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我和金陵慢慢的熟悉起来，王小邬说，你少跟她接触，她肯定是为了接触你林泽川，才和你好的。这样工于心计的女孩子，太势利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鸟。

王小邬的话中，不带脏字的很少，好在我的耳朵的抗打击能力已经很强了。我说，王小邬，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王小邬也不跟我争论，他说他没那闲时间。其实，我听林泽川说过，王小邬认识了一个叫小九的女孩，最近开始魂不守舍。

我问他，哪个班的？

王小邬说，小九，小九能是学校盛得了的人物吗？

我想想也是，王小邬喜欢的女生，绝对是跟他一样飞的小飞妹，我说，王小邬，你真有品位。

王小邬说，小乐，我可没有林泽川有品位啊。

我说，我哥怎么了？

王小邬瞪大眼睛，你不知道？他跟未央，就是八班的未央，混得可亲昵了。我想他怎么一直不舍得你吃呢，原来，省下钱去哄未央妹妹了。

我笑，林泽川怎么没跟我说呢。

王小邬笑，说这是**，**。他看了看我，小乐，你不舒服吗？

我违心的笑，奶奶的，我不舒服什么？我有嫂子我高兴啊。

王小邬笑，奶奶的，你什么时候也会说粗话了！真他奶奶的，公鸡都会下蛋了。

我知道，在学校里，喜欢林泽川的女孩不在少数。因为很多时候，都是我来充当她们的邮递员，早知道会这样红火，我就把它发展成一项业务了，每人收费五元。

我也知道未央，八班的未央，那个永远像公主一样，一切优秀，一切安好的女生。我偷笑，觉得林泽川真好福气。

我问王小邬，她们为什么喜欢林泽川？

王小邬说，林泽川好看，成绩又好。

我问林泽川，那我好看吗？

王小邬说，好看啊。

我又问，那我成绩好吗？

王小邬说，好啊。

我说，那为什么没人给我写情书啊？

王小邬怪笑，因为女人都以为你也是个好看的女人啊！

林泽川把我拉到一边，小乐，别听王小邬乱说。因为你是好男孩，女孩子怕吓着你。

我吐吐舌头，那我宁愿是个不好的男孩。

王小邬冲林泽川作鬼脸，说，看到了吧，林泽川生，咱们的小乐长大了。

我想了想林泽川那大把大把的情书就对王小邬说，王小邬，如果将林泽川有了女朋友的话，我就孤单了。王小邬，这样子吧，我就做你小媳妇吧。

王小邬一脸愕然，冲林泽川说，看到了吧，营养缺成这样，人都傻了。

我执拗的拉住王小邬，我说，我没傻，我精神着呢，王小邬，我做你女朋友吧！

林泽川拉我，小乐，别胡闹。

我把刚接到的情书递给林泽川，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哥，我没闹。

王小邬冲我眨眼，得了，小乐，将来实在没人要你，奶奶的，我收容你就是了，别在这里像个“小弃妇”似的。

说完这话，我们已经来到校门，王小邬说要带我们看看小九。

小九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才知道为什么有些女孩子会被称为小飞妹。小九几乎是用光速窜到我们眼前，挂上王小邬的胳膊上，像只栖息的蝙蝠。

王小邬都有些不知所措，跟失了魂似的，好半天，才看明白，眼前这个五颜六色的女孩就是他的小九。

他很奇怪的问，说小九，你不是总是穿一身黑寡妇装吗？怎么今天变成热带鱼了？

小九甩甩头上的非洲小辫，媚媚的笑，说，人家不是今天来见你朋友吗？得给你长面子，让他们印象深刻啊。

林泽川张张嘴巴，问王小邬，你女朋友？

王小邬就跟小九笑成一团，小九媚媚的笑，我是大家的女朋友。

奇怪的是，王小邬竟没有一点不痛快的表情，反而觉得小九的话新鲜前卫，让他倍有面子，他指着我跟林泽川说，小九，这是林泽川和小乐。

小九冲我眉开眼笑，伸手拧王小邬的耳朵，说，王小邬，你真是一爷们，还真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啊。可你身边有这么个漂亮的男孩，以后我怎么放心的下？

