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着本王有肉吃!(2/2)
莫梓鸢顿觉凉意扫过脊梁,蹙眉叱道:“放开!”
可他却不管不顾,双臂环紧,勒得她胸骨生疼,正当他要有进一步动作之时,忽然耳际传来“嗖!”的一声,景澈抱着她一个翻转。
定睛一看,一支长箭牢牢钉在地上,如再慢半拍,恐怕这支箭羽早透穿身体。
“禀报王爷,沧浪军来袭!”赵和匆匆而来,见两人身躯紧紧相贴,立即尴尬的将头低低垂下。
景澈缓缓松开手,头也不抬便下令道:“迎战!”
赵和抱拳接命,“是,王爷!”
莫梓鸢抑制住心头的狂乱,忆起拓拔野,惶然失色,撒腿想往帐篷而去,手却被景澈拉住,“还想通风报信?”
莫梓鸢回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开,我要去找小野!”
“你一入本王军营,沧浪军便来偷袭,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景澈怔怔盯住她,从星眸里深深望进去,恍若透析她的魂魄。
难道以为自己是探子?
想到这,她立马否决道:“我不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
莫梓鸢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是无用功,眼色一变,已经拽紧了拳头直击他面门而去。
眼看掌风沉沉,景澈眸光一闪,头迅速向右一偏,闪躲开来,嘴角衔着一抹讥讽,“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莫梓鸢吐血三升,屏住呼吸,动作矫捷的像在黑暗中闪电的鬼魅,快速如箭,轻功运用极致。
逃!撒腿子跑!
“爱丽丝!”拓拔野的低呼传来,赵和一手举着一把短刀横在他脖间,一手抱着他。
“还不肯说是谁派你来的吗?”见景澈闲庭信步而来,一切顿时明了,原来是给自己下了个套,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沧浪军突袭。
“你把小野放了!”
“你似乎没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
见景澈眼中似已流露出不耐烦,她还不想小命玩完,眼珠流转,急道:“我真的不是沧浪国的奸细,我的确是十二殿下府中之人,淑主子曾对我说过,王爷曾与瑞亲王妃莫梓鸢比试勇气,却是王爷最后落败,王爷输给瑞亲王妃一个承诺,一个守护她的承诺,对不对?”
景澈闻言,前进的脚步一顿,刹那间幽暗的眼睛陡然收缩,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凄然一笑道:“本王却未守住那个承诺!”
莫梓鸢特意没说萧灵,而是故意说的莫梓鸢,如不是亲近之人,虽知十四皇子当年与萧灵比试,以为只是简单的恭谨唤她嫂子,却不知道那守护的誓言。
半晌之后,景澈的眼中似有松动,挥手让赵和将拓拔野放开。
想来那番话应当是有让他信了七八分,莫梓鸢奔到拓拔野身边,见他面上并无惧色,正要检查他是否有受欺负,却听拓跋逸撇嘴道:“笨!”
莫梓鸢当即给他一个爆栗,这臭小子完全没有良心,还不是担忧他的安全。
“如果,本王知道你敢骗我……”这一刻的景澈冰冷的让人发怵,让她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爷只要一问十二爷便知!”莫梓鸢如此说着,却听景澈说道:“此事到此为止,夜深了,乏了,都回去吧!”
莫梓鸢沉沉吐了口气,正打算与拓拔野一起离开,却被景澈叫住,“爱丽丝,你留下伺候本王!”
回到营帐之中,灯火微凉,战战兢兢的跟在景澈身后,为其宽衣解带,手心冷汗直冒,颤抖的差点连衣衫都拿不稳。
“你看起来很紧张!”景澈挑眉轻笑。
“没有!”
“你一个婢女,有一手好武艺,这伺候人的本领却……”
“王爷,奴婢从小颠沛流离,从来不知饱滋味,一身武艺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如果你只是要这口饭,那么本王给了!”
“谢王爷赏饭!”终于将那繁复到脑抽筋的衣衫褪去,触及到男子精壮结实的肌理,手心一颤,闪电般弹开,微微福身道:“王爷,请就寝!奴婢告退!”
“站住!”莫梓鸢刚要退出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可景澈却又出声唤了她,“这军营中都是男子,你便在本王军帐中睡吧!”
“不行,王爷……”莫梓鸢毅然拒绝,景澈却轻笑出声,“你睡那!”
