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琵琶（1/2）

“今天陪我一同狩猎，有力气吗？”古子沃问道。

“可以。”

“还以为你会拒绝，毕竟昨天你脸色憔悴地吐着血。”

“我这个人，有一点可以说是缺点也可以说是优点。无论如何都不会退却，或者说办不到，我从不会退缩。”

“可以说一说缘由吗？”

“我出生名门，深得我父亲宠爱，自小父亲教导我说，决不能低头，抬起高贵的头颅要有一个高贵者该有的模样，退却是种耻辱。因为找理由退却，说出办不到或者不好办，就意味着退缩，不想动脑。那人就会变成傻瓜。小时候，我喜欢逃避，父亲总喜欢叫我小蠢猪，我讨厌父亲那样说我。所以我会逼着自己，想知道自己可以有多强。”

“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

“也许我真得有那么点自不量力。可话说回来，阁下会允许我这个侍从说个不字吗？”司马月心那清澈的眼睛里透出聪敏道。

“那走吧。”

古子沃的马潇洒的奔跑在草原上，而司马月心则远远地跟在其后。

待到古子沃停下了马，司马月心则跑去尽一个侍从的职责，拭擦其脸上的汗水，或者递上水壶。

做完今日，还有三日时间，之后她与他就要走上不同道路。司马月心百感交集。看着那棱角分明的脸庞，爱慕过，怨恨着，可发现内心还是有着一丝说不清的情感，心会痛的滋味。

“才没几日，你已经学会如何当个好侍从。”古子沃看着眼前的萧白道，“他日你若考虑投靠扶南，我一定把这个位置留给你。”

“投靠你？”司马月心忆起曾经在扶南皇宫等待着一纸文书来为她正名，可结果呢？心一痛，一口血涌了上来。

“你怎么了？”古子沃看到萧白嘴角溢出的血，少有的认真道。

司马月心自己也诧异，这几日心头总是隐隐难受，只要对古子沃产生丝毫情绪便会吐血，只道：“我去那边休息一会。”

古子沃兴致全无，让士兵们带着猎回的野味返回。

这一日，两人依旧还是一个帐下。

“需要帮你找个大夫看看吗？”

“没这个必要，谢谢。”司马月心走出了帐外，透了口气。

“萧使者，过来这边，鹿肉快烤好了，一起吃。”羯族的那几个勇士看见司马月心道。

司马月心应邀而去，席地而坐，一起开心的边饮酒边吃肉。其中一个勇士拿出了琵琶，开始弹唱起来。

羯族人能歌善舞，感染着扶南士兵，聚拢一起围着火堆，欢歌笑语。

在那粗狂爽朗的羯族音乐声中，司马月心脸色浮现出一种迷人的微笑，众人皆为之沉醉。

那音乐同样吸引着古子沃，走出了帐篷，站立在远处小丘上的感受着那份快乐。

“萧使者，你也弹上一曲琵琶吧？”羯族的阿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