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选择（三）（1/2）

一股难闻的血腥之气扑鼻，周身酸痛不止，头痛欲裂。只记得惊慌地扑腾在水中，之后陷入一片漆黑。

怎么连连都是做着春梦，怎么会如此邪淫起来，难道是中邪太过厉害的缘故。

手指都快发麻，是谁拉得那么紧。司马月心感受到是有巫师施法，将她从黑暗中拖出来。那血想必是驱邪的公鸡血。

“她的手动了……”这声音有些魔怔，有些熟悉，更为熟悉的是那龙涎香的浓烈。

司马月心大感意外，此时自身的气息虽弱，可毫不迟疑道：“你是古子沃？”

“正是寡人。”古子沃喜悦着看到她开口说话。

“真是天大的脸面，能让扶南天子屈尊。”司马月心极不习惯甩开了那紧握的大手。

“等你身体好了，就随寡人去扶南。”

“陛下你若不放心，怕我起风波，可以让司马睿德将我囚禁。不必大费周章。”

“做寡人的女人，你不想吗？”

“古子沃，你太好笑了。”司马月心笑得有些喘不过气。

“放肆！”一听司马月心毫无避讳直呼其名，古子沃不得不端起架子道。

“我是晋国嫡公主时，你不要我；现在过气了，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我招入扶南。是因为显摆战利品，很有成就感，是吗？”

“不是！”

“你也太过自大。做你的女人，是天大的恩赐？！”

“是。”他是人人尊重的扶南天子。

“你还惦记着当年我的蠢事，是不是还没耍够我。耍我很好玩吗？”

“不是。”

“人呢，浪费不起时光，傻过一回够了。我没有一辈子做傻人的决心。”

“这一回，扶南皇宫大门为你打开。”

“像猫扔老鼠那样，慢慢折磨我，抛上抛下，是吗？！还有，你别自恋，以为天下女人都会为你疯狂。至少，我是醒了，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刹利娜的大度，我学不来。更何况贡女这种身份，真是让我很为难。我已不再痴迷于你。宫中尔虞我诈，我斗来斗去，嫌心累。你那满宫的女人，围着你，够了。我没兴趣插一脚。若是你想让我去扶南养老，好像贡女这种身份太过卑微，活得太苦，我吃不起苦。请高抬贵手。”

“司马月心，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入我的后宫。”

“既然如此威逼，这一离国别乡，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返晋国。也罢，毕竟你是天子，是晋国的宗主。你说了算。只是我想选个良辰吉日，去父王陵前叩拜。你介意吗？”

“不能以晋国嫡公主的身份前往。”

“也是，毕竟您那杯酒已送我下黄泉。”

“寡人陪你一同前往。”

“不行！你去我父王陵前，算是去耀武扬威吗？生前与我父王斗个没完，死后是不是想让他不得安宁。是不是觉得踩着我司马氏族，很畅快！”

古子沃恨不得月心立刻闭上嘴，此时觉得她安静地长睡那会才是最好的。那牙尖嘴利的模样，让人够呛。

“咳咳……司马月心，你给我闭嘴！”古子沃大声道，他需要让眼前这个女人明白，这里到底谁才是主宰，她话太多了，“你给我留在康泰殿！”

入夜，古子沃还是未让司马月心回去安萱台。

“陛下，我想回去休息。”司马月心再三提醒道。

连日来，古子沃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司马月心的日子，拉住了佳人，一把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开始吻着她。

只是司马月心别过了头，道：“古子沃，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情。”

“恩？”

“安亲王与我滚过床单，你亲眼所见；巴舍曼与我温存多年，如今你再接手，君王何至如此跌份，吃相这般难看，会让世人笑话。”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担心我的声誉？”他的手滑动着。

“世上最怕人言可畏，我是担心到时一句红颜祸水，让我这弱女子担了所有罪责，死无葬身之地。”一边说着，司马月心开始抚着那手腕上的疤，“这口天下大锅，我不背。”

“寡人会为你挡下一切。”古子沃同时也注意到了那道疤，掏心道。

“这话说得，是我听过最动听……的笑话。哈哈……”当年那事，依旧历历在目，是谁残忍将她推向深渊。如今换一副嘴脸，所为何事。

“司马月心，你不相信寡人？”

“最是无情帝王心。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黑白随你说了算。我真得累了，既然回不去安萱台，那我就睡地上。”司马月心慢慢坐下去，正要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