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风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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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下雨，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每次我要离开她远行的时候，天都会下雨，她说是因为她不高兴。后来她嫁给了我哥哥，她结婚那天，我离开了白驼山。

——欧阳方文——

[一]

算起来，我也有好些年未曾去过阴域了，那可能成为了我心中的禁忌，触碰到阴域的森冷，总会让我回忆起一些血腥的画面。这大概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再次踏入阴域，这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时间隔得太久远了，我只依稀地记得，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在**灯虚晃的映照下，苍何的手紧紧地包围着我的手，而他的手，一片冰凉。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脸有些发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勾起嘴角，轻声笑道：“若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只是摇摇头，固执地紧紧握着我的手。我轻叹一声，“那便紧紧跟着我。”

我们闭上了双眼。在有些凝重的空气中，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呼出的水雾洒在我的耳边，我也听到他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愈来愈快，似乎在等待着，在迎接着某种早已预料到的事情的到来。

当再次睁开眼时，我们已经到了阴域的城门外。我有些意外，以往通往阴域还需跨过蛮荒大地，今次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直往了境内。

看城门的小鬼看到我们时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问它话也不搭理，只是急急地离了城门。半盏茶后，老阎王从城门中走出，眯着眼将我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脸上竟带了些怯色，“仙君今日怎会大驾光临小王阴域这等小地方？”

我愣了愣，刚想解释些什么，一旁苍何却按了按我的手，暗暗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清了清嗓子，“我今日前来，是欲借阎王的生死簿一阅。”

本想还需多费口舌，未料老阎王闻言竟直接令人拿了生死簿予我。翻了几页，却都未曾见到了空的名字，倒是有一个名字吸引了我——笑渺。若我未记错，此人应曾有求于我，那时我刚历天劫，没有足够的功力完成她的请求。后来听闻她与白驼山庄庄主成亲了，随后便再无了音讯。如今在生死簿上的名字早已灰暗，原她早已死了。

[二]

“阎王爷可知，了空此世轮回投往何处？”苍何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