朝他的方向望去,原来不知何时军帐内多了一道屏风,而那之后是一张休憩的小床。
金炉香暖,灯烛下景澈一脸恹恹,“睡吧!”一声令下,便径自除去靴子,困倦的睡了。
可能是有个男子同在一个屋内,四周静谧无声,只有他均匀的呼吸之声,莫梓鸢始终无法入睡,在床榻上翻转难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见到金鱼。
我好想你,金鱼,不知不觉,眼泪黯然落下。
“睡觉!烦不烦人!”景澈不悦的怒吼声响起。
莫梓鸢抹掉眼泪,低声应道:“是!”
半晌之后,莫梓鸢仍是无半点睡意,但是却不敢再翻身。
“本王说睡觉,没听到吗?”
莫梓鸢一愣,这什么耳力,自己只是闭着眼睛假寐,也并未发出任何声响打扰他。
“睡不着……王爷,你们这一群人是要去偷袭沧浪国?”
话音一落,莫梓鸢亦有些后悔,本来是想着随意说点什么,可现在一想,这怎么那么像打探情报呢,她还以为景澈不会回答她,可是沉默片刻后,他却说道:“本王的人是在此等候与皇上的军队汇合!”
“你的意思……皇上,他也会来此?”莫梓鸢心如捣鼓,忍不住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期待!”
“听说皇上年轻有为,作为女子自然想一睹圣颜!”
“哈哈……你难道还想得到皇兄的青睐吗?不过,能让我皇兄动心的女人,早已经死了!”
“我只是仰慕英雄而已,我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成,以后好好跟着本王,本王保证你这口饭绝对是山珍海味!”
“那谢过王爷了!”
夜色深沉,几案上轻缠的余香,像夜色里唯一苏醒的魂,徘徊不去。
次日清晨。
做为安王近侍的莫梓鸢起了个大早,为安王准备了早膳之后便来到拓拔野的帐内,本以为他早已起身,却见他仍蜷缩在榻上,小小的身体不住颤抖。
“小野,你怎么了?”莫梓鸢一个箭步向前,脸上有掩藏不住的惊慌。
“我……没事!”
拓拔野这倔强的小屁孩还是一惯的傲娇姿态,见他脸色苍白,莫梓鸢一阵心疼,径自给他搭起脉诊视,之前雪谷老人留给她的‘鬼医世说’早已倒背如流,加上前世萧灵对于医术的钻研,如今的她也算得一个小神医。
根据拓拔野的症状,努力搜索‘鬼医世说’中的内容,此时小野卒然腹中绞痛,欲吐不得吐,欲泻不得泻,烦躁闷乱,脉沉伏之症状。
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得了霍乱,这在古代可是随时会要人命的。
“小野,你先卧床休息。”
莫梓鸢将拓跋野安置好,随即出了营帐,本想入景澈帐中相问,这军营中是否配备了随行军医,却见一士兵行色匆匆而入,禀告道:“启禀王爷,军中有十多名士兵突感腹中绞痛异常!”
景澈猛然起身,书啪的合上,往桌边随手一扔,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士兵正要回答,莫梓鸢却抢先问道:“他们是不是欲吐不得吐,欲泻不得泻,烦躁闷乱?”
士兵惊讶的抬眸望向莫梓鸢,连连点头,“正是!正是!”
景澈双目掠过惊异的光,“你还会看病?”
“略懂皮毛!不过,王爷,军中可有军医?小野也是如此症状,我从未见过这种病状,不敢妄言!”
“军中未配备军医,他们这是什么病?”景澈急问。
莫梓鸢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启口道:“可能是……霍乱……”
景澈一听,惊得后退了两步,待莫梓鸢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出现在面前,双手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你可有法子?”
“我……会尽力一试!”莫梓鸢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如今没有军医,她也只能放手一搏。
景澈霍然抬眸,迎上她亮如星辰的眸子,坚定道:“好!本王信你!”
听得景澈的坚定之声,原来心里没底的她,浑身感觉被打了鸡血一般,当即开口道:“先将有病者集中在一起,他们用过的物品全部进行焚烧掩埋,暂停饮食,准备糖水和盐水给病患服用!”
莫梓鸢说完,景澈在旁补充一句,“还不赶紧按照爱大夫的吩咐去准备!另外,不准对任何人提及此乃霍乱,以免动摇军心,如有违者斩立决!”
那兵卫浑身一颤,随即领命退出,“是,王爷!”
