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的梦想是当医生？（2/2）

“嗯，小时候就想了，有机会的话，就想着去试一试。”

丽姐看着苏言，愣了一小会儿，然后抬手轻轻点了点苏言的额头，“姑娘，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种让人没办法拒绝你要求的力量？”

丽姐重新躺回床上，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去学吧，好好学，到时候记得先给我看看病……”

“有梦想真好，真好……”丽姐翻个身咕哝着睡着了。

苏言抚着书的封面，回味着丽姐的话。梦想啊，真的很好，只要不离不弃，它便生死相依。但是，得给它浇水施肥啊，哪怕一点点，积少成多，总能开花结果的吧？

……

接下来的日子，苏言变得和李浩一样，早出晚归起来。

老中医名叫李仁堂，在揄城的西源镇上开了一家中医诊所，据说世代相传，在整个揄城口碑极好。苏言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坐诊的李老先生。老先生有七十多岁了，红光满面，须发皆白，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苏言一直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时不时地拿个小本子记一记，直到坐诊时间结束，诊所关门，她才离去，一连一个月，天天如此。

老先生一周只在诊所出现两天，其他时间都是由另外一个中年人坐诊，据说是李老先生的亲戚。对苏言的做法，诊所的人并不多言，不赶她走，也没人上前搭理她。

苏言刚开始做好了被驱赶出门的准备，没想到并没有，顿时对仁堂诊所的印象又加分不少。对她来说，能有机会在旁边看着听着也是极好的了。

诊所负责抓药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长得敦敦实实的，苏言每次腼着脸跟着病人过去看她从药柜里拿出各种草药时，大姐都会友善地冲她笑一笑。

这家人委实不错。苏言觉得特别幸运，仿佛自从到了揄城，她的运气就一直不差。于是，她在又一天的诊所下班时间，鼓起勇气拦住了准备离去的李老先生。

“先生，请问您这儿招学徒吗？”

李老先生看着她，呵呵一笑，“不招。”

“我看您这儿挺忙的，缺个打杂的，整理整理药柜，打扫卫生什么的，我都能干，不要工钱，您能要我吗？”苏言快速地说着，生怕老先生打断她。

老先生只是呵呵笑着，并不答话，转身走了。

苏言很高兴，没有拒绝就是好事，她就当先生默许了。

当天晚上，演出结束，苏言叫住正要离开的李浩，说请他去吃烤串。李浩想了想，答应了。他们来到烧烤店，苏言要了两瓶啤酒，拿了一堆各种烤串，和李浩坐在街边安静地吃着，喝着。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吃完烤串，苏言和李浩一起回到丽吧，一楼的酒吧仍旧灯红酒绿。两人对看一眼，相视一笑，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