王小邬说，小九，那是我弟弟。

小九哼了一声说，奶奶的越是弟弟越有猫腻。

她的话令我感觉我跟王小邬的兄妹相称，纯粹是为了掩饰我们的奸夫淫夫关系。

就在这一天，蛮横没有礼貌的小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斜插入我们仨的生活，锋芒毕露！

因为小九的出现，我们的三人行，从此成了四人行。小九每天都挂在王小邬的胳膊上装蝙蝠。其实，我跟林泽川并不愿意做俩灯泡，可小九说，靠，大白天太阳高照，你们俩灯泡还能有多大排场？

我私下跟林泽川说，我怎么一点也不喜欢小九。

林泽川说，没事，王小邬也就三分钟热情。你忘了他追你们班金陵的时候了吗？一支小布丁他可以忘记金陵，我估计将来一支四个圈他就可以忘记小九。

我说，那我就安心的等待做替补吧。

小九的出现，占去了王小邬的大半部分时间。我从来没看到王小邬对哪个女孩有对小九这么上心过。但我觉得小九这个女孩有些不正常，王小邬对她越好，她越对王小邬不当事；王小邬对她不好的时候，她反倒一副甜蜜的恋爱中宝贝的模样。

只不过，前一种情况居多，后一种情况很少。

他们经常吵架，吵得天翻地覆。小九就倨傲的看着王小邬，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我很想跟王小邬说，小九这样的女孩，不值得他交往，但我没敢说，我一直感觉，王小邬错了，小九在王小邬心中的地位，决不是一支四个圈可以比拟的。尽管，我一直一直对蝙蝠小九没有多大的好感。

小九也有不做蝙蝠的时候，那时，她会拖一大帮子人，骑着冒黑烟的摩托到校门口等北小武，一片乌烟瘴气。

我躲在林泽川背后林泽川生对王小邬武说，我跟小乐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小九有些不愿意，说要玩大家一起玩，你半途退场算什么事？说完伸手拽住我胳膊，把我拽上摩托，发动马达。那帮人也发动发达，跟在小九身后，飞驰而去。

我在小九身后，不顾一切回头喊林泽川。

小九通过反光镜看到身后疯狂追赶的林泽川生，说，小乐，你真福气，有那么好的哥！她说，小乐，把你哥给我吧。

风太大，她的话，还没在我耳边凝结，就被风吹散了。

小九他们停下车子。

林泽川追上来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是坚定的把我从小九身边拉到身后，小九，你谈你的恋爱，干嘛骚扰我弟弟？

小九媚媚的笑，因为我喜欢上了弟弟的哥哥。

这句话正好被跑上来的王小邬听到，他走上前，就给了小九一巴掌，鲜红的印子就像桃花一样盛开在小九好看的脸上。小九的人立刻把王小邬围住，小九依旧媚笑，让他们闪开，她对王小邬说，我就是不爱你了。我就是喜欢林泽川了。

王小邬扯过我，一把把我抱在怀里，他说，小九，我也根本没喜欢过你！然后他就在我脸上狠狠的吻了一口。

我愣了。

我是男生，他也是啊······

林泽川把王小邬推倒在地，他说，别碰我弟弟！

王小邬闷哼着，就是不还手。我看到小九的眼中有那么多的忧伤，这样的眼神，总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林泽川。

小九他们一帮人飞车离开，只留下一路烟尘。

我拉起林泽川，拉起王小邬。

我说，王小邬，我知道你难过，难过你就哭吧。

王小邬擦擦嘴角的血迹，说，小乐，做我女朋友吧。

我看了看林泽川，轻轻地点头。也许我们太过年少轻狂·····可是为什么我却要喜欢一个男生？

我没有预料错，那个叫小九的女孩，确实是一把刀，锋利冷酷，就这么媚媚一笑，将我们三人的关系划开了裂隙。

我问林泽川，为什么不开心我做王小邬的女朋友？

林泽川说，因为王小邬并不喜欢你。

我问他，那哥，你是真的喜欢未央吗？

林泽川看了我长久，并不说话。

我笑，说，未央真的很漂亮。那哥，陶罐里的蒲公英开花了吗？

林泽川摇头，他说，哥一直在等它开花呢。

我说，哥，我已经长大了，你就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了。

王小邬的行头越来越时尚，他开始不满足在衣服上涂鸦，每天去物色墙壁，打算在墙上大作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