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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跟着本王有肉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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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伙食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几分,至少没有馊掉的饭菜,她略觉得欣慰,当她正托着一小盘饭菜正要送入将自己紧闭了许久的拓拔野的房间,却听得阵阵压抑的低吟之声。

“哐当!”一声,莫梓鸢将门推开,却见拓拔野满脸煞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额上落了下来,他全身抱作一团,像一截断了的菟丝。

“小野,你怎么样?”

疾步上前,却被拓拔野冰冷的眼神一扫,心头一跳,他眼里的决绝让莫梓鸢心里闪过一丝难以压抑的疼痛,“不用你假好心!”

“别以为你是小屁孩,我就不会收拾你!”当即给了他一个爆栗,拓拔野脸色一白,两道弯弯的眉毛扭作一团,“我可是大夫!”

拓拔野眼中闪过不信任的光,却见莫梓鸢已经搭上脉搏,细手轻抚上他的额头,不容他拒绝,“如此烫!”

“我没事!”拓拔野将手狠狠抽回,一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的态度,莫梓鸢从未见过如此固执的小孩,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你如此作践自己,你以为谁会心疼你吗?你想让你娘在天上看着你掉眼泪吗?”

听莫梓鸢如此说,拓拔野倒是安静了些许,也不再挣扎,任由莫梓鸢再次为他诊脉,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小子,放心,你死不了,只是感染了风寒!”莫梓鸢判断症状之后,扯过一旁的被褥为他盖好,又道:“先给你降温,你先休息一会!”动作轻柔的为他掖好被角便出了门。

拓拔野望着门扉处消失的背影,凌厉的目光渐渐放柔,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半晌之后,莫梓鸢便提了水桶进来,准备好沐浴工具之后,走至一直将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扫动的拓拔野,“我们先物理降温,来泡个澡!”

拓拔野一听,脸色倏地一红,双手抱胸,一双墨色的眸子闪烁着桀骜不驯的神色,毅然拒绝道:“不要!”

莫梓鸢蓦地觉得好笑,佯装怒道:“反抗没用,病人要听大夫的,你若挣扎,我只能点了你的穴道,将你衣服扒光,丢到外面去!”

拓拔野闻言愣了,低头想了想,轻声问道:“你会武功?”

“不信?”莫梓鸢未曾想到他会如此一问。

“信,你能教我吗?”拓拔野眼眸中尽是期盼的目光,把脊梁挺得笔直,“我要变强!”

莫梓鸢一怔,随即眉一划,扬声而笑,“你现在这个病怏怏的样子,还想变强?赶紧把高热降下去,没见你这样的孩子,病成这样,竟然还想着学武!”

将他上身的衣衫褪去,映入眼眸的不是孩提滑腻如丝,吹弹即破的肌肤,那身上竟然大大小小满身伤痕,有的痕迹已经很久远,有的却是新增添的。

莫梓鸢心一揪,眼眶一热,抚过那一道道伤痕,不禁道:“你为何全身是……”

难怪他想学武,失去了母亲,父亲形同陌路,空有一个皇子的名头,恐怕这些年,过着都是连奴婢都不如的日子。

拓拔野见莫梓鸢半晌没有下一步动作,狐疑的抬眸,却见她满脸泪痕,眸中尽是怜惜。

他身子微微一颤,自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未有人为他掉过一滴泪,而眼前这个女人,她哭了?为了他的伤而哭?

一念至此,拓拔野压抑住别扭,却故作镇定的撇嘴道:“那伤早就好了!”

伤好了,可心呢,莫梓鸢忍住再次喷发的泪水,正欲去扯他的裤子,拓拔野却挥手挡住,“这个……我自己来!”

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狼狈并未逃过莫梓鸢的眼睛,“你……转过脸去!”

莫梓鸢哭笑不得,五岁的小屁孩还怕被吃豆腐吗,但见他异常坚定的目光,只得耸耸肩,嗤笑道:“那你好好沐浴,现在我出去给你弄点药!”

