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是爱是恨，犹豫未决（1/2）

清风徐徐，带来几缕花香，娇嫩的花朵随风轻轻摆动腰肢，迎来美好的一天。于柳家花园中，万花齐放，坐在秋千上的寒雁被万花包围，两眼无光地看着远方，眼前美丽的风景却半点未曾进入她的眼。

万花丛中，佳人轻蹙眉头，两眼无光，鹅蛋脸上尽是苦恼，却显柔弱可爱，那不食人间香火的气质微微抹上些许忧伤惆怅。

飘然落在柳家屋檐，楚云飞手持竹萧，款款而立，出尘的白衣在风中飞舞，似那逍遥神仙一般。本想前来探望柳絮，到来后却踌躇不前，见伊人惆怅难解，内心亦苦恼万分。忽见手中竹萧，薄唇微启，含于竹萧，悠悠箫声倾泻而出。

悠悠箫声，宛如万千瀑布下的磐石，由水而击，清脆好听，自成旋律，唱尽世间所有好听的曲。

清风带着这好听的箫声，吹入寒雁耳中，回头一看，一男子，身穿白衣，气质儒雅，面容俊美，眼带深情，迎风而立，宛若仙人。不禁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寒雁心中郁结，也不由得散去许多，轻轻闭眼，手扶绳索，脚尖一点，让这秋千的节奏与那旋律结合，好生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曲。

一曲罢，楚云飞款款而落，温和地看着秋千上的女子，眼含深情。

寒雁不知眼前男子是谁，问道：“你是何人？是想找何人？”

楚云飞忙想开口，却回念一想，柳嫣寻自己来，是为逗得柳絮开心。她言，柳絮已尽忘前事，且终日郁郁寡欢，常一人坐于秋千之上，两眼无光，呆然望向远方。既柳絮往事尽忘，他何不重新与她相识？

这样想道，楚云飞拱手笑道：“在下楚云飞，曾与小姐相识，也算是小姐的故人。”

楚云飞？

寒雁愕然，心想，此人莫非就是柳嫣口中时常提起的楚云飞？

寒雁见此人温厚有礼，与柳嫣口中所述极其相符，心下认定，此人便是与自己身体主人定情的男子。微微笑道：“楚公子不需多礼，听柳嫣说起，楚公子年纪大于我，我且叫你楚大哥如何？”

楚云飞温和笑着，轻声应了声“好。”

“是否是嫣儿与你说，我心情郁结，让你前来？”对于柳嫣，寒雁自是喜爱得不行，为逗自己欢喜，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没想到，此次也是煞费苦心。自进入这个身体，她也开始接受新的身份，享受着娘亲的关怀，姐妹的关怀。

十五年来，她只有朝歌相伴，本以为那事过后，自己便成了一缕幽魂。因祸得福，她重新活过来，却以别的身份，可心里依旧挂念着朝歌。想到此，寒雁神情不禁有些黯淡。

“是的，小柳，我是否可以这般叫你？”楚云飞温厚地询问道。

“可以。”寒雁报以微笑，点点头，应允。

“小柳可否告诉楚大哥，你心中在烦恼些什么？”楚云飞温柔地笑着，站立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柳絮的回答。

寒雁抬头看向楚云飞，再三踌躇，内心一阵天人交战。

楚大哥看起来为人温厚，兴许他能帮我解答心中所惑。

这样想着，寒雁看向楚云飞，一脸期许，又满眼惆怅，说道：“楚大哥，你说一个人做一件事，是否会有原因？”

楚云飞笑道：“当然会，每个人做事都会有自己的原因，或出自私心，或为了他人。”

“那你是说，有可能一个人做这件事，他是有苦衷的？”寒雁一脸殷切，满眼着急，似乎就是要这个答案。

楚云飞思索了下，点头，笑道：“是的。”

“楚大哥说做一件事有可能是有苦衷的，那你是否也是有苦衷的？”寒雁低下头颅，喃喃自语：“你对我做出这般伤人的事，你有什么苦衷呢？”

“小柳这般问我，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楚云飞笑看低头自言自语的柳絮，温文儒雅。

“没事，没事，”寒雁连连摆手，笑得可爱，“楚大哥，我都未曾出去看看，也不知外面的世界究竟是如何，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柳絮怎会没出去过呢？

楚云飞心下一惊，也没多问什么，笑道：“好，那我们便出去吧。”当下，温和的眼神中带着不解的复杂。

柳家处于繁华的大街中心，当踏出柳家大门，便身处繁华之中，热闹非凡。

“卖胭脂喽——”

“卖馒头喽——”

“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

各种叫卖声充斥在大街上，人来人往，寒雁满脸惊喜。原来外面的世界竟是这般好玩！寒雁惊叹之余，敞开双臂，狠狠吸了一口外面世界的自由空气，小脸俱是欢喜。忽，猛地睁开双眼，死命地往前冲去，开心的奔跑。刹那间，寒雁又回到了当日的纯真。

“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从风中传来，感染了楚云飞的心情，亦紧随其身后。

“这好玩，这好吃——”

“这，这，这也不错——”

“楚大哥，这好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