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休书还是和离（1/2）

琼儿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汤，送进西苑，：“少夫人体念姨娘怀孕辛苦，特意熬了一副补药给姨娘安胎。”金梅瞅一眼，眼神晃了晃：“姐姐一向小心，从不肯送吃食给我，今天怎么？”

“少夫人是怕人多手杂，进口的东西自然要小心，今天是少夫人亲自熬的，还请梅姨娘放心。”琼儿恭敬的回答。“多谢姐姐挂心，放下吧，晾晾我就喝。”见琼儿离去，金梅抚抚肚子：“沈倾城，你自己找死。”

沈倾城放下喝完的药碗，听见西苑隐约的嘈杂，笑着摇摇头。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光晕里，一个人影立在门口看不清表情。他缓缓走到倾城前面，眼神狠毒：“你这个毒妇！”琼儿要上前，被他带来的人制住。

倾城平静的扶着桌子站起施礼：“不知相公为何发怒？”白玉卿一拍桌子：“为何！沈倾城，你问我为何？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该谋害我的子嗣！”“子嗣？”倾城一手吃力的扶着桌子，一手紧抚小腹。

“你说，你给梅儿送的是什么药？！”

“自然--是安胎药。”倾城脸色发白，吃力的回答。

“安胎药？你会那么好心？我可是听说你昨日抓了一副活血化瘀的药，沈倾城！你好狠的心。”

“呵呵--”倾城惨笑。身子摇摇欲坠。“玉卿，半年的时光，我给你的印象，就是一个毒妇？”

白玉卿这才发现倾城不对劲，她满头珠汗，脸色白的吓人。他上前一步接住她滑落的身体：“倾城，你怎么了？”身后跟着的下人惊叫一声：“血！少夫人流了好多血？”白玉卿这才发现沈倾城站着的地方，一谈殷红的血迹在缓缓洇开。“快快快，快叫大夫，去西苑叫！”

吴妈领着几个仆妇进门，听见白玉卿的叫声，赶忙分开围着的下人，见白玉卿怀里的倾城如一个破娃娃般紧闭着眼，脸色惨白，连忙上前把她抱进怀里泪如雨下：“小姐？我的傻小姐唉---”琼儿见状，也挣脱那人的钳制，上前声音颤抖：“小姐，你为何骗琼儿？”

西苑，白柳氏正盯着大夫：“大夫，你说，梅儿没事？”梅姨娘躺在**上，她的丫鬟捧进一个药碗：“大夫，姨娘就是喝了这药才不舒服的。您给看看？”大夫仔细的检查过后，拍拍手，没好气地对白柳氏说的：“老夫人，这可是上好的安胎药。老夫的医馆很忙，您没事能不能别劳累老夫这一把老骨头？”说着就收拾起药箱。金梅霍的从**上坐起来：“什么？不可能。这药是东苑送来的，他就是想谋害我的儿子。那沈倾城有那么好心？”这时东苑叫人的下人跑了进来：“老夫人，少夫人流了好多血，少爷让大夫赶紧过去。”那大夫一听，拿起药箱：“赶快走。”

白柳氏随着大夫进门，一进门，就闻到屋里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进了里屋，倾城正痛苦躺在**上满脸汗水手揪着**单牙齿咬着唇角却不发一声。大夫一见，赶紧指挥：“快，拿块毛巾咬着，别让她咬到舌头。”按住她的手捉了脉，叹息着摇摇头。白玉卿也是满脸泪水：”大夫。怎么样？”大夫摇头道：“看脉象，少夫人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可惜呀。”白玉卿呆愣半晌才回过神来，蹲在倾城**前，语气欣喜轻柔：“倾城，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渐渐悲切;“你说，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琼儿好像想起什么，从外面拿进一个药碗颤抖着双手交给大夫，声音也如她的双手抖得厉害：“大夫，麻烦您给看看？”大夫拿起药碗，闻了闻，不相信的看向倾城：“少夫人？您怎么？唉，”叹息着拿起纸笔，“我无能为力了，夫人小产会气血两虚，抓服药补补吧。”留下一个药方离去。

白玉卿视线也落到药碗上，明白了什么，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如困兽一般凄厉悲切，：“倾城？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他狠狠撕扯者自己的头发，痛哭失声。

“闭嘴！什么叫你对不起她？她这叫害人不成终害己。”白柳氏不顾一切的发作起来。

倾城肚里的胎儿已经流下，仆妇端了出去，有人轻声回了一声：“少夫人，是个长全了的男孩。”倾城闭着眼睛，恍若未闻，眼角，悄悄滑落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