离开拓拔野的房间,见素锦迎面而来,便问道:“素锦,冷宫可有伤寒之药?”

素锦皱了皱眉,问道:“小野草生病了?怎么样?”

“高烧不退,正想为他弄点药!”

“爱丽丝,这是冷宫,素日有些头疼脑热的只能硬生生的挺过去,我们早已习惯!”

“拓拔野毕竟是皇子,而且他才五岁!”

“爱丽丝,这宫闱之中,只有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你的善心只会将你推入万丈深渊,他是皇子又如何,人人都知皇上对他恨之入骨,我劝你还是别再多管闲事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命运,不是你能干预的,你新来这冷宫,我见你人不坏,好心给你忠告,别到时候连命丢了都不知道!”素锦说完,又径自摇摇头,才离去。

莫梓鸢怔怔的望着素锦远去的背影,心中轻笑,多管闲事吗?是,不多管闲事的莫梓鸢便不是莫梓鸢了。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秋静静地来,带着微凉的寒意,卷起一片片寂寞的落叶。

溶溶月下,一轻功卓然的女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如墨长发在风中猎猎飞舞。

毕竟前世作为萧灵的她曾在这宫墙之内住了好些日子,凭借着矫健的轻功一路越过巡逻的侍卫搜索到了药房。

将所需的药材打包装好,路过厨房顺便捞了点新鲜的瓜果蔬菜,再顺手牵羊一只烤鸡,便悄无声音的回到了冷宫。

再次回到拓拔野的房间,他已从浴桶出来,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秀长的睫毛如一把扇子般阖在眼帘上。

待莫梓鸢默默靠近,正欲伸手去探他额上,却见他猛地睁眼,一双大眼睛散着幽暗的精光,戒备的望着她。

莫梓鸢伸出的手一顿,停滞在空中,难道他以为自己对他不利?犹疑半晌才道:“感觉怎么样?”

高热褪去了不少,莫梓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将背后一个沉重的包袱卸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拓拔野撇了一眼,“你偷的?”

莫梓鸢迟疑片刻才揉了揉鼻子,“这是你父皇家里的东西,所以……不叫偷!吃了这些新鲜的瓜果蔬菜,补充一些维生素!等会再喝药!”

“为何你有烤鸡?我却是这些!”拓拔野也不再别扭,见她一个女人竟然翘着二郎腿悠然落在在一张鼓凳上,毫无淑女形象的徒手吃的一整只鸡。

“病人要吃的清淡,罗里吧嗦的,给你吃就不错了!”莫梓鸢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将那一整只鸡吃的骨头都不剩。

吃饱喝足,莫梓鸢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然后出去给他煎药,月光下,将她忙碌的身影拉得很长。

拓拔野怔怔的望着窗外那个背影,目光似舍不得移开。

须臾之后,莫梓鸢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入内,见他眉角微蹙,“怎么,你怕苦?”

拓拔野傲然的高高扬起头,“我才不怕呢!”

他的此番神情,让她心头浮上一个人影。

景潇和淑洛不知如何,他们的小孩应该也有拓拔野这般年岁了。

“喂!”拓拔野轻推了她一把,才将她拉回现实,莫梓鸢醒过神来,递给他一颗青枣,“喏,刚在厨房找的,喝完药再吃一颗,就不会觉得得苦了!”

拓拔野怔怔的接过,从前母亲还在世之时,每每生病,他都佯装怕苦,为的便是药后母亲会递给他一颗青枣。

将一碗药汁一口气喝完,细细咀嚼着那颗青枣,泪光盈盈,他却强忍着,不肯滴落。

莫梓鸢见他神色突变,眼中有深藏的哀伤,将他颤抖的小小的身子揽入怀中,“小野,其实,我同你一样,从小便没了娘在身边!你还这么小,想哭便哭,没人会笑话你的!”

