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生不复相见（1/2）

白柳氏见白玉卿不动正痴痴的望着倾城，没好气的唤他一声：“玉卿？还不走？”白玉卿抬头，眼珠通红的看了白柳氏一眼，白柳氏见他如发狂野兽似的眼神，心中咯噔一下，又试探着唤了两声：“玉卿？”白玉卿低垂着头：“你们出去吧。”金梅拉住白柳氏：“娘，咱们走吧。”白玉卿坐到**边，伸手去拉倾城的手，倾城用力把手抽回去，白玉卿望着倾城，语气哀伤：“倾城，你不会原谅我了对不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子，要是知道-——”倾城抬眼看着他，认真的问：“你知道了，结果会有什么不同？”白玉卿语结。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结果都一样。倾城见白玉卿不走，问：“你不走？接下来，我要清理背主的下人了。”白玉卿闻言，脸色发白，偷瞥了一眼碧儿，忽略她祈求的目光转身出去。

倾城轻唤：“碧儿。”碧儿近前，慌乱的应了一声：“小姐？”吴妈在她腿上踹了一脚：“跪下！”碧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梅姨娘许了你什么？”倾城声音虚弱，碧儿却身子一震，不相信的抬头看着倾城：“小姐？”见吴妈和琼儿都波澜不惊的样子，才知道，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早不是秘密了，却还是不甘心的问“小姐怎么会知道？”“”倾城虚弱的笑笑，脸色苍白却依然倾城：“打量着我什么不知道？你手上的镯子很漂亮。那只镯子和她那赤金头面是一套，梅姨娘可真舍得。所以，白玉卿才会去锦官街？梅姨娘知道我买了一付落胎药？可惜了我一副上好的安胎药。”碧儿身如筛糠。“碧儿，你要什么？”倾城不解，什么样的you惑让她不惜背主？碧儿茫然抬头，要什么？是一份体面？是富贵荣华？还是那一个文弱俊雅的身姿？

“呵呵，”见她不回答，倾城苦笑，“我以为，我为你们打算的才是最好的，我没想到，你竟没有从我身上得到教训？我这半年的时光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都看在眼里，你为何还要往里跳？”

碧儿抬头，面容狰狞：“你既然留不住他，为什么不让我来？我得了**，难道会忘了你？”琼儿上前，用力的甩她一巴掌：‘你猪油蒙了心了，你哪一方面能和小姐相比？用你帮小姐固**？难道还你不明白，小姐是不屑去争！”“那又怎样？我是比不上小姐，可是，姑爷还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抱在怀里？”碧儿嘲讽的看着琼儿，语气得意，“小姐会为咱们打算，嫁个下人？下辈子还是下人！”

琼儿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语气悲哀：“你能留住他？那为何他离去，一句话都没有？我只知道，小姐说过，宁为寒门妻莫为高门妾。”“呵呵，这话你也信？贫贱夫妻百事哀，难道你想和咱们的父母一样，贫贱的活着？”碧儿是哭非哭，那种生活，她过怕了呀。

“小姐对咱不薄，你信小姐会让咱们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这，都是你背叛小姐的借口吧？”琼儿语气里满满的怒其不争。

“可惜呀，碧儿，心气高是好事，可是，你心气再高，却在我手心里捏着！”倾城淡淡的看着碧儿，碧儿委顿在地，面如死灰，是呀，忘了，卖身契在小姐手里呢！“吴妈帮我把**头的匣子拿过来。”吴妈探身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刻着缠枝莲的红木匣子，递给倾城，倾城打开，里面两个一模一样刻着莲花花纹的小匣子，她拿出一个，示意琼儿：“过来，”把匣子打开，递给琼儿：“你看看，里面有五百两银票，还有一套银首饰，一双玉镯子，一套两进的房子房契，给你添妆。你的你就收下，吴妈，流云坊的常掌柜，还少一位掌柜夫人吧？你和他提过了吗？”吴妈回答:"问过了，常掌柜说，小姐身边的自然是好的，他听小姐的。”碧儿看着倾城手里的匣子，心里燃起一股希望，另一个匣子，是给自己准备的吧？“那就让琼儿去吧，到时，拿上琼儿的卖身契，上衙门销了奴籍吧。”说着从匣子底层拿出一张纸递给吴妈：“至于碧儿，你就卖到**去吧。”满怀希翼听完，尖叫一声，厉声哭喊，一下一下的拼命磕头：“不！小姐！你饶了碧儿，碧儿不敢了，你饶了碧儿————”这安排，两个人，一个如进天堂，一个如下地狱。

“吴妈，我累了。”吴妈示意两个仆妇：“拿绳子捆上碧儿，堵住她的嘴。”两个仆妇麻利地将碧儿捆了个结结实实，堵住他的嘴，拖麻袋似的拖了出去。吴妈上前收了匣子，扶倾城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