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零九回汉族老太敝扫自珍 犹太新娘完璧归赵(1/2)
孙小妹寄来的背心是紫红的,此色是比红还深的颜色,象征爱之深。 背心合不合身,隐喻她孙小妹合不合白琅的意?这份快递来的手工背心其实是“物信”。
白琅对于孙小妹的紧追不舍,感到是种压力。老母其实已经有态度,不能对绿娣再动摇。绿娣在老人家的心里,印象一直不错,觉得绿娣本来就是白家的媳妇。老母明白,儿子同绿娣在一起,对她的宝贝孙女无疑是有益的。有的时候,老人往往更多关爱第三代。
孙小妹走的前一天,白琅到母亲房里,见母亲正在修一把旧扫帚。白琅记得,家里用的扫帚,从来没有买过,都是母亲去山上割来山茅草,自己扎就,比高粱杆扎的耐用。
白琅挨着母亲坐下说:“妈,我给你买一把带把的棕毛扫帚,不用你弯腰扫地。”
“自己扎的扫帚,舍不得扔掉,也用惯了。你爸在世的时候,说这叫敝扫自珍。”母亲叹口气,“我还有两把自个扎的,没有用过,留着给你打扫新房。儿啊,你快走了,有的话我要挑明。绿娣,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家人,怕是你三心二意,迟迟没把她娶过来。女孩大了,等不得,结婚了,可丈夫怎么就没了,苦命的绿娣。这不是命里安排,绿娣是我们家的媳妇,绿娣好比是我扎的扫帚,敝扫自珍吧!”
白琅一惊:“妈,我明天我送孙小妹走,然后回单位一趟,再去澳门,尽快去绿娣那里。”
“儿啊!为人要讲诚心。你已经答应娶她,还能够因为有更好的再抛开人家?女人是男人头顶一片彩云,男人不能因为别的彩云好,随便换的。我当初一见绿娣,就觉得她好。绿娣这一家人心也好,对你的女儿没话说。看在我孙女面上,你快去德国,把绿地娶回来!”
老母这番话,振聋发聩。
白琅决定不去澳门,立即飞科隆,让绿娣有个惊喜。同绿娣已有几年没有见面了。爱情这东西,不能老是隔空喊话,必须面对面,实对实,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和呼吸以及磁场。
飞机是上午到的科隆机场,打的直奔绿娣父母家。两位老人一见白琅,先是一番愕然,接着是惊喜,老头然后两手一摊,显出遗憾的神情:“白,你来科隆,没有告诉绿娣吗?她去了美国。”
准老岳母端上一杯咖啡,微笑着说:“白,你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这么潇洒。今天旁边的树林里有喜雀叫,我说可能有客人来,没有想到您,真的很高兴!”
原来绿娣陪哥嫂,半个月前去了美国,哥要在美国一家医院做泌尿系统有关手术,车祸以后,本来一处关键那地方,要立即手术的,但是医生说,等身体恢复以后,再手术,最好去美国一家医院手术。
“绿娣带着肚子去,行吗?”白琅喝了一口咖啡,很地道的德国人爱喝的格兰特浓黑咖啡,味道醇郁。
“什么?”两位老人互相对望。
“绿娣什么时候生孩子?”白琅语速放慢。
准岳母摇摇头:“一场误会,原以为绿娣怀孕,后来发现腹部长了肿瘤,良性的。”
白琅心中的疑问没有消除,反而更糊涂,但他没有再追问,等见了绿娣再说。便问:“绿娣手术后身体还好吧?”