拓拔野闻言,身子不住的颤抖,隐忍的泪水在听她一席话之后决堤而出。

待拓拔野哭声渐弱,再望去,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莫梓鸢将他身子放平,看着脸上尤挂着泪痕的他,心里一阵心疼。

他虽可怜,但毕竟是拓跋逸的孩子,你早晚要离开这个冷宫,离开这座皇宫,去寻找你自己的梦的。

莫梓鸢在心底告诫自己一番,打来一盆凉水,搅了帕子为他降温。

清夜如梦,夜凉如水,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双手将自己脸捏的一阵疼痛,困顿骤减,又给他换了一个冷帕子,试了下体温,似乎高烧退了下去,心下一松,伏在桌案上,心下倦意袭来,眼皮儿越发沉了。

窗外,月下有一黑影负手而立,长发与衣角随风飘扬,如鹰隼般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已然入睡的女子身上,嘴角微扬,眸光流溢。

翌日清晨,霞光透过窗棂,斜斜的射进来,银白的曙光渐渐绯红。

拓拔野睁开朦胧的双眸,移目望去,一张熟悉的脸略显疲态,冲口而出的‘娘’字却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她,照顾了自己一夜?

轻微的窸窣之声将莫梓鸢惊醒,猛睁双眼,发觉一件男人的披风滑落在地。

拾起细细一瞧,这料子触感滑腻,应当是上好的布料,谁来过这?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见拓跋野已经醒来,按下心事,温婉一笑,“早上好,感觉好点了吗?”抚上额头,已褪了热。

“好……多了!”拓拔野翻然起身,感觉一觉之后,病体消除,这一切多亏了莫梓鸢的悉心照料,轻咳了两声,才道:“谢谢!”

莫梓鸢双眼骤放光芒,能听得他这傲娇小皇子的一声谢谢,也真是难能可贵,不禁玩心肆起,捧起他的小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小野,你太可爱了!”

拓拔野倏地一窘,双颊绯红,嫌弃的狠狠擦了一下脸,“脏!”

莫梓鸢见他狼狈的窘迫之样,笑意更浓,正待再去捏他粉嫩的脸蛋,却忽闻屋外响起了一阵紧凑的脚步声。

“爱丽丝,小野,圣旨来了,赶紧出去接旨!”

素锦的声音传来,莫梓鸢与拓拔野相对一望,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才住进来一天,便有圣旨下达,不是这拓跋逸觉得将她打入冷宫还不够解他心头之恨,还要赐鸠酒一杯吧,自己仅仅就是毁了棋而已,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小野,如果待会你父皇是要杀我,你别管我,我自己能逃!”

莫梓鸢小声在拓拔野耳边嘱咐,却感觉他身子一震,眉一拧,神情难得凝重。

几人来个正厅,已经黑压压的整齐的跪了一群人,那宣读旨意的太监扯着嗓子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开辟以来,有应运之主,必有广胤之妃。然锡册命而定名分,诚圣帝明王之首重。爱丽丝,秉德柔嘉,持躬淑慎。以册印封尔为‘丽妃’,尔其懋温恭尚只,承夫嘉命,弥怀谦抑,庶永集夫繁禧。钦哉。”

圣旨宣读完毕,莫梓鸢心头一跳,那圣旨的内容虽然晦涩难懂,但是其中,爱丽丝被封为丽妃,她却听得真切。

这拓跋逸到底意欲何为,一下把自己打入冷宫,一下又说要册封自己为妃。

“恭喜丽妃娘娘,请接旨!”那太监见莫梓鸢漠然跪在地上,并无接旨的打算,以为她是高兴的昏了头,又移步向前,小心地提醒了一番。

素锦也在一旁低低的扯了下她的衣袖,“爱丽丝,赶紧接旨,然后谢主隆恩!”

莫梓鸢却仍是跪在地上,垂首敛眉,神色凝然。

此时,却又另外一个太监尖着嗓子长而有力地通报声:“皇──上──驾──到─”

原本跪在地上的众女,没了魂魄般的纷纷抬头,皇上居然踏足冷宫。

拓跋逸健步走来,气质若莲,浅笑似月,明黄色的袍角群龙飞扬。

众女齐声跪拜高呼:“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逸径自找了一张椅子落座,俯视众人,“都平身吧!”

