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殿前文试（1/2）

我的视线犹如两根针一般地盯在她的脸上。原本我并没有打算依照刘冉的吩咐来对付艳妃,毕竟那是相当不明智的,她的后台是那个还将有着300多年风光的辽国。她下嫁汉皇不过也是辽国汗王的别有用心之举罢了。只是她出言不逊、嚣张已极,不治治她的邪气恐怕我们日后会更悲惨。艳妃虽然看不清我的神色,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怒意她却看得明明白白。她的神色刹时转为凌厉,“这位小主为何盯着本妃看呢？”

我转回身重新行跪礼回道：“娘娘您不仅有闭月羞花之容使我等为之倾倒，更有贤良淑德之心使我等鼎立膜拜，且在这大殿之上您又有万人之上的威仪，真乃三宫之楷模，汉室之大幸也。”恰恰我只说那“万人之上”，却没说那“一人之下”，个中原因你们自己寻思去吧。

艳妃没想到我能言汉语，话锋又如此犀利，真是容颜大怒，正待发火却瞥见身旁的汉皇脸色有如霓虹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绿的。她暗道不好，连忙低下头装做饮酒布菜。全场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都在回忆上一个顶撞了艳妃的人是怎么死的…。

良久，皇帝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却对我产生了兴致。“朕见你能言汉话又伶牙俐齿甚是喜爱，你叫什么名字？”可能是由于长期饮酒他的声音有些浑浊。

“回陛下臣女——孛儿子斤·宝音，来自蒙古乞彦部。”

“你为何以纱蒙面，难道也是民族风俗么？”其实这面纱是早晚要揭下来的，于是我轻轻摘下面纱。

汉皇一见真颜失笑道：“宝音你这面相还真是……，”他措了措辞：“额…，异于常人。”一旁的大臣皆掩面而笑，除了又羞又恼的孟和与不露声色的刘冉。

我憨傻的一笑道：“臣女得知今日奉旨面圣，就亲自画了一个讨喜的妆，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

汉皇哈哈一笑道：“你的心思朕知晓，也许是你们蒙古的脂粉不如我们汉朝的好，来日朕赐你几款便是。”

我正要称谢，艳妃又插言进来：“看你的外貌酷似辽人，敢问你的母妃可是耶律燕？”

“正是。”我直言不讳。

“哦，那按辈分，你可还是我的表妹呢，听闻你母妃曾是大辽有名的美人，如今见你这般摸样想必不过尔尔。”转过头她对汉皇低语：“陛下臣妾这表妹生得虽外形与妾想仿，可是容貌却相差万里。臣妾忽然想起一句成语。”

汉皇也来了兴致，“爱妃，是哪句成语，说给朕听听？”

“叫做‘东施效颦’，陛下您说臣妾这句用得对吗？”艳妃的眼角扫向我，带着厌恶与得意之色。

“哈哈哈，没想到爱妃竟会想到这一句，好个‘西施爱妃’，‘东施公主’啊。”

满场君臣皆捧腹大笑。

“谢陛下赐此封号。皇帝万岁万万岁！”我的声音清脆地回应在大殿之中，刹时笑声全都止住了，很多人都不知所以地看着我。

“宝音何来此说？”汉皇也没有转过弯来。

“谢陛下亲赐‘东施公主’的封号，原本臣女以为皇上乃是戏言，但是臣女铭记父汗的教导：‘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况且全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是一个明君圣主向来君无戏言，因此臣女在此叩谢君恩。”汉皇呆掉，整整一分钟的时间大殿上没有一个人开口。在古代被亲封为公主可不是一件小事。一无功绩；二无盛名；三无背景这么师出无名成何体统呢？可是不封吧，我这高帽都给他戴到天上去了想下来？连个梯子都没给皇上留。