“手术以后一切正常。现在长胖了。”
“白,我们向您道歉,绿娣的结婚,我们有责任,是我们催促她成家的。”准岳父语调低沉。
白琅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一切都过去了。正在想怎样回避这个问题时,女儿放学回来了。
几年不见女儿,长高了,已经是个准少女。
父女相见,先是一愣。但女儿首先放下书包,上前抱着白琅的脖颈:“爸爸,没想到是爸爸来了!”那份亲热,令准岳母高兴的掉泪。
白琅抱起女儿,转了两圈放下,亲了亲女儿:“我女儿长高了,更漂亮了。”
因为有女儿在,白琅并没有因为绿娣的不在,感到孤独。
女儿已经是初一的学生,汉语、德语、英语说的都已很地道,英语是跟奶奶学的,奶奶是英国人。
白琅、洗婴原本智商不低,加上是特别激情时怀的孩子,一般来说,特别激情时刻播下的种子,长势都很好,这样的孩子先天智商就不低。孩子的聪明与否,父母的智商很重要,是否是在真正的爱的激情中怀上的,同样重要。
虽然女儿从小没有亲生父亲的爱,但德国父亲同样给了浓浓的爱,加上良好的教育,女儿的智力是上等的,从女儿的谈吐中,能看出她的知识面和理解力,超出同龄孩子。
德国的学校,学生放学后,没有什么作业压力。女儿放学后,就陪着父亲,海阔天空的聊,享受着父女亲密交流的人生快乐。
“在对的位置上,爱一位合适的异性,同其一起过合适的生活。”此时此刻,面对可爱的女儿,白琅对这段名言有着比在国内更为深刻的“我懂得”。
得知白琅到了科隆,绿娣先行离开美国,嫂子洗婴再在医院陪待手术后的丈夫一阵。
兄长的手术比较成功,医生说有望恢复男人的功能。医生认为,手术并不太复杂,只是修补了因车祸时遭挤压的神经,修理了微血管,唤醒了有关功能。
男人的功能对男人来说是尊严的象征。手术后的一个变化是,洗婴时不时会受到丈夫的热吻,车祸事故之前,洗婴能经常享受丈夫的热吻,但是事故以后,就再也没有丈夫的热吻。
“代我向大画家问好,就说我很想他!”洗婴的丈夫深情愉快的对要回国的胞妹说。
为了给白琅一个惊喜,绿娣没有说何时回到科隆。待见到白琅后,当着父母的面,绿娣深情的拥吻了白琅。
白琅觉得绿娣同几年前并无多少变化,依然是那么光艳明媚。
北欧的冬天比较冷。晚间不到九点,绿娣便伺候父母就寝了,然后再让同父亲疯了一阵的侄女用水洗脚后上床。德国的中学生,基本上没有在晚间加班赶作业的。
绿娣同白琅并排坐在鸳鸯沙发上,这是绿娣的恩爱一生的父母,在闲下来的时候,常在这鸳鸯沙发上闲聊或看电视。
杨振宁同翁帆,也有这样的鸳鸯沙发。
所谓鸳鸯沙发,就是只容得下两人的沙发,两人坐下后,就自然的不紧不松的陷靠在一起。
“你可能要问,我为何要对你编故事?我两个月例假没有来,问洗婴,她说我怀孕了,我没有否认。其实我明白,我根本不可能怀孕的。父母见我消瘦,而且腹部微微隆起,高兴的说他们要抱外孙了。后来我丈夫出事走了,再后来我住院了,切除了腹中一颗良性瘤。
“接到你的信后,我百感交集。嫂子看了你的信后,很为我高兴。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我真的有愧于你,我为什么不能等待,要匆匆结婚?那时候,我还是想拒绝你的,因为你完全可以找比我更好的姑娘。
“有了拒绝你的想法,我产生了编个故事的念头,我怀孕了,希望你止步。我没有想到,你毫不犹豫的要当孩子的父亲。我把你的信给老爸老妈看了,二老哭了。我的兄嫂也很感动。”
“你的胞兄能够容纳我的女儿,爱我的女儿,你们一家都很爱我的女儿。你们家的人的胸襟和博大的爱是我的榜样。”白琅真诚的说。
根据绿娣父母的意愿,希望白琅尽早娶回绿娣。白琅当即决定,先在中国举行婚礼,再回德国办一次婚礼。
这时,白琅的单位要举行省画院的年展,希望白琅尽早回去。于是,白琅便带上绿娣以及绿娣在中国必须的婚姻登记证明,告别了岳父母,吻别了女儿,飞回中州市白琅的故乡。
白琅的老母一见绿娣,便紧紧把绿娣拥在怀里,自然而真诚的那种爱,没有一点勉强和做作,真爱是装不出来的。绿娣一见异国的婆婆,泪如泉涌。一边的白琅,轻轻叹口气,他明白,绿娣注定是他的媳妇。白琅深感老母的善良之心。
白琅的两个姐姐,虽然也对绿娣很礼貌,但也仅仅是礼貌而已,她们的立场还是在孙小妹这一边。他们就是不明白,放着一个好端端的黄闺女不要,非得远涉重洋接一个已婚的带肚子的洋女人回来。洋女人什么地方吸引她们的胞弟呢?真是一百个看不懂。
婚礼很快举行,按中国的传统办。但是真正的中国传统婚礼成分已经很少保留,现在汉族地区的婚礼,也就是亲朋族友在一起,热闹一番,举行一个简单的拜天拜地拜父母的仪式,重头戏还是放在酒席上,酒席的品质才显出婚礼的档次。一般人家的婚庆自然不能同土豪人家的娶嫁时的酒席相提并论。
白琅的婚宴,选在镇上最的酒店。因为镇长的重视,以及白琅的名声,加上娶的是洋媳妇,酒店很重视婚礼的菜肴。
酒店老板重视与否,办出的酒菜可不一样,虽然的钱是一样多的。酒店老板的女儿在德国留学,得知白家新媳妇是德国人,所以,酒店老板格外重视婚宴的准备,特地从市内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请来名厨指导监厨。
有想不到的两位客人驾临,一位是吴门商贸名流安大厦。
白琅有点歉意:“实在是因为你太忙,不想劳驾你来这个乡旮旯里。老兄何以知道我在乡间娶媳妇?”