“你有几成把握?”兵卫退出后,景澈轻问。
“不知道!”莫梓鸢叹了口气,虽然雪谷老人的医书中有记录治疗霍乱的法子,但是,毕竟霍乱是极具危险性质的传染性疾病,不容小觑,“我先去看看他们!”
这支军队应是大夏的精英部队,虽有人出现不适,但丝毫未影响其他人,而且办事神速,莫梓鸢走出帐外,已经见他们按照她的吩咐,将病患集中在一个棚内。
莫梓鸢移目而去,得病的士兵连赵和也在内,于是朝与自己并肩的景澈问道:“王爷,这十多个病患,似乎都是你昨日随行的那些属下?”
景澈微微一怔,随着她目光而去,点点头,“正是!”
这也太巧了,为何是昨日这群人都染了疫情,还有小野,自己和景澈却相安无事?
突然,灵光一闪,便朝马厩而去,“王爷,奴婢去之前那条河流看看!”
“本王同你前去!”景澈说完已跟了上来。
两人骑了马,一路疾驰而去。
来到河边,骑马沿着河流往上,没多久,果然看到有不少动物的尸体静躺其中,想起之前自己还饮过此水,还大为称赞这水质为‘农夫山泉有点甜’,就不禁一阵犯呕。
这下证明了她的猜测,“王爷,得病的人都是饮用了被污染的水源,得尽快让人处理掉,以免更多人被传染!”
“好!”景澈一抹异色一闪而过,随即消散。
回到军营,莫梓鸢吩咐士兵用醋对周围进行彻底的消毒工作,然后以酒净手,用手帕隔了半张脸,正要前去查看病情,却见景澈紧随其后,不禁柳眉一蹙,“王爷,您还是留在外面,以免被传染!”
景澈身形一顿,脱口问道:“那你?”
“我……我是大夫!”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我可是有疫苗的人。
进了棚内,莫梓鸢奔到拓拔野身边,见他一张小脸已经接近苍白,毫无血色,“小野,你感觉怎么样?”
拓拔野唇角勉强浮上一丝笑容,“我还没与你一起看精彩的世界,死不了!”
莫梓鸢心一揪,轻轻抚摸他的发端,“放心,我会治好你的!好好休息一下!”
“嗯!”拓拔野轻点头后,轻轻阖上眼帘。
再环视了周遭,见其余人都在病中挣扎,随即走至书桌前,取过笔墨,铺开白纸,挥笔而下,一气呵成,片刻间便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帐外待命的士兵让其抓药。
稍稍抬眸,却见景澈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她的身上,莫梓鸢心中一虚,自己如果只是简单的一个服侍的宫女,却还懂的一手医术,是不是太过奇怪,只是,这关系到小野和众多士兵的身家性命,如果自己不自告奋勇,恐怕他们性命堪忧。
刻意忽略他凌厉的注视,莫梓鸢缓缓再次步入棚内,命人取来一个光滑的瓷匙蘸上菜油,对着其中一个士兵道:“将他衣服脱掉!”
一旁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虽然莫梓鸢一身男装,但大伙都知道,她乃女子所装扮,正在犹豫,却听莫梓鸢催促道:“赶紧的,我都不别扭,你们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个什么劲!”
那两个士兵一听,倒是觉得自己身为男儿还没有一个女子豪迈脸上一窘,连忙将病者衣服扒掉。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一个裸背而已,莫梓鸢面不改色,用瓷匙在他肩颈、脊背、胸前、胁肋等处刮痧,待出现青筋或紫红之后,再取来三棱针刺放几滴血。
棚外的不远处,景澈双手抱胸,目光似不舍离去地望着在棚内忙碌的女子,嘴角一勾,自言自语道:“本王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等莫梓鸢忙完一切,刚跨出来,见景澈仍是伫立在不远处,夕阳西斜,暖暖的余晖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你一直在这?”
“他们都是追随本王的好兄弟,生死未卜,本王怎能安心!”
“他们服了药,已经好多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莫梓鸢身心俱疲,眼前黑了黑,景澈见她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稳了,莫梓鸢正要道谢,却忽的感觉身子一轻,已被他拦腰抱起。
“你……放……”莫梓鸢还未说完,景澈已经不容置喙的打断他,虽然霸道,却隐含着一丝柔情,“你累了一下午,先好好休息一会!”
