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一回 羽化不足为惜 但使时光重回(1/2)
以往总觉着,有两个男人打架是个挺打发时间的节目,尤其是两个模样好的,本事大的。
今天,却不这么看,就算是两**器对阵。往日同漓羽说的边磕仙丹边欣赏全成变了扯淡。我想,大概是我活该,是偷看**的惩罚吧!一万年里,我仗着天远保护,漓羽**着,就连羽族畅鸢小公主吟画也让着我。饶是女娲管我到恨不得用霓裳拴住我的地步,我依旧把天帝的琅環**阁都挨个梳理了一遍、帮魔妃产女、呃,这无异于把天又戳了个窟窿。
我能这么嚣张,是因为我还有个强大的后台,魔界的魔王墨隳。但不论墨隳怎么殷勤的给我写信,字体行楷草也好,体裁汉赋唐诗也罢,一概撼动不了我的石头心,他不知道就算是给我用甲骨文写个信,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天远也不知道这个道理。替我看文书批奏折几乎搭上那双清亮的桃花眼,好在最后他浪子回头,娶了葭萱。
有时候,男人喜欢什么,那些倾慕的他们的女人就喜欢什么。但,依兰这个名字不能成为构造他们爱情的共同爱好。是以我的名声一直惨淡。这么多人咒骂,怨不得之宥会负我。
话说回来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之所以面对王者君子追求坚定的如望夫石,是因为我忘记了的爱人尘碧担心我红杏出墙,锁了我的情魄。呃……如果没有之宥不偏不倚不卑不亢拿着蓝雪珠蜻蜓点水那么一砸的话,锁的是极到位的。我到现在也明白过来,到底是蓝雪珠凿开我的情魄,还是李之宥撬开了我的心门。
箫唤慢腾腾的扑着翅膀,划破一朵又一朵云彩。兴许是我将它的毛揪得太紧了,我仿佛听得见它在哼哼。箫唤其实是头哑凤……我摸了摸湿哒哒手才知道是我在哭。
我也不大明白这眼泪是哭这么些年墨隳锲而不舍的维护还是心疼之宥,或者只是心疼我自己明明被李之宥拋弃了却不得不顶着女娲后人的身份来保护他。
守南天门的小兵说,他们已经大战了三天三夜,都将南天门的招牌砸碎了,半晌支吾着这牌多不容易,见证了天庭多少年的光辉历史,他心情有些复杂,一来是见到神界第一美人依兰,二来是见到美人被抛弃。只差没哭了。颤着躲到我身后,这小天兵哪里见过这阵仗,腿被沧澜剑的寒光吓软了,样子益发衬托出之宥英勇的身姿。结结巴巴问我南天门的招牌要怎么办。
我很大方的挥手说:去瑶圃取吧。
小兵托着帽子千恩万谢点头哈腰的盾了。
作为唯一参战的女神仙,我深觉不能给神界丢人,热身时把霓裳舞的天花乱坠、干净利落。霓裳是我父王伏羲留给我的。跟了之宥后我几乎没有用到它的地方更没有自己动手,手法生疏了很多。
墨隳的噬魂斩同饮魄刀配合的很默契,狼狈为歼将李之宥共沧澜剑逼退了好远,不过公归公,私归私,这一点也不妨碍之宥的英姿,就算他不爱我。
刀光剑影削的空中云卷云舒,稀稀拉拉开出一朵一朵白花。李之宥就在云海里油走,将沧澜剑舞的极顺手,当空一个圈,剑气搅得云上下翻涌,直袭墨隳。墨隳踏云而上,脚到过之处,战袍掠过的地方都昏成一块,转眼黑了大半张苍穹。比夜幕降临还要死寂。
模模糊糊的身影执着蓝光当空一划,一大道光射进来,光里的身影,一个素黑,一个凛冽。轮廓的比神像塑的还要完美。
若不是这样出神入化的功夫,我也不会瞧上之宥,更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他是尘碧。
只怕吟画飞得再慢也要赶上来了,到时候咋咋呼呼,一堆成语惨遭荼毒,肯定又搅得我头疼。剑击声本来没什么节奏感,倒是勾的我的肚子疼。我提了嗓门:“你们够了吗?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我就算躲到天界也不得安宁?”
