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2）

温暖的房间里充满了亲情的包围，兄弟手足在雪地里快乐的奔跑。

所有的亲情化作飞撒雪人间。

刘念在舞台上动情的唱，自己仿佛置身在大雪纷飞之中。

台下的江舒涵忘情的听着，自己好像被刘念的歌声带回了日思梦想的家乡，仿佛爹、娘、大哥、三弟、小弟还在，他们就在院子里等待着自己回家，共同在下雪的日子里嬉笑着，玩耍着。江舒涵也不能不用与平时不一样的眼光看着刘念，她的美丽动人、善解人意、聪明伶俐无不使自己折服，这样的女人，怎能让自己忘却!

“刘念小姐的歌声实在是让江某人感动”。江舒涵一改往日听晚刘念唱完歌就走的习惯，而是第一个走到台前用感激的语气说。

“江先生喜欢，刘念就很高兴了；相信你很快就又能够回到家乡，看见下雪的美丽；到时候可别忘了邀请我去作客，长这么大，人家还没看见过雪”。刘念微笑的说。通过上次江边的交谈，刘念对这个男人的印象甚好，并认定江舒涵和其他来舞台消遣、作乐的男人不同，是自己值得信赖的朋友。

“一定，等鬼子滚走以后，我一定请刘念小姐去沈阳，除了看雪，我请你吃地道的冰糖葫芦”。江舒涵十分高兴的许诺到。（话外音：这是我对刘念许下的第一个诺言，也是一个让我们终身遗憾的诺言）。

“六爷”。刘念恭敬的向走过来的六爷说。江舒涵也点头的打招呼。

“看来你的身体是完全好了，在台上表现的是那样神采奕奕，这得感谢江医生的关照；刘念还不请江先生跳个舞，表示感谢”。六爷微笑的命令到。六爷十分想与江舒涵拉关系，在他眼里江舒涵和杜老板的关系是非比寻常的，如果江舒涵可以帮助自己在杜老板目前美言几句，那么对自己在上海滩的势力扩展是大有好处的。可以说这么多天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江舒涵，六爷认为江舒涵对刘念是情有独中的；而刘念在江舒涵面前也显得格外的乖巧，如果可以撮合他们在一起，那么就再美不过了。

“这……”。刘念表现出一幅为难的样子。在‘大上海’几乎没人不知道自己是从来不主动邀请男人跳舞的，虽然心里觉得江舒涵与其他的男人不同，但还是不想因为他而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规矩，这对以后对其他的客人也是不好的。

“医生医治病人是很平常的事情，哪里说得到感谢。如果要跳舞，也应该是我请刘念小姐。刘小姐，可以赏脸和江某人跳个舞吗”？江舒涵一边说，一边做出鞠躬的姿势，伸出一手。他的姿势是标准西方男人邀请女士跳舞的姿态；刘念做舞女这么多年，接受过无数男人的邀请，可还没有见过如此优美、标准的姿态。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刘念很庄重、大方的把手搭在江舒涵的手上，二人表情都自然、轻松的步入舞池。音乐响起，二人的舞步轻盈而又矫健，虽然彼此是第一次跳舞，但他们却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江舒涵和刘念一口气跳了三首曲子，舞步也在不断的变换之中，一会跳的四步、一会跳的是三步，最后更高兴的跳起了上海探戈。

江舒涵和刘念跳的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其他的人都不敢妩媚。偌大的舞池到最后既成为了他们的表演，其他人都站在一旁观看、议论。

“从来没有见过刘念和一个男人跳几个曲子，而且他们显得是那样的默契”。

“当然默契，二人连床都上过，还有什么不默契的”。

“上床，刘念是舞厅里中刚烈的小姐，她是从来不和客人发生关系的”。

“刘念的性子再刚烈，也不敢违背六爷的意思，那天晚上的抽签，那个56号就是……”。二个‘大上海’的老客人无聊的议论到。他们的话被前来接刘念下班的杨祥全部听见。此刻的杨，祥望着舞台上的江舒涵和刘念有说不出来的嫉妒与怒火。刘念虽然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却从来没有有过肌肤上的接触，刘念总是说要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再把整个人和身体完完全全的交给自己。知道刘念是为了救自己才同意六爷的要求，但舞台上的她和那个男人却表现的那样的友好与亲热。怪不得无论自己怎样追问刘念都不肯说出那天晚上和她在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不跳了，真的是太累了”。江舒涵微笑的说。

