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打死也不相信（2/2）

敌人把皇城内的高门大户都洗劫一空，就连王爷府都没放过！

中午双方签订议和条款的时候，也没耽误人家继续做强盗的活！到了下午，敌人终于载着无数的金玉珠宝退出了皇城，而且还是被朝廷的官员恭恭敬敬地送出去的！

很快，议和条约的内容就变成了皇城里的小道消息。

“你说什么？皇上割让了北边的国土？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皇上怎么可能干出这样没出息的事？我也不相信！”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知那些为了守卫疆土而战死的士兵们会不会变成冤魂，去找那罪魁祸首索命？”

……

除了讨论议和的事以外，皇城里的人还急着回家。

当太夫人回到柳家的时候，就看见了强盗们的杰作，瓷器都被砸碎了，金器、银器和玉都不见了，她急忙回到牡丹院，见花圃里的花还是原样，然而当她走进正房的时候，就闻到了她卧室里的尿骚味，她的床上湿漉漉的！

这是侮辱！比抢劫金银更恶毒十倍的侮辱！

太夫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庞嬷嬷和丫鬟连忙接住太夫人晕倒的身子，一个个都愁眉苦脸。

——

柳妆带着柳霏、芝姨娘、斑竹、毛竹和白梨走到柳家大门口，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给拦住了。

毛竹怒了，皱眉喊道：“你们竟然敢阻拦五姑娘和六姑娘回柳家？等太夫人知道了，饶不了你们！”

那两个嬷嬷却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五姑娘和六姑娘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算柳家的人了！去街上做乞丐去吧！”

“你们好大的胆子！”就连斑竹这样温柔的人也气得双手叉腰了。

柳霏急得哭鼻子了，眼睛红了，心里慌得不得了！

柳妆挑起眉，狐狸眼微微眯起，问：“是大夫人吩咐你们的？是二夫人吩咐你们的？还是大姑娘吩咐你们这样干的？”

那两个嬷嬷忽然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心虚了，闭住了嘴巴。

柳妆举起手里的短棍，冷冷地道：“信不信，我手里的短棍把你们的脑袋砸开花？”

那两个嬷嬷瑟缩了一下，连忙闪到一边，不敢当拦路虎了。

柳妆牵着哭泣的柳霏，表情冷肃地走进了柳家的大门。她没有回牡丹院，而是先去找柳仪。

柳妆已经想好了，如果太夫人真的要把她赶出柳家，她大不了就走呗！就算离开柳家，她也能活得很好！她的腰带里装了好多银票，出去还有管蘅关照，老字号书铺的仇掌柜也会帮她，她怕啥？

但是她不愿糊里糊涂地被小人欺骗，如果被几个假传圣旨的小鬼骗了，岂不是让仇人痛快？

如意院的门口没人阻拦她，柳妆在心里判断着：大门口的事应该不是大夫人做的。

柳妆顺利地见到了柳仪，柳仪开心地抱住柳妆，笑道：“虽然家里有些乱，但是整理之后就没事了。”

柳仪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柳妆又在心里判断着：太夫人应该没有做出要赶走她的吩咐！

经过排除法，把对自己敌意很大的人一个一个地排除之后，柳妆得出了初步结论：想赶走她和柳霏的人应该是二夫人和柳敏！

柳霏还在忐忑，一边哭，一边说，总算是把大门口发生的事说完了。

柳仪越是听，脸色就越是煞白，生气地道：“岂有此理？我这就派人去把那两个嬷嬷抓住！”

柳仪去找石嬷嬷，把这事告诉了石嬷嬷。

石嬷嬷似笑非笑，没有要帮柳妆报仇的打算，反而觉得这样的笑话越多越好，看柳妆倒霉，她就高兴。

柳仪严肃地道：“石嬷嬷，如果这件龌蹉事不是我们大房做的，那就是二房做的！现成的把柄，你不去抓？”

大房和二房一直有仇！

柳仪的激将法把石嬷嬷弄得表情一愣，显然石嬷嬷开始动心了。考虑片刻后，石嬷嬷进屋禀报大夫人去了，然后真的带人出去抓把柄去了。

柳仪松了一口气，又陪着柳妆和柳霏去牡丹院。

柳仪道：“无论如何，得让庞嬷嬷知道！”

庞嬷嬷得知之后，露出明显惊讶的表情，而且还有些恼怒。

柳霏用圆滚滚的眸子打量着庞嬷嬷，终于放心了一些。如果太夫人下命令要赶她和五姐姐走，庞嬷嬷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庞嬷嬷不知道，那就证明没有这回事！

柳霏的眼泪终于止住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哭嗝。

庞嬷嬷安抚道：“太夫人病了，正在休息。等太夫人好了起来，我再把这件事禀告给太夫人。五姑娘和六姑娘放心，柳家永远是你们的家！”她又转头对丫鬟们吩咐道：“斑竹、毛竹、白梨，你们快去帮五姑娘收拾西厢房！”

柳妆松了一口气，道：“庞嬷嬷，您去照顾太夫人吧！我们不打扰您了！”

庞嬷嬷点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门口抓住那两个胡说八道的东西！”

“好！多谢庞嬷嬷！”柳妆带着一群人回了西厢房。

芝姨娘很害怕，不敢独自回如意院去，所以一直跟着柳妆走。她怕大夫人和石嬷嬷会因为昨晚上的事而折磨她。

柳仪很清楚，芝姨娘不可能被允许住牡丹院，于是轻声地道：“芝姨娘，你先回去吧！我让雪兔照应你，不会有事的！”

芝姨娘仍然有些颤抖，原本她以为昨天的乱子会闹大，大家会有很长时间都回不了柳家，所以她才坚定不移地跟着女儿柳妆跑了！如果她事先知道这场动乱只维持不到一天，她肯定没胆子那样做的。现在她只要一想到大夫人和石嬷嬷的手段，她就恐惧。

柳妆道：“姨娘，要不要我送你回昨天晚上那个地方去？那里虽然没有柳家这么富贵，但是会过得比较安心。”

芝姨娘迟疑地点头。

柳仪被柳妆这话给吓住了，以为柳妆此刻不清醒，连忙拉住柳妆的手，面对面地凝视着柳妆的眼睛，十分认真地提醒道：“五妹妹，你别急糊涂了，芝姨娘是父亲的人！是父亲的妾！怎么能随便乱走？”

像芝姨娘这种签了卖身契的小妾如果逃跑了，柳家是可以把她抓回来打死的！

－－－－－－题外话－－－－－－

晚安！

烧饼：下一章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