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诀别（下）（1/2）

“笑影，我想听听，在你心里认为我和艳妃应该是什么关系？”刘莹一挑眉，颇为严肃的目光盯住我不放。

想到几天前艳妃袭击我的时候的对白，我沉吟了片刻道：“想必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刘莹的指节轻叩了下桌面，“没想到，你的想法如此独特，我请你来，也许是对的。”

刘冉则不解地望着我，并没有作声。

没有理会他的赞扬，我继续道“但是即便你们没有私情，也许您对艳妃毒害宫闱的事情没有参与，可是您妄图把持朝政却是真的。结果却是逼走了二哥连年征战于塞外，朝内郭皇后派系被清。这些不都是您的杰作吗？”

刘莹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只言片语，“你们不在宫廷不知朝内混乱，夏虫不可以语冰，日后你自会领教。”

既然是最后诀别，我也不在乎敞开心胸坦然面对他，“其实我也并非全然不懂，在塞外我们拼的是实力，能力，如何能将部落带领得更强大，拥有更多的牛羊，水源，草地，奴隶和女人。而汉室则是比谁更有权谋，更能隐忍，因为这里非生即死，没有半步回旋的余地。所以，您也该是有些委屈的，因而我才来到这里听听你心里所想。毕竟在此一别，不知哪年还能得见了。”

“果然是塞外胡女，真性情，够豪爽。”刘莹显然来了兴致。“如果当初你加入我的幕僚，我今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眯着眼，托着腮，直直地盯着他，“自古良禽择木而栖，我就喜欢追随忠臣良将，那些个卖/国求荣之嫌的人即便再高贵也如不了我的眼，我虽自认比不上徐庶的计谋，却有些徐庶气节。”

刘莹闻言神色黯然道：“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叹了口气缓缓道：“如果我手下的人都有这样的忠心，我如今也不会含冤于此了...，现在他们恐怕正在争先恐后的上奏则参合，编造我的罪名呢吧。”

“难道您还觉得冤枉吗？”心中的轻蔑不觉带到语气中。芫雪公主的凄惨模样，上元节时和我一起奔命的炼丹房汞中毒的杂役，将我丢入水中的那双手和那阴鸷眼神的主人，艳妃那骄横跋扈，将人命玩弄于掌股之间的歹毒。还有莫言险些命丧黄泉，这一切切难道与你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