莫梓鸢确实是累及了,也不再挣扎,轻轻靠在他肩头,让她感觉无比安逸。
正欲回到景澈的军帐,却见一士兵匆匆而来,瞧见景澈抱着莫梓鸢,赶紧低下头禀告道:“王爷,水源被污染,我军蓄水已不足,还请指示!”
“这附近除了被污染的水源就没有其他的了吗?”
那士兵回答:“王爷,属下等已将方圆百里寻遍,除了污染的水源,只有那山谷中有处积水,但是水质浑浊,不宜使用!”
景澈想到此行的目的,心中一紧,正在思量有何其他方法,却听莫梓鸢有些疲惫的声音道:“王爷,请放奴婢下来。”
景澈一松手,莫梓鸢便对那士兵道:“小兄弟,你帮我找些鹅暖石和砂来装入一个底下有孔的桶内!”
士兵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莫梓鸢的吩咐前去准备。
半晌之后,士兵已经将莫梓鸢所吩咐的东西准备齐全,莫梓鸢让他将鹅暖石和砂全部装入一个底下有孔的桶内,然后将浑浊的水倒入其中。
不消片刻,从那桶的底部竟然奇迹般的流出了净水。
众人早已目瞪口呆,双手抹眼,完全不可置信,明明放入的是浑浊之水,可是流出来的却是清水。
“爱姑娘!爱姑娘!”
人群中不知是谁呐喊一声,众人皆随着一起大呼,就差声呼万岁了。
莫梓鸢脸上一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嘴角衔着一抹讪笑,这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过滤的原理而已。
“呀!”景澈又是一个乘其不备将她打横抱起,让兀自尴尬的莫梓鸢猛然回神。
待她还欲挣扎,景澈已经径自带着她进入帐内,而身后的呼唤已经由‘爱姑娘’换成了‘王爷’。
即使不回头,也知道那群男人眼里的暧昧,这臭小子,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抱着自己进来做什么爱做的事呢!
其实,他只是将她缓缓置于榻上,为她掖好被角,声音轻柔道:“好好休息,其余的交给本王!”
“恩!”莫梓鸢一脸恹恹,不堪困倦的沉沉睡去。
景澈见她睡的憨甜,正欲将她额前的一撮碎发撩至一边,指尖触碰到她晶莹的肌肤,他闪电般一缩,那瞬间,他感觉一颗心几欲跳出去,恍若桃花沾面,那纤软的触感在他的心上旋转,只感到旖旎香旋,差点让人无法呼吸。
半晌之后,景澈拍拍衣襟起身,临走到门口转头望了一眼那抹清丽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
再次睁开眼,溶溶星月透过帐篷晖洒在她的脸上,绰约淡雅,恍然回神,片刻有不知道身在何方的迷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小野怎么样了?
思及此,穿了鞋便要往外跑,可才站起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步一个趔趄,正好被一双修长的大手稳当的托住。
“小野如何?其他人呢?”
莫梓鸢见来人是景澈,便迫不及待低声相问。
“多亏了你妙手回春,他们都已经无碍了,担心别人的同时,也要顾及自个的身子!”景澈说着将她扶至榻前落座。
“我?”
“你自个通晓岐黄,却不知自己正在生病?你已昏睡了两日!”
难怪头疼欲裂,四肢无力,听到自己居然昏迷了两日,不禁咋舌道:“两日?小野呢,我想去看看他!”
虽然他说他安全了,但是眼不见总是不能安心。
“女人,你心里就只有别人?”景澈微微挑眉,声音似有不悦。
别人?莫梓鸢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是别人,他是……”
“本王给你时间!”景澈不等她说完,却打断了她。
莫梓鸢睁着熠熠大眼,凝视着他明亮深邃的眼睛,假装不懂其话中含义道:“什么时间?”
“等你亲口告诉本王,你是谁!”
莫梓鸢冷冷的抽了一口气,他却耸了耸肩继续道:“本王有的是时间,等你……”
我是谁,你这臭小子,永远也猜不到,我是你七嫂,你个小屁孩!
“王爷,如果我是沧浪国的探子,见你士兵得了霍乱,我只要不管不顾,不出几日,你这军营几百人,定无一人活命!再者,我也不会拿小野来冒险吧!”
“事实确实如此,可惜,本王却是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奴婢,能有一手医术,连霍乱都能轻易而解,还有一身武艺,而且似乎不俗,本王最诧异的便是,你竟然有能力将污水便清!”
