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的好奇(1/2)
锦德是今天一早才知道荣王在柳州的,至于原因,他也知道,就是为了那璃琉玉失窃一案而来。
这案子,虽还处于对外保密封锁状态,但朝中已将其立为第一国案,上头相当相当的重视这件事,要是不能极早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整个大承国都有可能出现动~乱。
那么,璃琉玉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呢?
据说,地处地海的玉家,几百年前于无意之间在海底捞到的一块神玉,有缘人得之,夜泛奇光,佩之,不仅可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相传那东西上,还藏着一套独步天下的兵法,以及一套可称霸武林的《玄武真经》,有缘人得之,一旦学成绝代兵谋,练成不世神功,便可称雄天下。
十八年前,这个密秘一朝泄露,整个天下哗然而惊,心怀不世伟业的男人们,谁不想得了这块玉,于是,便引发当时震惊四国的玉门惨案,这玉也随着玉大小姐的惨死彻底消声匿迹。
数月前,此玉再度惊现江湖,后被玉家人抢了回去。
而如今的玉家长公子乃是一位武学奇葩,对于古玩,研究颇深。为研案玉中奥秘,他数月不出庄门。
当今圣上对此甚为忧心,最后是荣王想了法子令玉家乖乖将玉献了上来。
此番献玉,走的路线极为了稳密,不想还是被人劫了去,圣上盛怒,已下得密旨,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琉璃神玉,断断不能落到野心勃勃的人手上,一旦开启了玉中玄机,整个天下只怕就会生出血光之灾,一场腥风血雨,无可避免。
其实,就算没有有缘人洞悉此中玄机,争夺之战,就能引来轩然大波——
当今圣上的原意是,他朝集四国掌权者一起毁玉而定天下,不容十八年前的惨案在国土上再重演一遍。
今日,柳州城府台衙内,众人碰头,就是在研究这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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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阁内,众人面对这毫无线索的大案,种种推测都没有结果,不知不觉就把话题移到了昨夜发生的那件事情上。
“征儿,听说昨儿个赌坊里发生大事了?”
关于昨夜的事,锦德今儿一早来府衙时就已听说过一些,据说现在第一庄上的人犹在那里料理残局。
最最不可思议的是,第一赌庄那些么多人,居然就把两个小子给跟丢了,这真是一件稀罕事。
如今,整个府衙,乃至于整个柳州城都在议论这件事。
他知道儿子去了第一赌庄,才如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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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征玩着手上的一颗石头,那石头朱红色,上面刻着一些花花草草,算得上是一件精致的小物件,听得父亲问,收了起来,点头说:
“嗯!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子,闹翻了整个赌庄,还和赌庄里的七大食客,五大护法打了一个平手。最后还叫他们给逃脱了。查无线索!孙不悔则追着狂道出去一直打出了城,然后,从城头上飞将了出去,到如今还没回来。”
其实,那两位,现在都在您府上:您的四丫头,那可是真真的能人。
末了,他在心头加上这么一句话,然后,淡淡一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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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食客,五大护法一起出动都拿不住那两个小子!”
锦德也有些乍舌。
他也是武者,怎会不清楚,那些人是怎样一个了得!
若让他出手,也未见得能在他们手上讨到什么便宜,而两个乳嗅未干的小子竟然能啃得动那十二个高手,果然是了得的人物,怪不得会哗躁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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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征点头,一身白衣,如清风似明玉,那笑容净似山间明溪:
“可不是!那两个人,一个据说乃是狂道的要徒弟,另一个,看样子是随从,不过,功夫皆好到绝顶。最最神秘的是……”
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荣王,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情:
“他们背后,似乎另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维护他们。昨儿个,荣王殿下的派出去的人,全叫人给引开。看样子,有人在后面操纵着昨儿那一场闹事。包括琉璃玉的失踪,应该是有人精心在背后策划的!”
说完,嘴角带起一抹笑,转头继续玩着手上的石头:
锦绣啊锦绣,你会是怎么一个角色?
你捡来的那个叫花子,又会是怎一个有能耐的狠角儿?
昨儿夜里,他派人暗中监视锦府,天亮时分,有一道黑影一闪而去。
大石回报说:“那人的轻功,快的骇人,只怕在您之上。”
那会是何方高人?
今日,他知道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日。
天亮时候,阿日自外头拎着早点从侧门进来,大石看的清楚着,这种推测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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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誉淡淡瞟以一眼,自然是觉得这是他推托之词:除了你,还有谁在背后护着?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
锦征先别开了眼去,回头又看看父亲,想到父亲对于锦绣那异于寻常于*爱,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这位四小姐是怎么一个角色?
如果真是不清楚的,那丫头就越发的耐人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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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德呢,只知道儿子的眼神有点异样,哪能知道这只小狐狸肚子里在转着什么猫腻,当然,更不可能知道昨儿那一场大闹,是自己家那闯祸坯干下的好事。
“看来,我们得仔细盯着第一庄一点!”
在这种节骨眼上跑出这以两个人物,绝不简单。
*
“爹,您放心,那边,我与荣王爷会盯着,您还是尽快把我们刚刚提到的几个人给查出来。”
锦德点头。
几个人又议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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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誉一直沉默,昨夜里他到零辰才睡,后来怪梦连连。
天亮时分,他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嘴里叫着了一声:“锦绣……”
当时守在门外的阿萨奔了进来,怪怪的瞅着他,自然是在纳闷他怎会喊着那个傻小姐的名字。
其实他也奇怪。
坐在*上,韩誉用衣袖拭掉了满头大汗后,开始使劲的敲额头,揉太阳穴,可惜,就是想不起梦到了什么,心头的隐隐悸痛,又是为了哪般?
他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那日他没有救她,是良心在遣责他,才会做那种噩梦的。
早上,吃过膳后,他来了府衙,在见到锦德后,心下有了一个决定:去探望锦绣,省得人家阴魂不散的钻进他的梦里来,扰他安宁。
这个时候,他眼见正事也整不出什么头绪,便将话题岔开了:
“锦大人,四小姐的伤势如何,那日本王一时情急,只顾着救阿柳,未能顾上四小姐,致令四小姐再度*,本王深感不安。索性没有性命之忧,要不然本王当真要愧死!现下无事,本王略备歉礼,欲登门看看四小姐,你看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有关这位四小姐的“丰功伟迹”,那是三无不时的传进他耳朵里来——
她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事,她与五小姐、和锦夫人大闹的事,她与四个嬷嬷唇枪舌战的事……
无一不精彩。
关于那个赌约,他也知道了。
她那狂妄之气,的确少见。
正因为这样,他才生出了好奇:她凭什么如此傲?
这样一个女子,完全颠覆了他心目中对那个女子的印象。
韩誉知道,锦家的四小姐,得了怪病,一旦病发,就傻的家都认不得,一旦病愈,却是一个少见的侠气女子。
而他对于她的认知,皆始于两年前,她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傻子——很不凑巧,他认得这个人时,人家正处于病发时期。
他实在想象不出现在人口传说的那个女子,会和自己认得的那个人,会隶属同一人。
*
锦德呢,呆了一下,但见荣王将那个过程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再想想锦绣受的委屈,心头虽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是王爷。
再说了,也是四丫头自己无理在前,若不是夫人阻止,若是柳小姐真出了什么事,只怕整个锦王府必是一场灭门之灾。
他忙笑着接一句道:
“全是劣女惹的祸,与殿下无关。殿下若是去探看,下官自当相陪!”
*
“要去也不急在一时,先在这里吃过便饭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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