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厌胜之术（2/2）

“奴婢不敢，三小姐生性善良，不会……”

“够了，颖萍，还不快去搜！”

颖萍带领众人风风火火地去了若惜阁，还不忘挑衅一眼。

夜曦凰以冷笑回之，这次出了大手笔了？是眼前的这几位，亦或是宫中的那位？果然是宫里的生活太舒服了，以致于她的手再次伸到朝臣家中了么？

颖萍得意地出去，失意地进来，前后差距悬殊。硬着头皮出口道，“老太君，若惜阁里里外外什么都没有！只搜到了这个！”

一个带着福字的布娃娃，没有什么生辰八字和银针，且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延年益寿”几个大字，虽是极普通的言语，却让人觉得真诚。

沈碧芊母女看到此物，彼此对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贺氏母女精光一闪，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海棠后，厌恶和杀意直涌来。

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背叛她，帮着沈氏母女，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她都是死路一条！她们只管看戏就好。

海棠看到绣上的字，面如死灰，口中喃喃道，“不……怎么会这样？她亲自放在若惜阁内间的，莫非被这个煞星发现了？”

夜曦凰不紧不慢，上前近身，“老太君如今可放心了？我的屋子里干净得很呐，本来惦记着您一心向佛，曦凰初来乍到，没什么可送，就让下人绣了布娃娃为您祈福，没想到是有些人心术不正，故意拿此污蔑我！”

众人纷纷议论，“如今瞧来，这海棠真是胆大包天了。连主子都敢污蔑的丫鬟，谁还敢用啊！”

老太君剜了一眼沈氏母女，激动站立，“大胆贱婢，你可知罪？”

“老太君饶命啊！奴婢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敢污蔑三小姐，求三小姐开恩啊！”海棠抱住夜曦凰的裙角，不停地磕头，渐渐地额角溢出了血丝。但仍未换来裙角主人的一丝同情。

“海棠，你应该向你真正的主子求助才好呢，我这个半路的程咬金可无福消受。”夜曦凰似笑非笑，面色自然地看了沈氏和贺氏一眼，流光百转，那被盯着的人皆是心虚看向别处。

懒散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太君，这戏该收场了吧？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对了，以后若是有什么戏，就找个好一点的戏子来，千万别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说完，带着跪在地上傻傻愣愣的秋瑾，镇定自若地离开大厅。

“你——你！”老太君又一次被气到，夜曦华也是暗自咬牙，只有夜曦月对着那若隐若现的背影若有所思。

“二姨娘，救救我！夫人，求您救奴婢一命啊！”

“贱婢污蔑主子，按我东辰律法，先杖责五十大板，再拉出去杖毙！”老太君气急败坏，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也就罢了，这是侯门常有的事情。但今日她一手培养出来的沈氏却让她真实地下不来台，这可是震怒！

继续道，“夫人乃当家主母，管教不严，导致下人污蔑主子，传出去还不败坏我将军府的名声。就罚你一月的俸禄，抄佛经一百遍！二姨娘未悉心教导旧部，德行有亏，回去思过半月！”

“儿媳（妾身）遵命！”

“啊！”随着杖刑的进行，海棠已然血肉模糊，只听凄惨而疯狂的笑声传来，“哈哈，沈氏，贺氏，君氏，她来复仇了，总有一天你们都会不得好死，我会在黄泉看着你们狼狈，在地狱等着你们到来……”

“啪——”茶水散尽，杯子只留下碎片。

“继续！给我狠狠地打！打到死为止，再扔到后山上喂狼！”老太君听着那宿命般的诅咒，心中骇然的同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古之圣人，皆信宿命，何况是已到古稀之年的老人？神佛之论，并非空穴来风；所谓的前世今生，一目了然。正如你今生欠下的债，总有一天上天会原数奉还。

老太君这种人，自然是极怕死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狠心对待海棠，死无全尸，该是多大的惩罚！

夜曦凰回到若惜阁，幻音正好办完事回来。听着海棠的结局，并未有多少感慨，像海棠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迟早会栽在自己的贪心上。

“小姐，二皇子已到达京郊，估计午时便可到达城门……”

幻音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苍老有力的声音涵盖了，“凰儿，听说家里出事了，你没事吧？”

夜曦凰看着这真诚关心的眼神，顿时有点愧疚，但还是淡淡摇头，“我没事！”

“对了，二皇子，也就是你的未婚夫马上就要到达城门了，凰儿，你去瞧瞧吧！”

“我知道了，父亲！”

“听说这丫头衷心护主，以后就升为一等，留下来伺候你吧！”

“谢父亲（老爷）！”二人同时出言，似乎是来源于一种久远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