莫梓鸢听完,扑哧一笑,“王爷,没听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景澈听得这一句,面色再无先前的从容,抖着唇想要喊出什么,终于吞没,半晌之后他却一把抱住她,倏然低头,冰冷颤抖的双唇抵死缠绵的吻了上来,一阵酒香和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军营竟然敢饮酒,还酒后发狂。
“唔……放!”莫梓鸢惊恐万分,挣扎着推开他,可他臂力过人,将自己牢牢圈住怀中,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我们不能!”他的吻炙烈而充满了掠夺,眸子暗沉如夜。
他原本清越的嗓音变得低哑充满浓浓的**,“怎么不能,难道本王的身份,还要不起你吗?思前想去,让你说实话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
他那与景瑜相似的脸越来越近,墨发如水,眼眸如星,睫毛浓密纤长,薄唇性感,在她耳边缓缓的吐着气,喃喃说着:“你到底是谁,竟然这样牵引着我的心!”终于一声低吟,便被他炽热的吸气所绕,唇舌霸道的钻入。
我是你的嫂子,你不能对我这样,这让我如何能再面对景瑜,想到这,她全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眶溢满的泪水夺眶而出。
脑中有什么轰然倒塌,难道今日在劫难逃,她停止了挣扎,手掌紧紧拽紧了身下衾被。
我们不可以,不可以,心里呐喊,可是他却不管不顾。
身下女子如冰的泪水,令他无端的心慌,他身形微微一颤,从**的深海中清醒了半分。
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会掉眼泪?
见他放开,莫梓鸢一把扯过身旁的锦被,缩在了榻上的一角,双手抱着膝盖,双眼尽是怒火的瞪着他。
“你再过来,我便咬舌自尽!”
她那视死如归的态度并不像是玩笑,景澈呼吸一紧,方才自己确实饮了一些酒,一向自持的他竟然差点没有把持住,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他见过的绝色美女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心里有这种渴望。
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然后,永远将她锁在身边,不准离去。
“爱丽丝!”
此时,一个身影猛然冲入,景澈连忙扯过身旁的薄被将莫梓鸢半开的衣襟盖住,眼如豹子般锐眼盯紧了来人,“胡闹,不要命了!”
从莫梓鸢身上翻身下来,拓拔野一双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睁着,不卑不亢的笑道:“王爷,赵副将找你!”
景澈径自整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袍,挥了挥衣袖,示意自己知道了,正欲离开,走至帐门口,轻咳了一声,头也不回的道:“方才本王只是开个玩笑,你这种乳臭未干的丫头,岂能入的了本王的眼!”
“你哭起来,丑死了!”拓拔野将雪白的衣袖递上,“喏,擦擦吧,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还整日哭!小心将来嫁不掉!”
莫梓鸢破涕而笑,“谁说我不好看,我觉得我可美了!”
拓拔野见她还能笑,心中稍安,“爱丽丝,你就不知道偶尔服软吗?”
“咳咳咳,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服软的话,我就晚节不保了!”
“不是应该贞操不保吗?”拓拔野托腮凝思,书中好像是这样写的,没错。
“人小鬼大,你知道什么是贞操吗?”莫梓鸢摇摇头,无论他有多老成,孩子就是孩子。
与拓拔野闲东扯西拉了一番,先前的惧意与彷徨消散了不少,但是如何能逃离这呢,显然,景澈不会那么好心,放她们离去,而且还带了拓拔野这么个大的拖油瓶。
这军营没有女人,他兽欲要是发作起来,再来找她可如何是好。
“能想到法子离开了吗?”
虽然知道要靠一个五岁的孩子出谋划策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但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抵过一个诸葛亮,眼下虽没有三个,两个臭皮匠还是可以好好谋划谋划。
“没有!”拓拔野回答的干脆利落,连莫梓鸢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
为了躲避景澈的魔爪,莫梓鸢径自去了拓拔野帐内,与他共挤着一个床,也不知道景澈突然良心发现,还是这几日确认很忙,以至于没有勒令她回去伺候。
她倒是乐的清闲,自从绝世的医术以及让浑水变清的神技在众人眼前一亮,这让她的声望一下子涨高不少,营内的士兵见了她都尊称一声“爱神医!”。
如此相安无事几日过去,这夜,风清月朗,但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夜,莫梓鸢早已入睡,却在半夜闻得有窸窣的脚步声在帐外响起。
穿了靴,借着皎洁的月光与矫健的身手,尾随那脚步声而去。
景澈帐内。
“圣上密令:三日后,诸位与本王一同前去烧毁沧浪军的辎重,此役可能身首异处,埋骨他乡,诸位皆是本王旗下最骁勇之士,如有中途退缩之人,本王绝不勉强!”