众女又磕头谢恩,“臣妾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起身分列两侧站好,各个心中压抑不住喜悦,睁着眸子,看着面前俊逸的男子。

“爱丽丝!”拓跋逸浅笑盈盈,温润如玉。

莫梓鸢心中一晒,微微上前一步,扬起头,与之对视,“你到底想要干嘛?”

“朕圣旨上说的很清楚,朕要你……”好看的唇角一弯,接着道:“当朕的女人!”

莫梓鸢抽了抽嘴角,一脸不情愿低声道:“我拒绝!”

见莫梓鸢居然敢当众拒绝皇上,一旁的妃嫔不可思议的将目光齐刷刷的投来。

就在一旁的素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拉了拉她的衣袖,细声道:“爱丽丝,你不要命了!”

拓跋逸闻言,却不生气,玩味的望了她的眼,“如果,朕许你,若你为妃,心甘情愿当朕的女人,朕可将大皇子接出这冷宫,让你养在膝下!”

空气顿时凝住,拓拔野猛地抬眸,移目向她。

莫梓鸢感受他的注目,却不敢看他,怕见到他失望的神情,小野,应该是很想离开这座冷宫,回归正常的生活吧,可是,她不愿嫁给拓跋逸,永远困在这深宫之中,这一世,她心心念念的唯有见景瑜一面而已。

“朕马上要御驾亲征,等战事稍定,朕便与你完婚,若你还是如今这般……”拓跋逸说到此处,当下做了个抹脖的姿势,修长的手横过颈间,语气温柔却狠戾的告诫。

袍袖一挥,只听一声巨响,离他还有两三米远的寝室正中的那张坚实的花梨木大桌子,瞬间化作飞灰。

众人吓得魂魄离体,生怕拓跋逸发怒而殃及池鱼。

莫梓鸢忍不住扭头看了眼地上的碎木屑,吓的咽了咽口水,感慨道,想不到拓跋逸武艺如此之高。

待她再回神,已见拓跋逸拂袖而去。

众人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各怀心思将目光投向有些神游的女子。

素锦迈着碎布靠近,明媚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团,“爱丽丝,我从未见皇子对一女子如此上心,你为何要拒绝?”

“我……”莫梓鸢不知如何启口,只能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见莫梓鸢仍是不答,本想再追问,却见拓拔野已经拉着她离开了视线。

关上房门,拓跋逸双手抱臂,问道:“你不愿嫁他?”

莫梓鸢微点螓首,“对不起,小野,我……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嫁给他!”

“你不用跟我道歉,想干嘛便干嘛!”

未曾想到拓跋野并没有怪责她没有带他离开此处,还出言安慰,这让她的一颗心更加压抑,拓跋逸要御驾亲征,那么等他离开宫中,必定守卫松散,她便能无声无息沿密道离开。

只是,如果她走了,就剩拓拔野一个人了,但是,她无论如何都要离去,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果等拓跋逸回来,这高墙内院,她永远无法逃脱。

见莫梓鸢眉毛已拧作一团,拓拔野扬起脸,“不要老把我当小孩子,我可以照顾自己!”

莫梓鸢闻言,再也忍不住抱了他哭起来,“对不起,小野,我……。”

拓拔野俨然一副大人的模样,轻轻抚着她秀丽的长发,无奈道:“你哭起来丑死了!”

莫梓鸢破涕而笑,却是将他拥的更紧,“你才丑!昨夜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来着!”

