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挑衅（肆）（2/2）

宁瑶好久之前，便早已把李婉若和所有人的恩恩怨怨都查了个底，便是为了今日，还有未来。让姜源把李婉若给休了。

在大齐，所说女子不能议论朝堂，但是一些位高权重的权臣妻子确实可以的，却不可谈论过多。现下并非完全是男尊女卑的时代，某种意义来说，可以说是男女平等的。要不然，朝堂上，怎么会有陈吟竹这位女将军呢？要不然，怎么会有权臣妻子可以议论朝堂？以及等等……

在这个时代，戏子者身份比*女子低一等，最低等的便是奴与乞丐。

如此分下来，便是：君，太后，嫔妃，王爷，皇子，公主，臣，诰命夫人（基本上嫁给臣的，都有诰命夫人的尊称），臣的后代（少爷小姐），士，商，农，工，*女子，戏子，流浪汉，*，奴，乞丐……

基本上这样分下去，等级层层分明。

且看衣着便可晓得等级。

比如今日李婉若、程湘妤、关罗青、潘媖纾、胡玥都穿了诰命夫人的衣袍，只是层次不同罢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李婉若从发髻上取下了飞蝶翡翠点红玉禁步，递给了身边的老嬷嬷：“赏给南燕姑娘的。”

老嬷嬷眼里闪烁讶异之光，尔后便是了然，走到戏台前放到了戏台上，放下了禁步，踏步退下。

宁瑶眸光闪烁，好似碧波春水轻轻流动：“南燕糊涂，敢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冷蔑一笑：“这是我们家夫人赏你的。”

“老嬷嬷，此言差矣，南燕更是糊涂了。为何放在戏台上，而不直接给南燕？夫人的意思，是想要拜祭南燕么？只有人仙逝，去拜祭之时才会放到地上。莫不是夫人想要……”宁瑶戛然而止，垂下眸子，再次抬眸之时，便是水气盈然，泫然若泣，楚楚可怜之姿更是挑人心弦。

其实宁瑶是故意曲解李婉若的意思，李婉若不过是想要宁瑶弯腰去捡禁步，然后好好羞辱她一番罢了，若是她不捡，便说她是不领李婉若的情，那也可羞辱宁瑶。可谓进退两难。可是李婉若万万想不到的是，宁瑶居然敢曲解了她的意思，使她脸面大失！

“怕是南燕姑娘误解了姜夫人的意思了罢？夫人心肠并不恶毒啊。虽说自古最毒妇人心，但是夫人一副菩萨心肠，怎么会呢……”程湘妤故作惊讶，满面不敢置信。

在场的人也是慢慢地爆发出低低的议论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子，一袭白袍，清绝妖魅的面孔上尽是笑意。

他端起白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勾唇一笑。

天，真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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