“属下愿跟随王爷,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好,果然是我大夏好男儿,如能顺利烧毁粮草,与圣上亲率大军汇合,本王自当为尔等请命!”
“谢谢王爷!”
那句圣上亲率,冲击着帐外的莫梓鸢的神经,待她回过神,才发现竟然偷听墙角被抓了个正着。
景澈一身黑袍,一双墨色的眸子闪烁着冷漠的光。
“都听到了?嗯?”那声‘嗯’又轻又长,让莫梓鸢忍不住心里发毛,真是好奇害死猫,无意间听到他们的秘密,会不会将她咔嚓掉。
她一直都不明白,这支队伍仅几百人,却深入了沧浪国境内,窝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安营扎寨,岿然不动,此刻才了然,他们竟然是要等双方开战之后,由景澈在沧浪军后方将粮草给销毁,没了粮草,这场恶战不言而喻。
而景瑜身为帝王,竟然御驾亲征,如果,跟着景澈他们顺利完成这项任务,那不是可以见到他了,想到这,莫梓鸢霍然抬眸,上前一步,与之视线相对,“王爷,我与你们一起前去销毁粮草!”
“你?”景澈脸色沉郁。
莫梓鸢目光自如,闪烁着自信,“王爷之前也看到我的本事,有我在,此次计划定能事半功倍!”
“王爷,爱丽丝姑娘虽是女流,却有过人之处,不如……”旁边的赵和建议到。
景澈目光微动,唇边浮起了一丝冷笑,“你也知道她是女流!”
莫梓鸢听景澈竟然一副瞧不起女人的姿态,寻思该用什么说辞,想他当年不是也是输给了自己,于是道:“王爷,您当年不是输给了女人?”
景澈被戳到痛处,冷哼一声,“三日后,你与本王同去!”
几人领命告退,听这意思,是准了自己与他们一起,心下一喜,正要随着他们离开,却被景澈叫住。
“爱丽丝,你留下!”
脚步一顿,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与他同在一个帐内,顿觉凉意扫过脊梁,强自镇定,不时流出的不安,像虫蚁痒痒地爬过心头。
“你怕本王?”景澈见她戒备而谨慎,惬意地抿了一口茶。
“没有!”
“你为何要去?”
莫梓鸢当然不会说,她只是想见你哥哥而已,眼中莹光流转,笑了对他说:“我,只是想换个自由!”
“爷准了!”
没想到景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也没用再多问,只是命令让她继续睡在之前的屏风之后的小榻上。
床榻上,莫梓鸢闭眼假寐,想到马上便要见到景瑜了,脑中勾勒出他的轮廓,无论如何,自己与他至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
接下来三日,根据自己的计划,如果要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仅靠着几个突袭的士兵必定难如登天,虽说他们皆是精兵强将,但是面对千军万马,纵然有三头六臂,想全身而退,简直是痴人说梦。
虽然这个时代科技落后,但是自己是来自发达的现代,即使不能做出核武器,原子弹,但是简单的炸药还是不成问题。
加上自己再军营中的威望还算不错,那些跑腿的小弟殷勤的很,将硫磺、硝石和木炭这些基本的材料都一一找来。
景澈也不知是转性了,这几日对自己也是温和有礼,不仅免去了贴身伺候的奴仆身份,更是极度的配合她的各种要求。
出发便在今夜,临行前。
莫梓鸢来到拓跋野处,这孩子,虽然她没说,但是她却肯定,他知道他要走。
“我很快回来!”轻抚着他的头顶,莫梓鸢保证。
“终于耳根可以清净几日了,不着急!”拓拔野仍是耷拉着脑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你这小孩就是嘴硬,舍不得便舍不得呗,或许,这次我可能会死翘翘了,那你就可以脱离苦海……”
还未等莫梓鸢说完,拓拔野倏地抱住她,语气有些哽咽,“小心,别逞强,打不过……就跑!”
莫梓鸢强忍住笑意,“姐,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吗?”
拓拔野抬起头,给了她一个‘你就是’的眼神。
看着他一副小人鬼大的精明模样,心中暗叹,这小鬼,长大恐怕不得了啊。
“安啦,姐的轻功可是所向披靡!”
