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真疯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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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也没有料到,这边苟四野俯首认错了,而那边的作为当事人的疯狂女人舒畅,可没有服输。她仍沉迷于她无往而不胜的“色相武器”上,她疯狂地爱着苟四野的正在挣着的和已经挣来的钱。尽管她得到了许多,但还是远远满足不了她心中想要的钱数。她准备孤注一掷,在蓄意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来解除她的情敌对她敛钱的羁绊。
自从有了这个狠毒的阴谋之后,舒畅是完全忘却了自己是个人,更是个女人。她既没有想到过法律问题,也没有想到过道德问题,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怎么能有权力去剥夺沙曼儿,苟四野的合法妻子,应该对她的羁绊与阻拦呢?她以为她是谁了?她永远都不会有权力去剥夺另一个女人的生活或生命!
这一天中午,很久不打电话的苟四野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想请我吃顿饭,谢谢挽救了他。我一向目光里没有坏人,何况还是亲戚,这顿饭是必定要去吃的,叫上沙雪儿,想带上俩孩子,但孩子们上中学后学习很紧,不愿意去,在家与他们老爷爷一起随便弄些饭吃了。
“锦绣山庄”的“牡丹厅”,县城里最好的豪华饭店,消费在500元以下者免进。当然,酒是好酒,贵州茅台,菜是名菜。酒席上,我还是我,一副淡出人境的脸,不温不火、不喜不忧。不是我没有热情与亲和力,我对同学、同事、亲戚、朋友可亲密了,对学生也很和蔼,就是对苟四野,关系再也融洽不起来了。我看不得他那副“本是白丁硬充鸿儒”、“原为痞子自当天子”的假装模样,地地道道的一副“小人得志”、“自以为是”,外加“刚愎自用”的险恶嘴脸。原本挺英俊的白净面皮,偏偏晒黑它,再留出大胡子;原本清清爽爽的短平头,偏偏蓄出长头发再在你脑后扎一个小辫子;原本一米八的魁梧身材,偏偏穿个毛朝外的什么白狐皮坎肩。手上有钻戒,脖子上有粗链子,耳垂上还还整个大耳环,戴耳环你就戴两只呗,他还就只戴右耳朵上一只,说什么“戒指是男左女右,耳坠是男右女左”,一只手对一只耳朵,他戴的还挺对称。
平日里我和苟四野见面仅打个招呼,不再勾肩搭背。说话也是针尖对麦芒,不再亲哥热弟,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没有了清晰的记忆,也许从他大闹我的婚宴后内心就开始了?或者就是他有了钱成了土豪,又娶了沙曼儿与我成了亲戚之后?应该是我教唆雪儿帮助曼儿,因为“小三”问题而惩治他之后。
我也不在他的公司里当经理了,我重操旧业又教学去了。
我们俩疏远一点也就疏远一点了,没什么的,“连襟”本身就不亲,大多有的只是彼此的攀比,倒是沙雪儿、沙曼儿她们姐妹的关系也不是太亲密了。我知道她们心里是亲的,只不过表面上是冷淡点,原因无外乎我们两家现在的贫富悬殊问题。唉!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中国人自古就没有弄清楚“贫富”这两个字的关系是相对的?怎么弄不明白贫能富、富也能贫的道理呢?几乎都有同样的臭毛病,贫者仇富,为富者不仁,即所谓“贫者楞、富者横”。
当然,我知道雪儿不愿与曼儿家多走动,不感到亲密的原因还有就是,她和我都反对过曼儿嫁给苟四野这件事。说实在的,我不认为苟四野是个坏人,但我也不会说他是个好人,他是一个吊儿郎当、屁屁溜溜、不着调、不靠谱的“浪人”、“小痞子”。
鉴于我们两家的复杂关系,加上我的孤傲清高、迂腐固执,所以,我和苟四野的见面也就几句场面话了。
两家六口人刚刚坐下,苟四野小辫子一甩刚想开酒,就听到了门外一个粗大嗓门叫上了,“五妮儿叔啊!五妮儿叔……我奉苟老板的命令去接你们,怎么就见不到鬼影子呢?……不不不……是人影子……哎呀!我滴个妈妈她妈妈,我那早死的姥姥唻!你和我那美女婶子就那原始的交通工具怎么就飞过了我的四轮豪华四环a8奥迪车了呢?……”一听就是“跟屁虫”景长根,我皱了皱眉,雪儿捂着嘴忍住了笑。苟四野都看见了,忙停下手里的活儿说:“哥!是我让长根去接你和姐的,但……可能是走岔了路了?这小子……”
我笑笑没说话,曼儿说:“四野他又刚买了辆奥迪a8,让长根专门去接你们的……”
“呵呵呵……又买得起新车了?倒是给中国汽车制造业的飞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你们家四口人又达到了人均一辆轿车的水平,那小畅和小萱能考驾照了吗?你们俩一个人一只手开一辆能开走吗?你那房子连盖好的加没盖的都卖出去了吗?”
苟四野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就想图个方便,也不是……什么显摆炫富。一旦有急用车的时候,这辆坏了或没有油了,立马去开那辆……”
“那就给咱村里的亲邻们一人配一部呗?”
景长根忙说:“叔叔叔!不说车了,咱吃饭、喝酒……”
雪儿和曼儿看我俩的模样担心又杠上了不好看,各拉各的人坐下来吃饭。
刚坐下,苟四野一句话又把我给激跳了起来。他对景长根说:“你小子只管站一边服务,倒酒、倒茶……我们一家人吃饭没你的位子,待会儿给你拿个烧鸡俩烧饼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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