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于公于私都是考验（1/2）

做足了准备，经过一个月的紧张施工，冯志毅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展厅装修工程顺利完工。

期间晓桐也没少做功夫，眼看老公奔波劳累，她隔三差五地炖各种靓汤来让他补身子。那个意外之吻就让它成为被时光掩埋的秘密吧。

接下来是紧张又热闹纷呈的家具展览会。天鸿公司在这次展会上隆重其事地推出了他们的新产品。为求令客商宾至如归，公司一早就订下当地最出名的雍景大酒店为指定接待酒店。除了东莞的展厅，公司办公大楼内的两个展厅也全天候开放以彰显实力。公司内外彩旗招展，大门口装上充气大拱门，红地毯一路铺至办公楼，几个巨大的氢气球在对开的草坪上随风飘摇。公司大堂的水晶吊灯整日灯火璀璨，造型巧究的艺术插花为整个空间带来一室馨香。第一次见如此阵仗，晓桐暗自咋舌，只怪自己见识浅薄。公司全员出动，除了公关部、销售部外还调动了包括周芷玲在内的其他年轻员工来帮手。宾客络绎不绝，一群热血青年迎来送往了一拨又一拨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那些业务经理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趁着这个黄金机会开疆辟土。晚宴更是重头戏，天鸿公司包下酒店的东厅大排筵席。不习惯穿高跟鞋工作的晓桐真的累得够呛，好不容易终于趁着吃饭时间坐下来歇歇脚。席间陆浩贤在王德胜和一众经理的束拥下逐一向每席宾客敬酒，一尽地主之谊。晓桐离远望过去，见陆浩贤穿得很正式，做工考究的衬衫西裤，站在人群当中那样风采卓然，忍不住偷偷多望了几眼。似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力，陆浩贤也正好向她望过来，眼神清澈，四目相接，远远地传递过来一股暖意。晓桐心虚连忙偏头避开，却看见旁边的周芷玲一脸迷醉地注视着陆浩贤的一举一动。噢，这才是合资格的花痴，晓桐给了自己一个警告。……

持续五天的家展会终于完满落下帷幕。这次展会成绩喜人，青少年套房系列新接了二十多家专卖店，看来下半年的业务够大家忙的了。

为了补偿展会期间的辛劳，销售部实施了轮休，晓桐终于等到喘息的机会。趁着星期六，晓桐陪家人看了场电影，顺便也逛逛街，看上了一条裙子，吊牌写着折后价268元，她觉得贵又把衣服挂了回去，最后还是给儿子买了双运动鞋。第二天她约上珍姐喝下午茶。等晓桐赶到茶餐厅时，珍姐已经隔着窗玻璃向她招手。晓桐提着礼物朝她走去。

“哎呀，年轻就是好啊，换什么发型都好看！”珍姐打量着晓桐说。

晓桐摸了摸刚剪的齐肩直发，“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嫌长头发太麻烦了。”话音未落她递给珍姐好几个袋子，“给！这是我送你宝贝孙子的衣服，别嫌弃啊！”

“让你浪费钱了，我怎么好意思？”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呀？这是我一点点小心意，一直忙，还没时间去看看小bb呢，现在很可爱了吧？”

“呵——，是呀！小家伙挺好带的，吃完就睡像只小猪唛。母乳喂养长的特别好，就由儿媳妇带，我工作去了。”

……

两人闲话家常一番。晓桐喝了口奶茶，突然想起就问：“珍姐，其实芷玲拍拖了没？”

珍姐拿起小匙搅动着杯中的柚子茶，“应该还没吧，哎呀，这孩子心头可高啦，她妈妈让人搭过两次线，她都不愿意去看，她妈妈猜是不是她公司里已有人选了？”

“这样子哦。”

“哎，你们不是同一家公司的吗？你有没有看得出来？”

“没有吧?而且我们又不在一个部门。”晓桐应付过去。

“你老公的生意怎么样了？”珍姐问的关切。

“还行，有时候特别忙。”

“忙好！嘻嘻--，男人就得让他忙。”

“哈哈，瞧你说的。”