拓拔野面上飞红,星眸朦胧,欲语还休,素日爱洁净的他竟也不嫌弃莫梓鸢将他的衣袍哭的斑驳一片。

几日后,拓跋逸亲率大军,与夏国再次开战。

临走前,他特意来了趟冷宫,言辞间未再逼迫纳她为妃之事,只是吩咐她安心待在宫内,等他回来。

拓跋逸出征之后,果然如她所料,皇宫守卫懈怠,甚至连平日在冷宫门前值班的守卫都漫不经心,本想此次将这冷宫内的十多位女子一起带走,可当她旁敲侧击将她们统统问遍,答案竟然与素锦惊人的相似,宁愿住在这与世隔绝的冷宫,守着帝王那颗有可能回头的心。

想不到拓跋逸魅力之大,也是,若青与当年的苏妃娘娘都为他而疯狂。

这夜,莫梓鸢来到拓拔野房中,还准备了丰盛的酒菜,宫内人人皆知,拓跋逸已将她升为妃子,所以她与其他被废的女子自然不同,宫人们哪敢再小瞧她,好吃好喝伺候着,连带着冷宫众人都托了她的福,甚至连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带来的背包都还给了她。

“来,小野,学着我这样举起食指和中指,看着这笑,我们一起喊‘耶’!”从背包拿出手机,开了机,离开之前,给两人拍个合照,好今后留个念想。

拓拔野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启口,“好傻!”

莫梓鸢吐了个舌头,催促他,“赶紧的,这是时尚懂不懂?”

拓拔野不情愿的看着那古怪的东西,勉强扯起一个生涩的笑脸,听得‘咔嚓’一声,莫梓鸢将手机拿过一看,嗤笑道:“小野,你看看,你这笑容也太假了!”

拓跋野见手机屏幕上一模一样的两人,一向泰然自若的他也不禁后怕的连退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会妖法?你收了我们的魂?”

莫梓鸢温婉的笑容忽然一抽搐,忍不住给了他一爆栗,“妖法你个头,这叫摄像,是我们外族那的玩意,不是妖法也不是摄魂!”

拓拔野仍是心有余悸,“你的玩意,闻所未闻!”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想到自己今夜便要离开,笑容一敛,轻轻抱过他的身子,“小野,今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钻牛角尖,不要因为没人爱你,便放弃了自己,好好活下去!”

感觉怀中小小的身子猛地一颤,她又道:“对不起,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回来看你的,心里默默说完,发现拓拔野却径自将他推开,坐在案桌上,“吃饭吃饭!这么多好吃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莫梓鸢忍住心酸,落在他身侧,一个劲给他夹菜,“多吃点,你身子那么瘦弱!”

拓拔野很配合的把满满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想到要分别,莫梓鸢丝毫没有心思,感觉那可口的饭菜落入口中却是如同嚼蜡。

这些日子,拓拔野睡觉之前,莫梓鸢都要为他讲各种儿童临睡前听得故事,如:白雪公主,小红帽等,每每听得,拓拔野都是一脸嫌弃,说她幼稚,但是也不拒绝听。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莫梓鸢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蹑手蹑脚的将一封告别信放在桌案上,背上自己的背包,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小野,我走了!珍重!”

月上中天,借着淡淡的月光,很轻易便找到了密道的入口。

正欲进入,却忽闻疾走而来的脚步声,莫梓鸢耳聪目明,听这声响,来者竟然孤身一人。

如果仅是一人,自己来个措手不及,应该能将其制服,想到这,遂将身子隐藏起来,待那人愈发靠近,扬起手正欲往来人脖间一捏,却初见此人身形时手下一滞。

小野?

莫梓鸢不可置信地低呼一声,“怎么是你?差点伤着你!你来这干嘛!”

“你干嘛我就干嘛!”拓拔野将包袱丢给她,“帮我拿着!”

莫梓鸢顺从的接过,“什么叫你干嘛我就干嘛,我是要……”

见她欲言又止,拓拔野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要逃走!”

“你怎么知道的?”莫梓鸢睁着熠熠大眼,疑惑的问他。

拓拔野撇撇嘴,“不得不说,你演戏太差!”

莫梓鸢双手叉腰,不满道:“谁说的!”

“我!”拓拔野指了指自己。

“好,现在不是讨论谁是影后影帝,我是要走,我没跟你道别,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你回去吧,我是真的不能呆在这!”

“好啊,走吧!”拓拔野拉过一旁愣怔的莫梓鸢,“再不走天可就要亮了,到时候谁也走不掉!”