是的,是躲到天界。我原先一直是住在昆仑山瑶圃的。
两个人陷在战圈里的不亦乐乎。公平的像是酒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照这么个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的打法,再给三千个回合也分不了胜负。
手里霓裳失了耐性,威风凛凛冲了出去,臭美的盘旋在战圈外,本来就是道彩虹,忽的花里胡哨,最后直扎墨隳。
“依兰,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接受我不打紧,我是魔界的,我认了。你王兄天远也好啊,为什么一个凡人靠近你就是为自己的女人报仇,你还……还要护着他!”墨隳这一嗓子吼的,结巴的失了帝王风采。
连他都为我打抱不平,看来,我确然很凄惨。
神仙应该都是比较喜欢凡人吧。为了凡人,瑶姬都不养花了、织女也不织布了、就连我的小侄女杨婵都不要宝莲灯了……可见凡人魅力无限,我栽在李之宥手里,到底算不得丢脸。
这样想来,手上灵活了许多,有了底气:“于情于理我都要这么做。”
“我的事,不用你管。”这很概括的是李之宥,语气里是浓浓的得意,眉目里的轻蔑一层又一层。听他如是说别人总觉得过瘾,今儿说我,倒很是在理。我都杀了他的老丈人,而他,不过是玩玩我的感情而已……
箫唤愤怒的嗒巴着金色的尖嘴,几欲扑出去啄他,不愧是家养的,对得住我在昆仑漫山给它种梧桐。霓裳在天空中酝酿了许久终于缚住了饮魄噬魂二煞。
我觉得死而无憾了!仙史上肯定会记一笔,某年月日魔界之王墨隳,天界公主天彩,人界侠客之宥于南天门一战,一时之间,风云变色,日月无光云云。考虑到仙史会流传万年,暗暗将彩带挥得好看些了。
噬魂饮魄本是上古魔君墨隳之父——青冥之物,是四个魔器熔铸,虽没见过青冥当年是如何叱咤风云的,今天好好一片天划的乱七八糟的也知道它的厉害了。
又开始不争气的掉眼泪。李之宥这样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间小伙子怎么会明白?他如今是个什么处境。不是谁都可以像我似的任他欺负。
墨隳斜着蓝眼睛看过来,脸上结了层霜,抬手又掐起一团火。瞧着颜色挺漂亮,喜庆而不俗气,我思量着改日替吟画做个嫁衣。回头得讨教那颜色是怎么兑出来的。
李之宥排云直上,将沧澜直向墨隳抡了出去顺带躲了去一团火。我记得曾经告诉他,一寸损修为,两寸动根基,三寸,毁元神。
沧澜是尘碧的宝物,重于泰山,光过韶华。我猜,大概是骗人的,泰山是要用举的,之宥这是拎着。权威的天书上还说:一击,劫灰无疑。
想到这点,我赶忙闭目颂诀,伸手召回霓裳。饮魄噬魂簌簌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黑雾化开了渗入云海,沧澜剑更加威武,蓝色剑气荡的云海翻腾,瞬间白了云天。
两**器在天空间周旋,摆出了公鸡相斗的架势。霓裳失控的往剑堆里扎。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手就狠狠拉我,李之宥一双眼睛要喷出火来:“你突然撤回霓裳,是要报复我?”他的惯性突然又缓了过来,清醒的像附了身的鬼魂离体似的。手瞬间松开我,我摔在云上,真疼。
距离果然产生美,这会瞧着他觉得好看的一塌糊涂、令人发指。我并没有报复他的心思,可是他若杀了墨隳,报复他的就会是整个魔界,不说别人,只说魔将非言就够他受了。彩带估摸着是糊涂了,我一会儿用它降魔一会子用它拦剑,我也摸不清霓裳的套路。漓羽曾笑话我,糊涂?你自打遇见那个卖水果的,什么时候清醒过。
沧澜猛扎,霓裳震得粉碎,稀里哗啦的往下坠。沧澜剑灵活忽闪了几下透进去墨隳胸口一寸。墨隳哈哈大笑,抚伤长笑:“依兰,霓裳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你竟然为了李之宥,杀我。”笑得云抖动,天摇晃!眼波蕴成了深蓝。语气血淋淋的:“本王告诉你,本王就是要杀了他,本王还要毁了你的人界,本王会亲自将你擒回魔域,用浴火灼你一生。统一了六界,这世上没有什么不是我墨隳的!”
我勉力挣扎爬上凤背:“是的,为了他,我宁可让我最心爱的法器碎掉。如果他当真这么重要,你能不能高抬贵手?”墨隳不是傻子,他知道我为何会松开霓裳。
云间应声窜出许多浴火。除开箫唤爪下这一朵,所有的云都着了,就如同冥界忘川河畔满目突然一起绽放的彼岸。魔界浴火。
“把浴火给我熄了!熄了!”脚一跺,箫唤是一抖。
四年前之宥曾将我诓上诛仙台,魔王表妹汐雅就是用这个对付我的,而李之宥他受的可是魔王浴火,浴火中的鼻祖。以凡人的角度,今日这一战着实新鲜,又是彩虹又是火烧云的。
耳边突然传来嘶鸣,声音很好听,我起初帮它起个箫唤,却不会叫总觉得不妥,现在总算圆满了。不过别说它只是叫两声,就是说人话我也不回头。脚下一蹬,稳稳当当就抱住了李之宥。就是不知道这画面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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