“我没姐!”
莫梓鸢脸上一个大大的囧。
告别完,没有送别,月上中天,皎洁温柔。
此去一行人,总就五人,借着月光微弱的光芒,虽莫梓鸢乃一女子,凭借前世夜雪卓越的武艺也丝毫不逊色这几个拔尖的男子。
黎明之前,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四周静谧的只能听到自己突突的心跳之声。
军帐内篝火通明,每个出入口接有士兵把守,不时有巡逻兵手持着长枪巡夜,十分严密,如想乘着夜色进入帐内,纵然轻功卓绝也是难如登天。
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士兵的军服混进去,来个措手不及。
按照先前的计划,几人缓缓向军帐靠近。
“哥们,你说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唉!”
一声长叹还未落下,这两个结伴出恭的士兵已被利刃割破了咽喉。
望着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双目大睁的两具尸体,莫梓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到了阎王殿认清是谁杀的你啊,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别找我!”
“你这胆子,还来烧粮草!”景澈讥了她一眼,扒下一套军服扔给她,“赶紧穿上!”
莫梓鸢撇撇嘴,“烧粮草,又不是要杀人!”
等她将军服套上,已经见其余几人又解决了几个士兵将军服换上。
五人排成一队,假装巡夜的士兵四周巡视,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手心有些发颤,不知这粮草究竟藏在何处。
头顶传来景澈低沉的声音,“粮草就在前方,九霄,你轻功好,负责将守卫引开,其余人乘乱与本王将粮草销毁!”
众人领命,莫梓鸢从包袱拿出炸药交给九霄,“这个带着,比你的冷兵器好用!”
九霄一愣,却见景澈在一旁道:“拿着吧!”
“是!”九霄抱拳领命,一个飞转便不见了踪影。
果然是高手!
“有刺客,有刺客!”突然,原本静谧的军帐传来一声呐喊,顿时,满帐的将士纷纷陷入了备战状态,纷纷提着长矛往帅帐而去。
而存放粮草的帐篷的守备明显松散,只余下几人守卫,一行四人迅速将他们解决,随后拿起篝火旁的火把,用力掷进帐篷。
莫梓鸢将自己制造的小型炸药随后仍入,便撒丫子逃跑。
“砰!”本来只是一场烧毁粮草的行动,由于莫梓鸢炸药的加入,引起了粉尘爆炸,那轰隆之声响彻天际。
“不好了,不好了,粮草着火了!”惊呼声乍起。
众人一听粮草着火,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只见其中一名金甲胄的将军当机立断,“你们捉拿刺客,其余人随我去粮帐灭火!”
望着被炸的支离破碎的粮仓,景澈双眼骤放光芒,朗声笑道:“没想到,你这东西这样好使!”
莫梓鸢扫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白眼,“自然,你当我吹牛吗?”
爆炸之声已经将士兵引来,景澈耳聪目明,即使身处黑夜,也能如履平地,随即吩咐,“撤退!”
一瞬间,爆炸之后的宁静被打破,零落的雨点落到脸上,冰冷如雪,整齐的弩箭之声破空轰鸣,漫天箭雨如蝗虫般袭来,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莫梓鸢拽紧缰绳,策马飞腾,全身已经湿透,夹杂着汗水和雨水,肩上一疼,透体而过的长箭将她痛呼出声,血冰冷地流出来,合着黎明前零落的雨点,淌了满地。
周身一软,竟要握不住缰绳,身后的追逐之声并未褪去,神色有些涣散,难道自己再次穿越回来,竟然就这样死去。
不甘心啊!
我还没有见到景瑜。
“撑住!”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知何时,景澈竟然已经飞跃到她身后,将缰绳夺过,带着她逃离。
“王爷,我等善后,您先带爱姑娘离开!”
低靠在怀中的莫梓鸢看着与后来的追兵陷入厮杀的其余几人,嘴角早已苍白无血丝,只感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景澈带着她疾驰飞奔,“这次……你立功了,本王回去定会好好嘉赏你!”
原本昏沉的脑子,听到此番话语,猛地支起身子,“我……皇上是否会亲自奖赏?”
“小女子野心不小!”
“冒着生命危险,怎么着也要这辈子不愁吃穿吧!”
“不用皇上,本王亦能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愁!”
莫梓鸢翻了个白眼,那厮杀声越来越远,终于受不住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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