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7（1/2）

许彦之只好作罢，放开她，站在一旁看她大口大口地喝酒，原来她不只喝了一壶酒，身边散落着几瓶也都空了。

像是终于发现了许彦之的存在，素嫣靠过来，拿着酒壶打了个嗝，“你也是个失意人么？为什么也跑到这里来？要不要一起喝？”

许彦之默了片刻，接过她手里的酒壶，也喝了起来孵。

最后两人都醉了，素嫣靠在许彦之怀里，痴痴地笑，“他对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肯爱我，我以为自己可以打动他，但我错了，错的离谱。”

也许是月色太缠.绵，许彦之听着素嫣的话，只觉得像另一个自己一样，他伸手揽住素嫣的腰肢，将她搂进怀里，无奈道，“她也一样，无论我对她多么好，到最后都无济于事，她的心里始终有那个男人。”

素嫣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红唇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们是两个……可怜人呐……”。

许彦之醉醺醺地点了点头，转过脑袋时却不小心擦过了素嫣的唇，两唇相碰，素嫣和许彦之竟都有了感觉。

素嫣仰着头，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许彦之，忽然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半笑半哭道，“你长得好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啊，今日刚见过，许彦之揉了揉眉心，刚想开口告诉她自己是许彦之，却蓦地被素嫣封住了唇蹇。

她的吻青涩又生疏，却带着一种苦痛与决绝，她甚至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一下许彦之的唇角。

许彦之抱着她腰肢的手一紧，此情此景此地，他有了反应。

就在他还在恍惚间，素嫣的舌已经窜了进来，与他嬉戏，他不自觉地回应起来，而后反客为主，将自己身上的披风铺到草地上，然后一把压下素嫣，猛烈又热情地回应起来。

素嫣的味道是香甜的，那是一种能安慰人心的味道，素嫣颤抖着承受他的吻，偶尔主动伸手剥落他的衣衫。

片刻之后，许彦之宽大的衣袍盖住两人完全赤.裸的身子，许彦之亲吻素嫣的颈子，大手揉着她的胸.乳，惹得她娇.喘连连。

素嫣是第一次，懵懵懂懂，只想要得到更多，她的腿磨蹭着他，让他最后尚存的意志力也崩塌下来，腰身一沉，进入了她。

素嫣感觉有些疼，轻叫了一声，许彦之是个很好的情人，他体贴地抚摸着她，在她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见她缓了过来，才徐徐而动。

许彦之宽大的衣袍下是两人抵死缠.绵的景象，他们来了两回，素嫣和许彦之都已经渐渐清醒过来。

许彦之抱着她和她一起体会最后那美好的瞬间，而后两人微微分开，许彦之喘着粗气看着素嫣，素嫣的胸脯起伏不定，伸手捂着红扑扑的脸蛋，她水汪汪的眼睛也正看着他。

素嫣清醒了过来，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许彦之，她咬着唇，看着许彦之，在许彦之眼里那是委屈的泪花。

他怕吓坏了她，尽可能温柔的开口道，“你若是想告诉皇上，就去吧，是我喝醉酒强迫了你，我承担一切罪责。”

素嫣仍旧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许彦之蹙眉轻声道，“你可还好？”

素嫣撇撇嘴，开口道，“你方才弄疼我了。”

这便是默认了两人刚才是你情我愿的，许彦之眸光复杂地看着素嫣，第一次觉得除了沉雪以外另一个女子也让人如此心疼。

许彦之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那些敏感脆弱的地方，有些抱歉地说，“方才是我一时情热，失了轻重，抱歉。”

其实除了破瓜的那会儿有些疼，许彦之后来都是极温柔体贴的，素嫣只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冒出了那一句。

素嫣挪了挪身子，许彦之贴了上来，有些愧疚又难过地口吻，“我知你身为王妃必不缺什么，可我心里愧疚，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我必为你赴汤蹈火。”

素嫣闻言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摇摇头，“许相莫要愧疚，其实我与锦王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关于我的任何事，他都不在乎的。”

许彦之方才和她一起发现她还是处.子时就知晓了锦王一直没碰过她，先前在河边遇到过这位锦王妃，那时她还没有嫁人，活脱脱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如今进了宫闱这座大染缸，她却哭得像个泪人儿。

素嫣身上还有刚才亲密时的汗粒，如今夜晚的寒风一吹，有些瑟缩。

许彦之连忙拿出帕子给素嫣擦了擦身子，又一件一件把衣裙从一旁拿回来，伺候素嫣穿上。

想起来真是可悲又可笑，他许彦之明媒正娶的夫人爱的是锦王，而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人却是锦王妃。

两人穿戴完毕，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许彦之扶着素嫣往帐子那边走，到了林子边，素嫣松开他的手，“我们分开走吧。”