……

自从helen走了之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比以前更好了。融洽的气氛让人工作起来特别来劲。展会后订单激增，生产部可是开足马力地加班加点。连带地晓桐跑生产部也频繁起来。晓桐拿着产品清单往生产部去，离远就望见陆浩贤跟公司高管陪同几个穿着制服的一脸严肃地从喷油车间走过来。近年环保抓的紧，家具厂是整顿的重点，天鸿公司是当地的知名企业，自然成了枪头鸟。与一行人迎面而过，晓桐却惊奇地发现她的老同学——崔振泉。之前对他在环保局升迁之事早有耳闻，还用得着劳驾他亲自来检查吗？面对晓桐一脸的疑惑，崔振泉只是稍微颔首而过。晓桐理解他是执行公务，不便攀谈。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好了。待她回到销售部，才到门口，就听到大伙儿讨论的声音。小刘像热窝上的蚂蚁一样，迫不及待的告诉晓桐，“刚收到通知，从明天开始喷油车间停工整顿，直到验收合格为止。”

“什么？刚才不是例行检查而已吗？”晓桐也吓一跳，眼前还要赶工，一旦停工整顿，效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回是动真格了，来了个新的副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又要重新拉关系，这回有老板头疼的了。”

“没有你说的那么严峻吧？”

“你不知道，陆总约了人家好几回，人没约成，这回还亲自来督办啊！”

大家开始鼓噪：“那我们手上的单子怎么向客户交代呀？”“这回我肯定被客户骂死啦！”“还指望这个月的提成有新的突破，看来都泡汤啦！”听大家那么一说，晓桐也能联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相同的处境，不禁心里打了个寒颤。

“桐姐，听说你环保那边有认识的人，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啊？”

“我哪有那个能耐，别瞎说！”晓桐想撇清。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之际“嘟……嘟……”座机响铃。

“喂，你好！”晓桐以为是客户。顿了一会，传来的却是陆浩贤的声音，“刚才环保局的崔局长答应了我的邀请，今晚你陪我出席好吗？”

“我去合适吗？”

“他认识你，就当老同学吃个饭而已。”陆的声音透着诚恳。

“那——，好吧。”

“桐姐，这回我们吃粥还是吃饭就看你了。”

“大石压死蟹，我只有死顶。”晓桐只觉得自己此举极为悲壮。

本来想回家换套衣服的，看看墙上大钟时间来不及还是算了。晓桐梳理一下头发就往外走，陆浩贤的黑色宝马已经停在前庭，晓桐走快两步上了车。坐定后她环视一下车内，没看到其他人，“就我们俩？其他人呢？”

“你以为带多少人马合适？”

晓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什么人马，看你说的跟打仗似的。”

“不就是吗，同学聚会而已。”

“嗯！”衬托着《天边一只雁》轻快的节奏，舒缓了不少内心的紧张。

去的是一家中式酒家，曲径通幽，小桥流水，环境十分雅致。晓桐他们早到一步来到包厢，陆浩贤点了几样名贵的菜色，要了瓶轩尼诗。刚打点完，服务员就领着崔振泉进来。陆浩贤马上迎上去跟他握手寒暄，“崔局长，您好！您肯赏面，我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客气，客气！”崔振泉放下了之前的一脸严肃。他看到旁边的晓桐，立刻热络起来，“哟，老班长！”

“化学神童！”晓桐以熟卖熟。

“看来今晚得好好跟老同学喝一杯才行。”崔振泉转身对陆浩贤说：“先旨声明，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啊。”

“当然，理当喝一杯庆贺庆贺。”陆浩贤附和。

陆续上菜，酒过三巡。“崔局长不说，我还不知道晓桐当过班长呢。”陆浩贤边往崔振泉的酒杯倒酒边说。

崔振泉笑着说：“你有所不知，晓桐可是我们的班花，多才多艺，为我们班争了不少光啊。”

“你别听他说，其实我的成绩一直都追不上他，”晓桐向陆解释，“就化学一科已经把我弄得晕头转向了，哪像他？化学科代表，成绩稳居第一。”

“想来得谢谢化学老师的循循善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