“如果老友的行踪不能掌握,还在市场混什么?”安大厦说。白琅没有问他的妻子班华为何没有来。
“因为老母健在,这婚礼就选在祖居进行。没有惊动我的一帮弟兄们。”
“大画家的动静,还能瞒得了谁?”
另一位是梅来舫,白琅没有见过他,但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中州市第一位同性组合家庭的成员之一,而且是中州市第一位由男性变为女性的人,可是称得上名人的人。他的故事是沈园告诉他的,梅来舫同沈园关系特好,沈园一直是梅来舫行为的支持者。当初梅来舫同衣大夫儿子的婚礼,就是在退休的傅钧山副市长家举行的。
“白琅兄,我是沈园总经理派来祝贺的。”梅来舫说。
“谢谢!沈总身体还好吧?”
“还好,就是忙,要不他一定会亲自来的。她现在可能去哈萨克斯坦考察。”
“听说,您加盟过一家演艺团体?是那边的主力。”
“干了两年,沈总要我去那里帮忙。我在那里负责公关部。”
“能在沈园大姐麾下效劳,是种造化,很好很好!”白琅望着眼前这位气质高雅的还不失青春的女人,不了解底细的人,谁也看不出其曾是一位挺括刮的帅哥。
毋士禾也来了,见到白琅说:“我是代表我女儿来的,洗婴因为实在抽不开身,她要我一定喝上你们的喜酒。”
同毋士禾一起来的是艾教授,他是白琅和绿娣共同邀请来的嘉宾。
见到艾教授,绿娣拉他到新房内,忙跪下行大礼:“艾老,小女子有欺君之罪。”
艾教授连忙扶起:“你这是折杀我也,在中国一般也不行这种大礼了。”
绿娣说:“我瞒着白琅结婚,很快就后悔了。决心从此同白琅不再往来,因为我很对不起他。后来接到他的信后,我说我结过婚了,我怀孕了,无非是阻断他的希望。我没有勇气直接回信,就想到通过你老转给他。我是本想把真相告诉你的,但是想留在以后再对您说出原委。请原谅我的谎言。”
“白琅已经对我大体上说了,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我能为你效劳,是你对我的信任。不存在什么谎言,人们有的时候,是需要编故事的,何况你编故事的动机是高尚的。你们邀请我来参加你们的婚礼,我非常高兴。”
婚礼时,女傧相是孙小妹,男傧相是安大厦。邀孙小妹是白琅大姐的主意,邀安大厦是白琅的诚请。
白琅大姐仍然为唯一的胞弟没有娶年轻貌美高学历的孙小妹而遗憾,她认为绿娣今天的位置应该是孙小妹的,她想用孙小妹压一压绿娣。
其实,白大姐低估了绿娣的魅力,这位金发碧眼的犹太族新娘,在科隆当地就是个美女,美女无国界。绿娣终于同她一向倾慕的白琅在一起,心情特别愉快,好心情能给女人加分,加上新娘的美容,请的是中州市一流的美发师,曾经是洗婴的师妹,听说新娘同师姐是姑嫂关系,美发师格外用心。
绿娣同美女孙小妹在一起,难分伯仲,相得益彰。
至于一米八以上的白琅,同不到一米六的安大厦站一起,常规来说很不般配。但是安总经理的横向气势,硕大的脑袋,肩宽体壮,给人特别的稳重感,更主要的是他气场特大,财大气粗,有种伟岸的气派,给婚礼增添许多喜气
所以新娘新郎同男女傧相一亮相,就得到乡男女的呼唤。
婚礼很热闹。梅来舫在婚礼上献唱京剧《龙凤呈祥》,歌喉婉转。谁也不知道清冽委婉的京剧女音出自原本是男生的机体。
安大厦一曲男高音,特别使新娘动容。唱的是德国著名男歌手marc献给他新娘的自编歌曲。安大厦先用德语唱一遍,又用中文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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