“你要跟我一起走?”莫梓鸢才反应过来。

“笨!你不是拿了我的包袱了吗?”

“可……这是你的家啊!”

“家?你觉得像吗?”

“可你是皇子啊?”

“皇子?你觉得像吗?”

“可你才五岁呀?”

“五岁,你觉得像吗?”

“不管像不像,我不能带你一起走啊!”

“你不是不怕他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

没想到拓拔野小小年纪,伶牙俐齿,自己似乎是没有反对的理由,可是,怎么想都不应该带他走,外面现在正在打仗,兵荒马乱,危机重重。

“我不想一个人,你别丢下我!我……会听话!”

正兀自纠结想着如何说服他自动回去的莫梓鸢听得拓拔野的话,一颗心生生的疼,竟不由自主的反手握住他,“出去什么都要听我的,明白吗?”

拓跋野眼光一亮,点头如捣蒜,好看的唇线微微一扬。

两人出了长长的密道,此时的天际,已微微露出蛋白,阳光淡淡的洒在身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闻着阵阵鸟语花香,相视一笑。

溪水叮咚作响,潺潺细细,似玉带盘旋在青翠山中。

“农夫山泉,有点甜!”用山泉水洗了一把脸,再猛的喝上几口,古代水质没有任何污染,甜甜的有股花草的幽香。

“小野,外面的世界精彩吗?”

“小野,人心险恶,你一定要寸步不离我,不可随意乱跑,让我担心,知道吗?”

“小野,小野……”

“你说的不累,我耳朵都要长茧了!”拓拔野一摆手,止住她的聒噪。

“你这孩子!”莫梓鸢悠悠一笑,躺在幽草上,望着天际雀鸟蹁跹,和煦如风,享受的闭着双目,享受这万籁俱寂的晨曦。

忽地一阵阴影将日光遮住,莫梓鸢慵懒得睁眼,待看清是一群陌生之人,连忙从草地上霍然起身,戒备的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一群士兵。

看这穿着,似乎是大夏国的官兵。

是景瑜的人!

想到这,一颗心忍不住激烈的跳动了起来,但是想到拓拔野乃沧浪国的皇子,绝对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小心将他护在身侧。

“你们是何人?”

朝声源处一看,见一男子骑着白马翩然而来,头顶亮银盔、身披亮银甲、外罩白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刀削般的俊容威严肃杀,眸光如漆黑的夜空深邃郁,浑身散发着凌然的气势。

莫梓鸢激动的全身颤抖不已,那男子的容貌竟然与景瑜有几分相似。

白马上的男子锐利深邃目光与她视线交汇,却在见到莫梓鸢时脸色突变,遂加大了音量,“你到底是何人?”

“爱丽丝!”

“小野!”

那男子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旁的侍卫,徐徐靠近,又问了句,“你们……是母子?”

“是!”

“不是!”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拓拔野答的是,莫梓鸢答的不是,心瞬间沉入谷底。

完蛋了,这真是百口莫辩了,早知道应该先跟小野先套好话。

“哈哈哈,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你说……相信谁呢?”你男人声音如冰,虽然在笑,眼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大人,我与小野虽不是母子,感情却胜母子,所以我们两人并未欺骗大人!”

话音一落,莫梓鸢也暗自赞叹自己思维能如此跳跃。

“是吗?你们是……沧浪国人?”

那男子显然充满了怀疑,现今乱世,而此地乃是作战前线,这一妇一小的出现太过诡异。

“不是,我们是大夏的子民!”莫梓鸢一口否决,不能让他们知道拓跋野的身份。

“王爷,属下一路追踪她们而来,见她们从皇宫的方向出来的!定是那沧浪国的探子!”此时,一旁的一个身形瘦弱的士兵禀告道。

莫梓鸢听到那声王爷,目光肆虐地在他身上打转,心头浮上一个人影,难怪初次便觉得他透着熟悉,而且与景瑜相貌相似,莫不成这人竟是十四皇子,景澈。

“你是十四皇子,景澈?”

