们怎么这样，都是同事，也不劝劝？”

“劝架？你以为你本事有多大，你劝得了谁？一个书记怕的要命，一个乡长要命的怕，你算哪根葱……”

“停，停，你俩别吵了，吵起来一样没人劝，我只会看热闹。”

我磨磨叽叽，随她俩回了欧阳的宿舍。

“说你笨吧，你不愿听，可是你真的很笨。”

“你真的不知道？桑云天没跟你说过？”

我一脸茫然。

杨杨围着我转了一圈，得意洋洋的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这样吧，本小姐发发善心，免了你的学费，给你上一堂七不准课。一、不准对着苗苗和文文说同事的坏话；二、不准和苗苗、文文走的太近……”

“停停停，杨杨，你别说些没用的，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就说正经的，苗苗是甄乡长的相好的，文文是郝书记的小情人，这够正经吧，她俩打架，你劝谁，谁听你的。”

我很少说脏话，可现在在两位女士面前脏话脱口而出。

“萧剑，我告诉你，最前排宿舍是红灯区，知道什么叫红灯吗，止步。我们叫它淫窝，窝主是郝时光，副窝主是甄国栋，也叫狗窝……”

杨杨说了很多，话透骨，难听。我觉得也就她敢这么说，一来不用担心得罪人，二来年轻气盛，想什么说什么，这几天我因为去涤尘寺时杨杨的言行吓的老躲着她，看来是我多心了，其实她只是随口说，没往心里去。

说到“狗男女”时，杨杨停下了，我也听着别扭，虽然杨杨没有说桑云天和欧阳的意思，但这话听起来，总有些含沙射影，我看看杨杨，杨杨使劲眨着大眼睛，看看我，看看欧阳，正不知说什么打破僵局时，有人敲门，是小王。

“为打麻将，苗苗打出牌了，发现错了，拿回又重新打了一张，这边文文已经抓了牌，还是张边张，偏苗苗后打出的牌对门要碰……”

“不说她们那些破事了，来，咱们玩扑克。”杨杨摆着手，叫小王去隔壁搬椅子。

第二天集合时，没有李红苗和王玉文，但我分明看到李秘书在点名册上画了对钩。郝书记和甄乡长看起来也很尴尬，好象他俩吵了一架，宣布“各组安排各组的”后，大家瞬间撤了个干净，但刘书记不够快，被郝书记叫住了。

“刘书记，你等一下儿。”

刘书记只好停下，桑乡长幸灾乐祸的朝他笑笑，挤眉弄眼迈出了会议室的门，刘书记缩回脚，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无奈。

“你去看看文文，别让她闹了。”

“你不说我也正要去呢。”

“劝劝她，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

沉默两分钟。

“郝书记，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郝书记皱皱眉，使劲抓抓脑瓜皮子，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摆摆手，示意刘书记可以走了，自己坐进沙发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