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是那个介绍临城风光的片子吗?”
“对!”毕台长赶忙说。“就是那个片子。”
“不错不错!”王部长说。“咱们临城是大城市,要发展经济,吸引外资,首先就要把临城介绍出去。人家不知道你,怎么投资?”
毕台长立即应和:“对,王部长说得对,我们电视台争取在这方面做出努力。”
正说着,临城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和临城电视台的两名导演进来了。两名导演一男一女,男的留着大胡子,女的留着短发。宣传部副部长对王部长介绍大胡子说:“这是钱导演。”王部长立即伸出手去说:“你好你好,欢迎欢迎。”然后副部长又介绍短发说:“这位是谢导演。”王部长又伸出手去,热情地说:“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接下来,又介绍了毕台长。因为刘家洋今下午已和钱导演、谢导演谈过,所以不用介绍,只是相互客气地握了手。
介绍完了,王部长说:“今晚本来市委孙书记要来的,可临到下班了,被省里叫去了。”他解释。“市委施副书记出了事,这几天省里可能要对临城的班子进行调整。”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钱导演和谢导演说。
“那咱就入座?”王部长邀请。
于是,几个人谦让着,走进里间。王部长坐主陪,毕台长坐副主陪,钱导演坐主宾,谢导演坐副主宾,刘家洋和副部长副台长也坐了。晚宴便开始了。
王部长端起酒杯说:“欢迎省电视台的钱导演和谢导演到我们临城来。有一句话叫入乡随俗,按照我们临城的习惯,主人迎客人,六杯酒,图个六六大顺之意,我先带三个,然后毕台长再带三个,咱一口一,喝了亮杯。”说着,一小杯五粮液仰头进了嘴中,然后,把杯子斜给大家看。
钱导演和谢导演见王部长喝干了杯子,面露难色,但见主人十分热情,又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干了。
六杯酒下肚后,各位的脸就有点变色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钱导演对刘家洋说:“下午的事谈完后,我给台里打了个电话,台里同意我们的意见。想让你到省城去利用三个月的时间,把《真情永远》改编成电视剧。你如果同意,这几天就动身,由我们负责向你单位给你请假。到省城后,你一动笔改编,就先付给你两万元的改编费,你看如何?”
“没问题。”刘家洋答应。“就是以前我没写过电视剧。”
“不要紧。”钱导演说。“谢导演是这方面的权威,她可以指导你。具体的改编意图,到省城时咱们再谈。”
“那我先敬两位导演了。”说着,刘家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钱导演也喝了。谢导演端着酒杯说,“我可喝不了这么多了,现在都有些晃晃悠悠了。”
“那就喝些表示表示。”王部长说。“这是刘家洋的一片心意。”
刘家洋说:“沾沾唇就行,沾沾唇就行。”
谢导演便端起杯子,表示了表示。
“铃铃铃铃,”刘家洋皮包里的手机响,刘家洋从旁边的皮包里拿出手机,来到外间,按了接听键后,把手机放在耳边问:“你好!”
“刘大哥。”是章艺诺。
刘家洋立即回头朝里间看了看,放低声音说:“什么事?”
“少喝点,啊?”章艺诺说。
“嗯。”刘家洋答应。“快结束了。”
“行,那我挂机了?”
“再见!”刘家洋边往皮包里放手机,边进了里间。
“钱导演和谢导演来临城一趟不容易,多住几天吧。临城的古迹不少,可以四处看看。”王部长说。
“不了。”钱导演说。“既然和刘家洋已经谈好,我想,我和谢导演明天上午到刘家洋的单位为他请好假,下午就动身返回省城。
谢导演说:“我们明天下午就走。”
王部长说:“这就有点太紧张了。”
“事情太多。”钱导演说。“耽误久了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就以后再说。”王部长端起杯子说。“这是全家乐的酒,杯中的必须全都干出来。”说着,带头干了。其他的人也都干了。
吃过饭后,又是互相握手寒喧,
“再来再来”“再见再见”
下楼,王部长走了。毕台长、刘家洋他们把钱导演和谢导演分别送进玫瑰大酒店他们各自的房间,离开时,已是晚上十点四十分了。
刘家洋回到家,叶丹丽斜靠在床头,拿着本《读者》,边看边等他。前天,她刚做了流产手术,身体还有点虚弱。她听到刘家洋的开门声,放下杂志,来到客厅。刘家洋走了进来。
“还没睡?”刘家洋问。
“还没。”叶丹丽答。“等你。”
刘家洋默默地望了望叶丹丽,把她揽入怀中。叶丹丽亲吻了一下刘家洋,刘家洋的嘴也立刻捉住了叶丹丽的嘴。二人互相地深吻在一起。刘家洋借着酒意,有些冲动,将叶丹丽吻得透不过气来。但吻着吻着,当他忽然又意识到叶丹丽一定也被徐建冲这样深吻过时,冲动又慢慢消失了,他应付了几下,借口对叶丹丽说:“要控制自己,你刚刚做了手术,不行的。”
这个理由很正当,正好也掩饰了刘家洋自己心中的尴尬。于是二人分开来。
“洗澡吧?”叶丹丽问。“我去给你放水。”
“不用了。”刘家洋说。“我自己来,你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先上床躺着吧。”刘家洋说着,进了卫生间。
叶丹丽走进卧室,躺在了床上。
刘家洋洗完澡后,走进卧室,把省电视台要把他的长篇小说《真情永远》改编成电视剧的事对叶丹丽讲了。
“要去三个月?”叶丹丽有些失落地问。
“三个月。”刘家洋答。“很快的,机会难得。”
叶丹丽抱住刘家洋,泪水禁不住盈在眼眶中。
刘家洋安慰叶丹丽:“都老夫老妻的了,三个月还长啊!”
叶丹丽忍住眼中的泪:“我很希望你去,想让你的创作有更大的发展,但,但又舍不得你去。”
“大男儿志在四方嘛!”刘家洋摸摸叶丹丽的头发。“况且,以前我也不是没出去过。”
“以前,以前你都是几天,最多也不过半月。”叶丹丽噘噘嘴。
“这倒是。”
“外面很花花,出去这么长时间,我不许你让野狐狸给勾了。”叶丹丽用一根手指头压着刘家洋的嘴说。
“哪能呢?”
“你打赌。”叶丹丽撒娇地。 “我让你打赌。”
“好好,我打赌。”刘家洋说。“不叫野狐狸勾了。”
叶丹丽笑笑,关上灯,二人躺下了。不过半天后,刘家洋没有入睡,叶丹丽也睁着眼睛。不知为什么,今晚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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