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侍从（2/2）

“侍从，侍从！”古子沃大为不满道。

司马月心掀起门帘道：“叫唤那么急，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你连侍从该做些什么都不清楚吗？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侍从。”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侍从，是你要求我成为临时侍从的。”

“临时侍从，劳烦你打水来，我要起身洗漱。”

“是。”

洗漱完毕后，古子沃道：“替我束发穿衣。”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现在好好做侍从，七日一满，自会放你自由，给你解药。”

司马月心只好顺应时势。

“你的手艺还不错。”古子沃边吃边赞道。

司马月心神思出窍地并无理会那话。

“侍从，帮我牵匹马过来。”

“侍从，替我倒水。”

“侍从，午膳不够。”

“侍从，拿弓箭。”

……

司马月心一一照做，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朝夕相对的又过去了两日，只是心一次比一次痛得难以忍受。

第三日傍晚晚膳时分，司马月心站立在古子沃身后，看着那背影，人影重叠，不由吐出一口血。

“晋国使者，才做了三天侍从，就已经是这样，不知你还能不能撑到第七天。”古子沃残忍道。

“你到底给我服下的是什么药？！”司马月心带着恨意道。

“药？这跟药无关。”古子沃十分确定，冷笑道，“我还怀疑这是你的苦肉计。想逃脱七日的奴仆生涯使出的诈。”

“你……！”司马月心气得正要返身回自己帐篷。

“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古子沃淡淡地不可违抗命令道。

古子沃在榻上，司马月心则睡在地上。

她不由不想起扶南皇宫那一晚也是这般，他与她原来还能如此再重温一番。

只是情非昨日。两年前，有那么点美好掺杂；如今，她与他之间恨意纠葛，奇妙的在同一帐篷内，寂静无声。

“你叫萧白是吗？”古子沃道。

“是。”

“你来羯族，是想谋求联合，以此对抗我扶南，是吗？”

“既然阁下是那么认为，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你们的国君乃昏君一个，毫无君王之能。天天嚷着振兴晋国却半途而废，大兴土木民怨沸腾，远征羯族随后被迫作罢无疾而终，现在又要联合羯族来对付扶南。到目前为止，有哪一样是成功的？跟随这样的国君，你觉得自己有何前途可言？”

“我是晋国的子民。”

“良禽择木而栖，若是你想投靠扶南，我可以给你机会。”

“我很好奇你所谓的机会？成为晋国乱臣贼子的机会？”

“像你如此有才华的人，不该在晋国浪费。如今晋国局势不稳，就如你骑着行将就木的老马一般，与我这日行千里的良驹相比，幸与不幸高低相见。”

“那你认为幸是什么？”

“男儿的幸就该如雄鹰翱翔于天，俯视着天下。”

“对于此，我毫无兴趣。且我相信晋国不会没落。”

“拭目以待。”

……

夜晚只有虫子的声音响起，帐内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