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娑罗（1/2）

古子沃与一班臣子的到来，侍卫们清场出其他熙攘围观的百姓，一波散去，一波又来，因为那美色，更因为那是晋国公主。各怀心思围着哭墙人。

若是不说，谁能想象名闻遐迩的晋国公主，会是那样憔悴，路人瞧着也会心碎。

司马月心已冷漠得任由人指点。

“看到没，那个是晋国公主。”路人道。

“哟哟哟，真是美。”

“当年就是她在城墙上喊非君不嫁的吗？现在哭的是她？连个哭也是那么美……”

“是啊。”

“当年城内为她还设了赌局，现当不成皇后。哭着要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世事难料。”

“看来这公主的命，也不算好。”

……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着，只是有些或多或少落入了古子沃的耳中。

古子沃走近司马月心身边。

那熟悉的味道龙诞香越来越浓郁，她知道古子沃就在附近，哭声缓缓放低。

“怎么不哭了？”古子沃俯视着脚下。

司马月心听闻声音方向，朝着声音那边俯首拜下，道：“望陛下仁慈，晋国司马月心恳请到狱中陪巴舍曼将军。”

“后日，公主若是当众舞上一曲，寡人可以考虑让你去大牢陪着巴舍曼。”古子沃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情，说出了这番话。

司马月心那嘴，骄傲的紧闭着。

古子沃知晓那人的傲气，正要转身离开，只闻背后传来一声柔柔的“好。”

古子沃的脚步放缓着，道：“既然晋国公主一展舞姿，有劳礼部侍郎广邀各国使臣、满朝文武都来出席这场盛宴。”

他无非想让司马月心像乐坊的舞伎那般卖弄舞姿，此番的羞辱只当是曾经那场令扶南皇家尊严扫地的回敬。

“公主后日即可进皇城舞上一曲。”古子沃抛下这句，再也不看司马月心一眼，快步离开。

司马月心不知为何答应下了这场邀约，她放下了她所有的骄傲，碾压成泥。

到了日子，她披头散发等在皇城门口。

宫娥前来引路。只是那宫娥声音略有些抖：“公主请这边走。”

只听司马月心，两眼无神道：“我是你们的陛下邀请而来的客人，来扶我进去。”

宫娥一听，便牵引着司马月心安静地走着。

也不知脚下何故，司马月心绊倒摔在地上。

“公主，你没事吧？”

“你怎么带路的！”

“对不起，对不起。”宫娥连连赔着不是，急忙准备去扶司马月心。

而司马月心因看不到人，手伸错了方向。

宫娥惊着伤心道：“公主，你的眼睛？”

司马月心奇怪这宫娥与她非亲非故，可话中的调子确实真心在难过。

“你为我伤心？”

“公主，我是三秀啊，你还记得我吗？”

“三秀？”司马月心搜索着，模模糊糊中思起这个扶南皇宫里当年唯一热情的小宫女，感慨道，“那么多年，你还那么有心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