“我也感到很累，不过很过瘾。好久没这么痛快的跳了，江先生的舞跳得实在是太好了”。刘念开心的说。她讲的全是真话，江舒涵确实是难得遇见的好舞伴。

“刘小姐过奖了，应该是你跳的好才对；我只是以前留学的时候喜欢参加学校的舞会；后来回了国，整天全在忙碌中度过，也就再也没跳过，一晃至少有4、5年了；第一首曲子响起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迈那条腿。生怕出洋相”。江舒涵小声的对刘念说。

“江先生……”。

“念儿，这位先生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一看江舒涵和刘念走出舞池，杨祥便迎了上去，打断刘念的话说。

“哦，这是我朋友杨祥，这是上海有名的江医生”。刘念按到杨祥的意思介绍说。

“名医谈不上，江舒涵”。江舒涵礼貌的说。并友好的伸出了一只手。

“准确的说应该是男朋友，未来的丈夫”。杨祥补充的说，且紧紧的搂住了刘念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与江舒涵握手的意思。他的不礼貌举动让刘念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说不清为什么在江舒涵面前自己不想说出已经有了归宿，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归宿。

“刘念小姐，杨先生不打扰了，我先告辞了”。江舒涵依旧礼貌的说。虽然已经感到了杨祥不友好的态度，但江舒涵就是江舒涵，他是那样的有绅士风度。

刘念的家。那是一间不大的小屋。里面的摆设是十分的破旧。确切的说在刘念的心目里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只不过是栖身之所。真正的家应该是将来与心爱人共同建立的小天地。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刘念面无情的对杨祥说。从‘大上海’回来到现在，是刘念说的第一句话。

“念儿，今天我就不走了”。杨祥微笑的说，并且脱下了外衣。

“那好，今天晚上我到隔壁和小雨一起住”。刘念没有想什么的回答到，而后便准备去隔壁小雨那。

“念，不要走，今天就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你不知道我盼今天盼多长时间”。杨祥很兴奋的说。

“杨祥，我们不已经说好了吗？等在结婚的那天。如果你肯跟我去杭州，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今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刘念很理智的说

“不，现在我就要你”。杨祥边说边向刘念身边走了过来。

“杨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刘念十分紧张的说到。突然间她感到杨祥是那样的令自己恐惧。

“念，不要怕，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杨祥还是继续走向刘念的身边。用力的抱紧她。

“杨祥，不要，千万不要；既然你知道我终究是你的人，又何必在乎这一时”。

“我已经比那个江舒涵晚了一步，再也等不急了”。

啪的一声作响。

“刘念，你打我”。杨祥捂住嘴巴子说。

“杨祥，我没有想到在你眼里原来我和其他的舞女没有丝毫的区别；如果我说我和江舒涵那天晚上是清清白白的，你相信吗”？刘念包含着泪花说到。

“这……”。杨祥面对着刘念如此的询问显得不知所措。

“你不信，完全的不信，你的眼神和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刘念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念儿，对不起，我不应该……”。

“出去，你给我出去”。刘念尽出全身的力气说。等到杨祥离开后，刘念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多么想大哭一场，可是再怎么哭泣也不能替代心中的绝望。这次杨祥是把自己的心伤透了。

离开刘念家的杨祥来到的一家酒馆，也感到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刘念。

“杨哥，一个人在这里喊闷酒，用不用兄弟陪你”。阿三凑过来说。

“坐，阿三；杨哥问你我是不是一个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已经有当醉意的杨祥大声的说。

“是，杨哥当然是讨女人喜欢的男人”。阿三附和的说。

“那为什么？为什么刘念不嫁给我做夫妻，还说我不务正业”。

“杨哥，想听实话吗”？阿三奸笑的说到。

“当然，当然要听实话”。杨祥大叫的说。

“刘念不跟你是因为他嫌弃你没钱没势，不能够让她过上好日子”。

“不，你不了解刘念，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她希望过平静的生活”。杨祥似乎很自信的回答。

“没有女人不爱慕虚荣，难道刘念不喜欢和有钱、有地位的人在一起”。阿三自以为聪明的说到。

他的话让杨祥再次想到江舒涵，想在他和刘念在舞池中表现出来的默契和那天晚上的事情。

“杨哥，男人要想让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就必须有钱，有地位；否则就什么也得不到”。阿三得意的说到。

“真的吗？我有了钱，有了地位就可以完全得到刘念，那个叫江舒涵的就能够完全被我打败”。杨祥自言自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