许彦之点头，并不是他想要逃避责任，而是他不想污了素嫣的名誉。

左右他许彦之已经与沉

tang雪和离，可素嫣仍旧是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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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嫣眼睛有些红肿，身上一股酒气，她走近秦曜玉的帐子就看到门口的侍卫有些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她开口道，“锦王醒了吗？”

侍卫吞吞吐吐了半晌，终于壮着胆子回答道，“启禀王妃，锦王殿下后半夜就醒了，许相夫人在里面陪同。”

素嫣忽然就不想进去了，她瞪了一眼那个侍卫，“不该说的以后莫要乱说，在宫里当差，这些你应该明白。”

侍卫连声答是，素嫣想了想，还是掀开帘子进去了，站在门口隐隐能看见沉雪正一口一口地喂秦曜玉喝粥。她便转身离开了，再看又有何用？

秦曜玉惨白着脸，沉雪心疼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曜玉握住她的手，“我没事，辛苦你了。”

沉雪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裙，站起身来，“王爷既然大好了，我就走了。”

她没有告诉秦曜玉自己已经与许彦之没有关.系了，她也没说许彦之和林素嫣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她是骄傲又执拗的，纵然许彦之已经休了她，但她不会舔着脸去求秦曜玉娶她的。

何况如今，秦曜玉身边有了王妃林素嫣，还有那红颜知己江倩倩。

或许，她沉雪可以过一些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不再每天侵染在爱情的纠葛中，不再被家破的仇恨冲昏了头脑。

活着、幸福地活着，才是爹爹最想看到她的生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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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秋狩改变了许多。

沉雪离开了相府，尽管许彦之劝说她留在相府起码衣食无忧，可她依然选择离开。

离开前的那一晚，流珠抱着她哭泣。

她安抚着拍了拍流珠的肩膀，“好妹妹快别哭了，不当心自己也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子。”

流珠决意将孩子留下来，并以死相逼，许彦之无可奈何，只得应允。

流珠含着泪拉着沉雪，“沉雪姐姐，原先我不懂，以为只要哥哥对你好，你终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可是现在我也有了爱的人，我明白了，如果不爱，勉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我不会劝你留下的，我只是舍不得你。”

流珠长大了，懂事了，沉雪笑着笑着也哭了，她抱着流珠，“姐姐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写信给你，待你有空来看看我。”

流珠点头，“姐姐会留在京城吗？”

沉雪想了想，“不知道，随遇而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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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府。

素嫣看着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秦曜玉，默默不语。她从狩猎回来后也不再试图纠缠秦曜玉了，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王府，偶尔和他说两句话。

其实这也是秦曜玉想要的，他不能给素嫣爱，让她对他渐渐淡了也好，将来她会找到属于她的良人的。

临风匆匆忙忙地回来，看到素嫣和秦曜玉都在，到嘴边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秦曜玉多聪明的人，从狩猎回来他就猜到素嫣定是知道了，于是道，“说罢，素嫣不是外人。”

临风这才开口，“许相休了沉雪，如今沉雪一个人不知要下榻何处。”

素嫣低着头喝茶，放佛说的话与她没有关系。

秦曜玉看了一眼素嫣，知她必定是不愿让沉雪进王府的，于是道，“沉雪看中了哪家宅子，你拿王府的钱买下来给她，其他一应事务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临风点头，“卑职都晓得。”而后风风火火地走了。

秦曜玉婆娑着玉扳指，没有再说话，这时素嫣开口道，“王爷若是想迎她进门，就是做平妻，也使得。”

秦曜玉看着她，看不出她眼里的悲喜，半晌，答道，“时机未到。”他太了解沉雪，沉雪之所以不来找他不就是不愿意与他府里的女子共处一室么？沉雪是骄傲又执拗的，他只有待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可以让她成为王府唯一的女主人时，才有资格去找她。

素嫣如何不知道秦曜玉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觉得气闷，她回了房间叫碧云给她换了身外出的衣裙，便往清凉山庄去。

清凉山庄，顾名思义，是京城避暑的好去处，可如今都已经到了秋天，来这里的人少之又少，这里清爽又静谧，素嫣想一个人静静。

这里层山环绕，小桥流水，九曲回廊，建的如江南水乡一般，素嫣很喜欢这里，她这次来，一个侍女也没有带，就连碧云也被她遣回了王府。

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只觉得惬意，却从湖水的倒影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她身后，长身玉立，眉眼间依旧是温润的模样。

素嫣转过头，许彦之微微一笑，上前来，“你也喜欢这里？”

素嫣点头，“曾经喜欢来这里避暑，人多又热闹，如今喜欢在这个季节来这里，人少又安静。”

许彦之闻言缓缓笑开，“我一直喜欢在

人少的时候来这里，可以让我放松心情。”