景澈眸光深凝,见她双目掠过惊异的光,似喜似悲,还有一丝怅然。

“我们真的不是沧浪国的人!”顿了顿,莫梓鸢又道:“小女子五年前曾在十二皇子的‘玉麟宫’当过差。服侍过淑主子!”

“噢?你服侍过我十二嫂,本王怎从未见过你?”

“小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王爷就算见过,也只是匆匆一面,王爷当然没有印象!”

景澈一听,却是摇摇头,神色一凛,“如果……本王见过你,绝对不会忘记!”

听得他如此坚定的回答,莫梓鸢莫名的心中一虚,本想问他干嘛这么肯定,却听得他有些黯然的声音道:“你与她如此相似,本王如若见过你,就一定不会忘记!”

莫梓鸢一愣,清澈的目光迎向他,“王爷说的可是……萧将军之妹,萧灵!”

听到这个名字,景澈面色登时微微一白,“你认识她?”他语气沉缓,目光里有非同一般的心痛。

莫梓鸢略略迟疑,“方才那小兄弟说的见我与小野从皇宫方向出来,确实如此,只因我长相酷似那萧将军之妹,才被那沧浪国皇帝给抓了去,我们也是刚才狼口逃脱!”

刚才开口的男子听得莫梓鸢如此说来,心下了然,在一旁禀告道:“王爷,我们探子来报,那拓拔逸确实在民间凭画像搜罗女子,而画像之人确实与这位姑娘十分相似!”

“既然是我十二嫂身边的人,而你一个弱女子还带了一个小孩,本王理当照顾,如今这战事不断,先同本王回军营吧!”

景澈的话不疾不徐,却让人不容拒绝。

骑马带着拓拔野,小心翼翼的跟在几人后面,如她仅是一人,可能还会一番挣扎,但是又拓拔野在,她就要瞻前顾后,不能贸然行动,先静待时机,或许跟着他,指不定有机会见到景瑜。

“小野,你说他相信我刚才说的吗?”

“不信!”

“为何?我觉得我刚才演技挺好的!”

“他如果相信,就放了我们了!不会带着我们!”

“可能他真的只是关心我呢?”

“天真!”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你那还问我?”

“我错了!拓拔野,上辈子,我肯定欠了你!你简直是我的克星!”

两人一大没一搭的聊着,骑了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满目皆是大大小小的布幔搭建的临时帐篷,随着景澈进入军帐,便听他下令道:“你今后便在本王身边伺候,至于他,赵和,你照看好,不容有失!”

“是,王爷!”赵和领命后对拓拔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拓拔野深深望了莫梓鸢一眼,莫梓鸢回他一个粲然的微笑,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这十四果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小时候脑袋那么灵光,现在将两人阻隔,很明显就是刚才那番话,他仍是心存芥蒂,并未轻信。

“你叫爱丽丝是吧!”景澈清亮的声音将兀自凝思的她拉回现实。

莫梓鸢低低应了声,“是!”

“名字不错!”

“谢王爷缪赞!”

景澈在军案前径自落座,随意翻阅着书籍,瞬间四周寂寥,呼吸可闻,沉默一阵,莫梓鸢如坐针毡,气氛甚为尴尬。

‘咕噜!’正在此时,如雷的肚饿之声在这针落可闻的气氛下,不合时宜的响起。

昨夜与小野告别,完全没有心思和胃口饱餐一顿,自那至今滴米未进,难怪肚子要抗议。

莫梓鸢俏脸一红,挠了挠头,唇畔噙着一抹哂笑,饥肠辘辘的抚了抚小腹,有些不自然的睇他一眼,“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景澈嘴角无奈的抽了抽,忍住要爆发的笑意,“你且先退下吃饭吧!”

