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感动（2/2）

许离皱眉，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我一直没告诉你，宫如和我爸的事情。”冯亦欢沉吟“我其实早该猜到，我爸为什么一直那么反对我和林夏。”

许离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如铮阿姨知道么？”

他摇头：“我一直没和你说，也是担心你会忍不住告诉我妈，况且我爸也早和宫如断了，我们私下里说好，我会做好林夏的哥哥，照顾她，只是这件事是一辈子要瞒着我母亲的。”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是我不好，现在才同你说”，冯亦欢道歉，却不忘添上“从你说分手那天，我就知道你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人。”

“喂，你这是道歉说的话？”

“好，我不好，”冯亦欢服软，“可你真够狠心，也就真一次没再打给我，还换了号码搬了家。”

许离没说话，自知理亏。

大概又聊了很久，夜色深了，许离打了呵切，抬头看看客厅钟表。

冯亦欢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等许离终于催了句时，他却笑道：“我就说实话吧，今天本来就不是出差，特意来看你的，你现在忍心让我离开？”

许离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如果他不是先说那些理由让自己放下防备没有负担，绝不会让他进来的。

“可我这儿只有一*被子。”许离犯难，一直她都一个人住，都不曾有女同事来留宿过，家里也没多余的被褥。

“没事，我看到毯子了，我就在沙发上睡一晚好了。”冯亦欢指着不远处壁橱挂着的毯子，许离一看那还是夏天搭着的，现在都是凉风习习的秋夜，心下不忍。

“算了，我们挤一晚吧，”许离妥协。

许离等冯亦欢先睡下，才磨磨蹭蹭*，侧着身子和他隔了一段距离。

实在有些疲倦不一会儿就入眠了。

冯亦欢盯着她的背影，午夜客厅的钟上秒针一点点颤动，夜格外静谧，他却心烦意乱。

突然许离拽了下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身体颤抖，表情痛苦，嘴里念着什么。

冯亦欢知道她是梦靥了，急忙抱住她，摇了摇她身子，却听见她念叨“舒展，舒展….”

“许离，许离，醒醒。”冯亦欢叫唤。

许离突然睁开眼睛，却受了惊吓般猛地推开他，怔怔坐在那半天，才回过神。

这一下倒不轻，冯亦欢的胳膊被压得生疼。

“对不起，我刚刚出现幻觉，还以为是——”许离睁眼那瞬间，看到满身是血的秦舒展吓了一跳，半天才明白是梦境没全散去。

“你以为是什么？”冯亦欢宽慰地笑笑。

许离累到虚脱倒在*上，仰望着天花板：“舒展死之后，我经常做一个梦，很荒芜的梦，然后总会看到满身是血的她，吓着醒过来。”

冯亦欢隐约听母亲提到过那个女孩的过世，只是从未想过会给许离带来这么深的影响。

他突然抱住许离，低声道：“只是个梦，都没事的。”说罢，缓缓吻上许离的唇，许离闭上眼睛，回应他，起初是浅浅的，慢慢热烈起来，他的手开始在她的睡衣里摸索起来……

电光火石间，秦舒展的苍白面容，浅浅笑意不断闪回，漫天星星，荒芜大地，一身纯白的秦舒展满身血迹……

许离突然睁开眼睛，又一次猛地推开他。

“又怎么了？”语气颇为无奈，正燃烧起的*仿佛刹那间被冰水浇熄。

“对不起。”许离别过头，深深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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