素嫣偏过头看他，“她走了？”

她自然是指沉雪，许彦之“恩”了一声，又道，“你最近好么？”

素嫣想到两人曾有过肌肤之亲，而那次是她唯一的一次，脸有些红，嗫嚅道，“我，很好。”

许彦之见她脸红，便知道她想起了那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冲动，竟和林素嫣有了关.系，而那次的感觉，又是那样美妙。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虽然不爱林素嫣，却爱和她水乳交融的感觉。

素嫣坐了一会儿觉得尴尬，起身往回走，许彦之也跟了上来，轻轻拉住她的衣袖，柔声道，“你，可曾想我？”

想，自然是想的，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又是她曾经仰慕的年轻才俊，她如何能不想。

素嫣红着脸没有回答，许彦之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吻着她的耳垂，“我想你了。”

而后自然而然许彦之带着素嫣进了自己在清凉山庄的院子，这里没有人敢闯进来。

许彦之抱着素嫣，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和下巴，最后缓缓地吻上她的唇，尝了尝她唇瓣的滋味，又进一步滑入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嬉戏。

素嫣伸出手勾着许彦之的脖子，腰身和臀被他的大手反复抚摸，她的身子渐渐软了。

许彦之解开素嫣的衣裙，一点点吻着她的身子，她喉咙间溢出的声音让他痴狂。

黄花梨木的大床上，两具年轻富有朝气的身子纠缠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绮靡的味道。

终于，许彦之趴在素嫣的背上，和她一起颤抖着，末了，亲吻着她的肩背，安抚着她。

素嫣扭过头来看着额头上布满汗粒的许彦之，许彦之将她翻过来，抱住她，温柔又绵密地继续吻着，轻轻的，柔柔的，不带有让人厌烦的欲.望。

素嫣摸了摸他宽厚紧实的背脊，又往下摸去，许彦之攥住她的手，挑眉，“还要？嗯？”

素嫣红着白净的脸，好看得紧，许彦之还是没有忍住，又压着她来了一回。

一切结束时已经到了傍晚，两人安安静静地靠在一起，一直没有说话。

许彦之在静默中先说了话，“你喜欢我么？”

素嫣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喜欢的。”

许彦之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盯着她的眼睛，“我是认真的，如若你愿意，我娶你。”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占了她清白的身子，不会不管她的。

素嫣咬着唇思考了片刻，还是道，“再缓缓罢，我如今嫁给锦王不到半年，和离于我们都不好。”

这话说得有道理，许彦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他怕素嫣误以为他是在玩弄她，所以提前开了口，想让她安心。

素嫣看着他，知他心中所想，抚了抚他的面庞，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乐观，不会钻牛角尖的，你愿意娶我，我自然是高兴的，你不愿意，我也不亏啊，左右和你一起我也是享受的。”

这话说得让人心疼，许彦之伸手抱住她，没有再言语。

素嫣这夜没有回锦王府，碧云来回话说是在清凉山庄歇下了。

果然不出素嫣所料，秦曜玉也不深究她到底和谁一起，只是淡淡地答道，知道了。

这厢素嫣有些饿了，起身穿上许彦之的单衣，将将遮住了大腿，白皙纤细的小腿在许彦之眼前晃来晃去，许彦之忍不住从她身后抱住她，亲了亲她可爱的耳朵，“下午不是给了你？这会儿又来撩我？”

素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扭了扭身子，想要从许彦之怀里挣扎出来，“我在弄吃的。”

许彦之这才微微松开她，看到她手里拿着些食材，这个是清凉山庄给客人们准备的，清凉山庄每一个院子里都有小厨房，方便客人自己摘菜自己做饭。其实能住在清凉山庄的客人非富即贵，但他们就是享受这种乐趣罢了。

许彦之靠在榻边等待素嫣做晚膳，不会儿香气就飘入了鼻子，许彦之没有用午膳，下午又和素嫣“忙碌”了许久，这会儿也是又累又饿。

素嫣一边做饭一边哼着小曲，许彦之静静地听完就笑了，并不是名家的曲目，而是前几年街头歌坊盛行的小曲儿。与旁的大家闺秀是不同的，素嫣除了会那些诗词歌赋，还贪玩，经常偷偷跑出去玩耍，是以市井小吃、街头杂耍她都会那么几下。别人搞起来可能有些俗气，可到了她就剩下可爱与灵巧了。

是以素嫣做出的小菜都是精致不足，味道却极为可口的，许彦之吃着舒心，笑她，“粗枝大叶的，做的菜也不知道摆盘。”

素嫣不以为意，“要那么好看作甚，又不是参加御厨比赛，左右能吃就得了，你不爱吃我吃。”说着就要把放在许彦之面前的盘子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