“多谢王爷!”莫梓鸢低首抱拳,大步流星般狼狈的离开。

此时不是饭点,来到伙房只拿到了两个粗粮的馒头,轻咬一口,着实难以下咽。

虽然是一个馒头,自己加工一番应该不错,灵机一动,见伙房还有配料,当即放了青菜叶,加了点些配料,一个简单的汉堡包就完成了。

而伙房的伙夫见了莫梓鸢如此新奇的做法,竟然要向莫梓鸢拜师,将此法授予他。

等忙完之后,想着小野不知道如何,便去寻了他,结果一掀帐帘便见他正端坐在食案前品茶看书,好不悠闲。

“你倒是很安逸!”

拓拔野从书后瞥了她一眼,鼻中‘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我们得商量个计谋吧?不能坐以待毙吧?你有什么想法?”

“等!”

莫梓鸢翻了个怪眼,“等?”

拓拔野仍是没有抬头看她,手中的书自然的翻页,漫不经心问道:“你认识安王?”

“谁说我认识他?”莫梓鸢早挑了张椅子落坐,听到拓拔野的话,手中的茶盏不由抖了下。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看穿,莫梓鸢有些心虚的瞪了他一眼,“长的好看,我自然多看两眼!”

“你是去寻人?”

本以为拓拔野还会继续相问,不想他岔开了话题,这小孩子的思维跳跃的就是快,微微一愣才颔首。

“男人?”

“小孩子管那么多,你先学习吧,我先出去了,看看王爷那是否有什么吩咐!”

拓拔野那臭小子的双眼睛太亮太深,万事万物在他眼中便若透明一般,还是先脚底抹油。

离开帐篷,夜色苍茫,抬眸望天,深秋的夜空,繁星点点,缤纷的落叶在静悄悄地飞舞。

落叶是根的归宿,而我,何处才是归鸿。

愁起眉间,乍听到一声熟悉的音律。

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莫梓鸢觅着旋律一路追寻而去,月下的秋风中孤立的站着一名黑袍的男子,手捻着树叶置于唇边,旋律婉转而悠长。

一步步朝他走去,却不忍打断,只是怔怔望着他发呆,清风拂面,衣袂广袖飘飘,他的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的完美,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皇者之气,那一刻,她差点以为那是她梦中百转千回所寻觅的男子。

音落,景澈暮然回首,他定定的凝望住她,目光深邃明亮,煞是好看,仿若漫天黑夜中的一点繁星落在了他的瞳孔之中,眩惑得叫人迷醉。

“对不起,打扰王爷了!”莫梓鸢将欲出的眼泪逼回,勉强礼貌的扯了下嘴角充当微笑。

“无碍,随意吹吹!你的‘汉堡包’不错!”景澈朝她走近几步,男子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莫梓鸢恍然回神,迎上他的目光,“王爷也吃这些粗食?”

“王爷亦是人!”景澈眼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如今兵荒马乱,能有食物果腹已是不错了,不过,你似乎并不惧本王!”

莫梓鸢忍住笑意,“王爷又不是毒蛇猛兽,我怕什么?”

景澈听到这个答案,明显有些愣怔,半晌才道:“有意思……你这女人,有点意思!”

想不到景澈会如此说,有意思个鬼,我可是你七嫂,不过,这与她记忆中那个傲娇冷漠的十四皇子相差甚远,也是,她离去的时候他才十三岁,如今他都已经成年,时光荏苒,连她的样貌都已然改变,还有什么没有变呢?

风声悲戚如诉,秋意袭人,愁起眉间。

“你在想什么?”景澈突然靠近,那张与景瑜酷似的俊脸与她近在咫尺,脸倏然一热,压抑住跳跃的心脏,有些心慌的后退两步,“想王爷在想什么?”

“本王在想,你……喜欢本王!”景澈嘴角一勾,深眸一转,逼视着她。

莫梓鸢闻言,咳了数声,却见景澈再次补充道:“喜欢一个人的表现,脸红心跳,难道不是吗?”

“这是谁教你的?”心里想着估计除了柔嘉公主也不会有谁了吧,忍住笑意,“一看王爷就是没有喜欢过人吧!”

景澈眼底的一丝狼狈一闪而过,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突然向前一步,伸出手搂住了莫梓鸢的腰身,“谁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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